第77章 刖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王金的惡魔般的低語，李末人放聲大笑了起來，粘稠的血液與口水混在一起，從滿是鮮紅大張著的嘴裡流了出來，沾滿了血跡的臉，因為笑容變的扭曲猙獰。

  

  就連王金這個「始作俑者」也被李末人突如其來的「發癲」唬住，下的後退了兩步。

  「你笑什麼？喜歡笑是吧！」王金拿起滾燙的鐵棍狠狠的掄打在李末人的小腹上，重擊與深入血肉的痛楚襲來，讓他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不知是否是故意為之，腥臭的血液淋滿了王金一頭。

  「哈哈哈哈哈……！」

  王金眼中燃燒起越加瘋狂的憤怒，將電閘來到最底，按下鐵床上的一個開關，高強的電流瞬間爬滿了鐵床，昏暗的審訊室里一片電光爆閃，無數的電流衝擊進李末人的血肉，神經，衝撞著他身體的每一寸「領地」。

  「嘩嘩……！」

  看到腳下一攤腥臭的黃色液體，王金厭惡的瞥了一眼李末人，將電閘拉上，冷聲喝問，陰險的聲音仿佛黑暗中的毒蛇在吐出信子。

  「怎麼？現在還笑的出來嗎？」

  「哈……王金……，你乾脆弄死我吧，不然你會後悔的，後悔來到這個世上……」李末人耷拉著腦袋，他的威脅聽在對方的耳朵里是那麼的可笑，更像是有氣無力的呻吟。

  他只要一使用精神力，脖子上的那個圓環就會爆炸，他就會進入循環，逃過這無盡的折磨，然而讓他不解的是，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壓制住了他的精神力，讓他無法施展，現在的他只能被迫忍受著這一切。

  「後悔？」王金又端起一盆鹽水灑在他的身上，本已經無精打采的李末人的神經再次因為痛楚緊繃了起來「放心，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後悔的。」

  他接著從工具箱裡拿出了一隻老虎鉗，鋒利的鉗口在昏沉的燈光下泛著凌厲的光。

  「我這裡還有很多的玩法沒有用過，當然，你還有機會，只要你認罪，並且像條狗一般懇求我的話，說不定會讓你痛快的死去。」王金的眼睛早已經因為興奮而布滿了猩紅的血絲，他拿著老虎鉗一步步的走到李末人身旁。

  「一千減七等於多少？」

  「等……等一下！」

  李末人突然抬起了頭，幾乎要瞪出來的眼球仿佛死人般的盯著王金的身影。

  「怎麼，現在害怕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王金狷狂一笑，興奮的將老虎鉗的鉗口套在李末人左腳的大拇指上。

  「電梯口的設施是不是你破壞的？」

  「不是……」

  「咔嚓！」

  「啊！」

  伴隨著清脆的聲響，李末人的大腳趾永遠的離開了他，十指連心，神經伸出傳來的劇痛讓他腦海中一片空白，涎水無意識的從嘴角留了出來。

  「你是不是闖入了商會會館實施搶劫？」

  「是……不是！」

  「啊！」

  ……

  「治安局爆炸案是不是你乾的？」

  「不……是……」

  「你小子是油鹽不進啊！」王金將老虎鉗扔到一邊，李末人左腳的腳趾被他剪去了三個，右腳被剪去了兩個，他的雙腳早已經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卻依舊死死的把著嘴風，一直沒有鬆動。

  他索性從旁邊的工具箱裡拿出了一把尖銳的匕首。

  「你知道嗎？相傳在古代有一種叫做刖刑的酷刑，就是把這東西刺入你的膝蓋，像是殺豬一般，將你膝蓋以下的部分活生生剮掉，聽起來很刺激對不對？」他敲了敲一旁擺放著的李末人的義肢，露出了一絲和藹親切的笑容。

  「看來你很喜歡這些義肢，我來幫你在把雙腿卸掉，這樣子你就能再多裝上一對機械腿了，很酷，對吧？」

  王金迫不及待的將匕首擦亮，狠狠的刺入了李末人的左膝，刀鋒緊貼著李末人的腿骨滑動，伴隨著咯噔一聲，李末人身體一陣劇烈的顫抖，那匕首滑入了臏骨的關節面。

  「王……金，你知道嗎？」

  「嗯？」王金眼中的光越來越亮，伴隨著匕首的每一寸深入，他的身體都會因為興奮二止不住的顫抖。

  「你的命，你的家族很快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消失？哈哈哈哈！我告訴你我不僅不會死，還會你想的更加強大！」王金手裡的力道越加沉重，匕首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削如他的軟骨，輕輕轉動。

  「爆炸案與會館屠殺案有你背鍋，我不僅不會被連累，還會因為最早破案而得到升職，而且，我們王家很快便會掌握你的那仿生義肢的技術，屆時我們只會越來越強！」

  「啊！」

  悽厲的叫喊聲只要貫穿而上，穿越兩千多米的地殼，衝上雲霄。

  鮮血嘩啦啦的如決堤一般灑滿了王金一聲，這一次他沒有厭惡，反而是拿著那節被他完美割下的小腿興奮的手舞足蹈。

  「哈哈哈哈！看到了嗎？多美的事物！只要你認罪，我或許會考慮幫你做成一個標本，讓所有人都記住你！」他猖狂的笑著，全然不顧角落裡還站著一個人……

  李末人靠著意志強忍著痛苦，牙齒因為對方的惡趣味被拔掉幾顆，但那也不妨礙他用言語作為自己的武器。

  「哈哈哈哈，王金……，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你會跪下來祈求我原諒你今天所犯下的一切！」

  「事到臨頭，你也只會叫囂！來，告訴我，你的底氣究竟是什麼！」被掃了性的王金，將粗暴的將手指伸進李末人的傷口，狠狠的在他的血肉里胡亂攪動，身體的絞痛讓李末人的神經緊繃，說不出一絲話來。

  「說啊？你倒是說啊！」

  王金髮泄般的一拳狠厲打在李末人的臉上，強大的勁道讓他的幾顆牙齒碎成了幾片。

  緊接著他強硬的掰開李末人的嘴巴，匕首在粗暴的在裡面一陣攪動，血液混雜著牙齒的碎片盡皆灌入他的胃裡。

  「說，你要怎麼報復我？」

  「王隊長，到這裡就可以了。」書記官從黑暗的角落裡站了出來，臉上說不出來的淡漠。

  「你在教我做事？」

  「不，是在準備宣告你的罪行。」

  鏡片閃過一層冰冷的光輝，書記員鄭重的拿起手裡的剛剛寫好的稿子，宣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