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王寶貴的發難

  「聽說了沒有？那個滿親和度的妖孽天才居然沒能覺醒能力！」

  「什麼？那個妖孽居然只是個序列十？」

  「害，真是造化弄人啊！」

  「……」

  法蘭帝斯學院，戰鬥訓練室

  李末人安靜的坐在角落裡，觀察著田牛與曹可凡的對戰訓練，汲取著經驗，他們二人一個剛猛勁道，一個鋒芒畢露，兩種都是他喜歡的風格。

  在身體恢復後，李末人一如既往的在宿舍，教室，訓練室之間三點一線，對於流言蜚語充耳不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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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他的舍友彼列·耶格斯在收到消息後不由得擔心他起來。在李末人的再三保證下，他才相信李末人並沒有受到打擊一蹶不振。

  而因為左臂的缺失，他平常只能做些簡單的體能訓練，操作起來的實際訓練效果大打折扣，於是李二便安排他先在一旁觀察學習。

  話說回來，自從覺醒儀式那天之後，他在優等班裡的地位便一落千丈，優等班的大部分人至少都是序列八的存在，甚至就連某些處於鄙視鏈底端的序列九，看他的視線里也是高人一等。

  而之前奧布利文等級帶來的優勢也在長時間的高強度集訓之後變的蕩然無存，甚至於王寶貴，田牛等部分人早已經完成了原始積累，奧布利文能量突破了二十級大關，只需要一些簡單的儀式便能順利跨入序列六。

  而李末人自己卻依舊在二十級原地踏步，遲遲無法突破，他甚至感覺不到眾人口中的等級壁壘。

  這也讓他在班級里的話語權越來越弱，以至於班長的職位形如虛設一般，所有的事務都落到了克里斯蒂的身上。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所有人都在努力的向前邁著步子，只有他留在原地。

  李末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因為循環的存在，他當然早就做好了自己無法覺醒能力的準備，但那真的是屬於他自己的能力嗎？想至如此，他的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失落。

  「喂！序列十！」

  一雙奢華無比的鑲金訓練鞋映入了李末人的眼帘，他雙眼微眯，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王寶貴，在沉寂了一些時日後，終於再次找上了他的麻煩。

  視線被王寶貴的「聰明絕頂」牢牢吸引，李末人心不在焉的回應道：「王寶貴同學，你有什麼事？」

  「哼！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直呼王少爺的名字？」王寶貴的小弟率先上前向李末人發難，他覺醒的能力位列序列八，早在前一天也突破了二十級，面對一個二十級的序列十，自然有囂張的資本。

  「王少爺？」李末人眼中精光一閃，視線總算從對方錚亮的頭頂挪開，從頭到腳的審視起來。

  幕後黑手會不會是他？

  「誰是兇手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想到那天普羅維登斯充滿殺氣的話語，李末人情不自禁的攥緊了拳頭。

  儘管他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人，儘管他對於二十年後的今天沒有那麼強烈的歸屬感，但一聯想到即將會造成不知多少無辜者犧牲的流血動盪，他便覺得胸口仿佛有一塊大石頭壓的他無法喘息。

  而最讓他氣憤的是普羅維登斯並沒有錯！是他給了對方可趁之機，普羅維登斯只是借這個機會整頓肅清。

  這是他無法阻止的事情！除非他可以一手鎮壓普羅維登斯這個序列三的存在。

  那麼他該如何做？

  李末人的視線在王寶貴三人囂張跋扈的氣焰上遊蕩，敏銳的捕捉到了王寶貴眼神深處潛藏的那一絲仇恨與厭惡。

  「是他嗎？」

  只要自己先普羅維登斯行動之前找到兇手，就能夠減少很多無謂的犧牲，這也是普羅維登斯希望看到的吧？

  李末人心裡這樣想著，自己的衣領突然被揪了起來。

  「李末人！還不向少爺道歉！」察覺到李末人看向自己頭頂的眼神，王寶貴只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對於李末人的厭惡與憤怒不再隱藏，堂而皇之的掛在了臉上，他的跟班觀顏察色了許久，見到自家少爺面露不喜，他便一把拽起了李末人，猙獰醜陋的五官扭作了一團。

  「道歉？你家主子，不過是我的一個手下敗將而已。」李末人一把拍開衣領上肥大的手掌，故作淡漠，試圖越加激怒王寶貴。

  「嘭！」

  一隻腳狠狠地蹬在李末人胸膛，李末人悶哼一聲便摔在地上。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王寶貴，對方剛剛的動作很快，快到他甚至無法做出反應！

  這就是一隻腳邁入序列六的實力？

  「唔啊！」

  王寶貴用力的踏在李末人的小腹上，英俊的臉上噙著陰狠的笑意，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李末人，你還以為你是那個時候嗎？你現在就是個序列十的廢物而已！我們還是看在之前的情分上沒有將你趕出優等班，那你就應該有感恩戴德的覺悟！」

  他踩在李末人身上，蹲在身子，右手故意的連續拍打李末人的臉蛋。「你口中的手下敗將正在將你踩在腳下，怎麼，你打算怎麼做？繼續用你的仿生義肢來打我？」

  李末人吃痛的看著滿是笑意的王寶貴，心中冷哼一聲，王寶貴的嫌疑越加大了。

  「王寶貴你們在幹什麼！」李二終於注意到角落裡正發生的事情，心中不由得對李末人升起一絲的憐憫，也僅僅是一絲而已。

  「李二老師，我們正在幫助李末人同學進行特殊訓練！」他們自然不會承認，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

  「你們別太過火！」李二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她當然不會去袒護一個序列十的廢物而得罪未來的序列四，序列三，因此也只是好心的言語上警告了一番，這也是她所能容忍的底線了。

  「你現在不配做班長這個位子，更不配站在因特林克身邊。我也不欺負你，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在打一場，你也該把這個位子讓出來來了。」王寶貴用力的拍在李末人臉上，訓練室里飄蕩起火辣辣的一聲脆響。

  靜靜的看著對方遠去，李末人才收起了臉上的憤怒，在一眾充滿憐憫的目光中，起身離開。在所有人的眼裡，那道離去的背影是那麼的蕭瑟，像是一隻敗狗。

  「李哥！」庾四小跑著追了上來，擔憂愧疚不予言表。

  「你怎麼來了？」李末人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向來投機主義的庾四居然會主動站在自己這個序列十的廢物旁邊，要知道他現在可沒有「未來」可言。

  「抱歉，李哥，剛剛發生的一切我都看到了，但是我卻沒敢上前阻止他們。」庾四愧疚的低下頭，不敢去看李末人的眼睛。

  「沒關係，你這時候能追出來已經讓我很感動了。」李末人嘆息一聲，輕輕拍了拍庾四的肩膀，王寶貴雖然氣焰囂張，但是人家不失為一個天才，再加上背後強大的家族支撐，自然沒有人敢站出來反抗。

  「李哥……你明天還是不要來了吧……」庾四低聲說道，李末人現在還是斷臂的狀態，沒有了仿生義肢的加持，他明天又怎麼能打的贏一隻腳邁入序列六的王寶貴？

  在他看來明天的比賽只是自取其辱罷了，他實在不忍心看到李末人被單方面碾壓的殘酷模樣。

  「庾四，我會繼續前進的。」李末人邁著堅定的步子消失在了長廊里。

  庾四愣在原地，腦海中突然回憶起李末人那晚對自己問自己的話，如果他成為了一個廢物自己會怎麼選擇？

  轉過拐角，李末人有些意外，一道倩影正在那裡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