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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掌門,您要罰就快點罰。

2024-09-06 12:37:12 作者: 三秋葉

  白橋嘆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何青溪疑惑看向玉雅。

  玉雅緩緩說:「那小弟子身上的傷是天玄宗的術法打傷的,小啞巴身上有師弟的靈力。」

  何青溪吃驚,脫口而出:「怎麼可能,我們一直在一起,他沒有機會,也沒有時間對他們下手。」

  蕭肅冷哼一聲:「師弟,聽到沒,你沒什麼要說的?」

  白橋無言看了何青溪一眼,淡聲說:「師兄,是我做的。」

  蕭肅發怒,拍了一下桌子,桌子頓時散架。

  玉雅心疼瞪了蕭肅一眼。

  蕭肅質問:「現在你有兩個弟子,不是大弟子做的,就是小弟子做的。」

  作為白橋的師兄,蕭肅早就看出白橋在護著她們兩人。

  之前是沒有證據,也想給白橋一個面子,才沒有戳穿他。

  可兩個月時間不到,兩死一傷,蕭肅不能再任由這種事發生下去。

  白橋嘴硬道:「是我做的,師兄你要罰就罰我。」

  蕭肅給他氣笑了,說:「你就是算準了我不會真的罰你,才這麼有恃無恐。」

  白橋不語,但他不能讓蕭肅罰她,也不能讓何青溪受罰。

  蕭肅卻也鐵了心一定要罰白橋的一個弟子。

  「你自己選,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我把兩人一起罰了。」

  白橋皺眉:「師兄。」

  蕭肅不為所動。

  何青溪說:「要罰就罰我。」

  她聽著實在是煩了,祁城疑點重重,她不覺得是林忘恩對葉狄下手。

  林忘恩對葉狄的擔心不是裝出來的,這她還是看得出來。

  白橋斥道:「胡鬧。」

  何青溪挺直腰杆,說:「掌門,您要罰就快點罰。」

  白橋呼吸急促,他快步走到何青溪面前,伸手抓她。

  何青溪站在原地,手腕被捏得生疼,她低聲說:「掌門不會罰你,要麼我被罰,要麼林忘恩被罰,你總得選一個。」

  白橋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把林忘恩抓過來,但這想法剛出現,就莫名被一股無形的力壓了下去。

  何青溪看著他糾結的臉,說:「只是罰一下,沒什麼,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就給我多準備些吃的,我還餓著呢。」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白橋最後被玉雅拉著出了房間。

  蕭肅打量著何青溪,後者不卑不亢,眼神澄澈,完全沒有犯錯後的表現。

  蕭肅看了許久,說:「不是你做的,你為什麼要站出來?」

  何青溪無所謂說:「你也知道不是我們三人做的,為什麼還一定要罰我們其中一個?」

  蕭肅一愣,微微眯眼看何青溪。

  前兩次他能看出來白橋是在為別人打掩護,這一次說的是實話,但他還是選擇了不退讓,硬是要讓白橋為難。

  見被看穿,蕭肅難得扯了扯嘴角,說:「你很聰明,那你說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何青溪淡聲說:「能為什麼,不過是做給天玄宗的人看。你是掌門,要是一直護著白橋,很快就會讓宗門的人寒心。」

  蕭肅讚賞拍了拍手:「你是個明白人,師弟不一樣,他很單純。」

  何青溪點頭表示贊同:「他確實很單純。」

  動不動就會臉紅。

  「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多說,你去思過崖禁閉。」

  何青溪點頭,往門口走的時候,她突然回頭說:「其實我只是看不慣他總是什麼事都要往自己身上攬。」

  人出了房間,蕭肅才反應過來何青溪是在回答他之前問她為什麼要站出來。

  何青溪一出門就和白橋撞上,後者皺眉盯著她看,還在生氣呢。

  何青溪大逆不道抬手摸了摸他腦袋:「乖,別哭,我去睡兩天就回來。」

  思過崖常年寒天雪地,即使是白橋也會覺得冷,卻被何青溪說得如此輕鬆。

  玉雅在一旁觀察了兩人的互動,拿著小手帕扯,嗚嗚拉著林忘恩說:「你看到沒有,我那日就覺得師弟是開竅了,他偏說沒有,你瞧瞧,耳朵都紅了,還說沒有。」

  林忘恩正在猶豫要怎麼進去見葉狄才不會顯得奇怪,突然就被玉雅拉過來。

  然後林忘恩眼睜睜看著玉雅把包在手帕里的丹藥丟到地上,開始蹂躪慘兮兮的手帕。

  玉雅看到何青溪湊近白橋,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之後白橋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紅了。

  她低低尖叫一聲,猛地扯住林忘恩:「啊!不知道她說了什麼!」

  林忘恩被拉得一趔趄,她無語說:「……您應該可以聽到。」

  玉雅拍了她後背一下:「哎呀,你懂什麼,偷聽了多沒意思。」

  何青溪總算讓白橋沒有心思自責,笑著往思過崖走去。

  她也沒說什麼,只是給白橋提供了幾個補償她的建議。

  剛走到思過崖的半山腰,周圍的景色驟然變白,寒風凜冽,何青溪抖了抖身體,雙臂環胸,摩挲著小臂。

  早知道多穿點衣服再來,那麼著急來做什麼,又不需要她打卡。

  一步一步到了山頂,風雪呼嘯,不消片刻額,何青溪身上就鋪里一層薄薄的雪花,眼睫毛上掛著霜,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

  何青溪揉了揉眼睛,沒一會兒又結了霜,她乾脆放棄了,簡單掃了一下雪,原地坐下開始打坐。

  打坐的時間過得很快,說不定她再次睜眼就可以回去了。

  冰天雪地,寒風凍骨,何青溪很難集中注意力。

  不知道第幾次被凍得牙齒打顫,她自暴自棄,開始玩雪,把雪推在一起,漸漸搭成一個能擋風的小土堆。

  她抬頭,剛想看自己的戰利品,就見白橋站在土堆另一邊,疑惑看著她,不知道他來多久了。

  「你也被罰了?」何青溪邊拍掉手裡的雪邊問。

  白橋說:「我來看你,你在做什麼?」

  他以為何青溪此時應該可憐兮兮的,哪知她不但沒有可憐兮兮,還在這裡玩雪。

  「太冷了,我做的避風的土坡。」

  白橋無奈:「你知道你來這裡是在做什麼嗎?」

  「知道啊,面壁思過,」何青溪不在意說,「我也不是真的要悔過的,我又沒做錯什麼。」

  她說的沒錯,白橋繼續問:「那你可知思過崖不只是冷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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