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故人

  「你沒有，那我頭怎麼這麼痛，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吳森不解的問道。

  此時的吳森感覺自己的腦袋在不停的膨脹，仿佛有什麼東西強行鑽進自己的大腦當中一樣。

  「我的能力根本無法影響到正常人。」

  少女虛弱辯駁的說道：「它只對那些沒腦子的行屍有用……稍微強壯一點的行屍我都干不掉，更何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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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剛才那一路……已經用盡我全部的能力……我現在根本沒法再用。」

  「而且我還最多就只能活三個小時了……現在動都沒法動……還指望你上去救警察叔叔呢！」

  少女的聲音在吳森的耳邊響起。

  吳森感覺自己的頭就快要炸開，就像是有某種能量在大腦中聚集，無處施展。

  然後吳森看到了少女的大腦。

  他似乎，可以將自己腦中那些快要讓人爆炸的能量轉移到少女的頭中？

  要不要試一試？

  這時候那些喪屍已經追到大鐵門門口。

  好在大鐵門十分堅固，而且上了大鐵鏈子，那些喪屍最多只能將手伸進鐵門當中。

  吳森看向那些喪屍。

  他好像也可以將能量轉移到那些喪屍的頭中？

  試試！

  吳森想到就做，注視著門口其中一個喪屍。

  將大腦中令自己感到十分痛苦的能量分享出去。

  「砰！」

  喪屍的頭顱炸開，就像是少女所做的那樣。

  「你做了什麼？」

  少女不可思議的看著吳森。

  「我……」

  吳森也看著少女：「我好像擁有了你的能力。」

  在釋放一段能量以後，感覺腦袋輕鬆了許多。

  吳森看著少女腦袋的眼睛眨了眨。

  同時想著還好自己沒拿少女做第一個實驗。

  不然……

  雖然少女說這能力對正常人沒有用，但是少女畢竟馬上就要變了。

  萬一，就炸開了呢？

  「你也是異種？什麼鬼啊！」少女滿臉不敢相信之色。

  「好了好了，咱們就不在意這些有的沒的了，帶你去見你的警察叔叔最後一面。」

  吳森恢復了一點體力，原地抱起少女，往樓房入口的方向走去。

  「見最後一面……」少女的神情暗淡：「這對你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

  吳森說道：「我能看出那個警察叔叔對你很重要。」

  「我曾今沒有見到我親人活著時的最後一面，很遺憾。」

  少女沉默片刻，然後說道：「所以，你其實是帶著這個目的才把我一同帶出來的嗎？」

  「不是啊。」

  吳森坦然的說道：「都跟你說了，你是我的小擋箭牌。」

  「你可能會覺得我一個人走很更輕鬆一下，確實也是如此，這一路跑過來，沒有你的話，最後我不會陷入到那種困境當中。」

  「但是我更害怕的不是眼前這些喪屍，而是那個在我病房當中出現過的異種！」

  「如果它出現，我會第一時間將你扔掉充當誘餌吸引那異種的注意力，然後跑路。」

  「幸運的是，一樓大廳發生了動靜它都沒有過來，那異種似乎還在我的房間守株待兔……」

  說到這裡，吳森忽然想到另一件事。

  爺爺的信上說每天下午四點都會有人到病房中來探望吳森，如果今天他們也會來的話，會不會遇到那個異種。

  而且，願意並且有能力在這種危險的地方來看吳森的，除了爺爺以外，吳森能想到的就只剩下一個人。

  一個很親的人。

  吳森看了一眼少女手中沾滿血污的卡通手錶。

  「這表准嗎？」

  「當然。」

  表上的時間是早上十一點，距離下午四點還有五個小時。

  吳森抱著少女來到目標房間，少女有鑰匙，開門。

  入眼的是一間溫馨而凌亂的房間，沙發上躺著一個赤裸的男人，他渾身是傷，不少傷口都灌膿發炎，整個人似乎蒸騰著一種熱氣。

  「警察叔叔。」

  「小婷。」

  少女虛弱的呼喚。

  男人虛弱的回應。

  「張警官？好巧。」

  吳森看到男人熟悉的面孔，覺得有些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畢竟警察並不多，而在警察當中能帶給人一種偉大感覺的更是少之又少。

  那位在法庭上抱著吳森，同時是第一個抓住犯人林軒的一線警察張佑安，便是其中之一。

  「吳森。」

  張佑安也認出了吳森，畢竟是因為案件一起待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人。

  「別說話了，你這感染有點嚴重，抗生素都不一定救得了你。」

  吳森將少女放在一邊，取下背包，先找到藥物餵張佑安吃下，然後找到蠟燭、刀片，開始為張佑安清創。

  「吳森，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生還日那天，鎮醫院是最早淪陷的。」

  張佑安再度呼喚吳森。

  「是你救了小婷吧，謝謝你。」

  「我也沒想到我還活著。」

  吳森搖頭說道：「現在是幾月幾號？」

  「十月十三，生還日之後的第二十三天。」

  「這麼久？」吳森手一抖，給張佑安割出了鮮血。

  「我特麼居然還能活著？」

  吳森感到一陣驚奇。

  「你之前在哪裡？」張佑安說道：「跟你爺爺回鄉下去了嗎？」

  「我在醫院，沒醒過，一直昏迷著。」吳森淡淡的說道。

  「嗯？你認真的？」

  張佑安看到吳森認真的神情，問出一個實際的問題：「那你……吃的啥？」

  他的聲音很虛弱，再加上藥物作用，似乎就快要睡著了。

  但張佑安似乎很畏懼睡覺，不願意就此沉睡，強打著精神和吳森說道。

  「可能是……粥？」

  「誰給你吃的？你爺爺？」

  吳森搖了搖頭，說道：「爺爺好像走了，我猜，大概是我大伯，他很厲害，是個退伍軍人，也是消防員。」

  「這麼多天嗎？你大伯，很厲害！」

  張佑安豎起了大拇指，然後他的視野中看到少女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

  「吳森，你先別管我，去看看小婷，我怎麼感覺她有點不對勁？」

  聽到這話，吳森回頭看了一眼少女。

  「這……」

  少女對著這一個中年人，一個年輕人給與了一個微笑。

  沉默許久的少女再度鼓起力氣，帶著開心的口吻，開口說道：「警察叔叔，不用擔心我啦，我不小心被那些傢伙劃傷了，馬上就要走了！謝謝你那天救了我，警察叔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