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土匪頭子是個女的,還知道血咒的事情
2024-09-06 11:09:23
作者: 渣渣安
「人命?」
花泠看著梅歌不怒反笑,似乎是聽到了什麼非常可笑的事情。
「姑娘,你也太天真了吧?人命在我這,呵。」
她看著梅歌喝完杯中酒,生生捏碎了琉璃杯,碎片扎的手心鮮血直流。
然而梅歌卻抬起手端詳著自己的手,並沒有想要處理的想法。
鮮血順著白皙的皮膚流下來滴在了地板上。
花泠注意到身邊賽玉環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
賽玉環秀眉輕蹙,看著花泠輕輕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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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夫君的客人,那就安排先住下吧。」
梅歌看著血漸漸止住,有些意興闌珊地放下手,上下打量著花泠,直到看到她腰間的玉珏。
花泠注意到梅歌盯著自己的玉珏,難道這個女人認識這個玉珏?還是?
「你這玉珏倒是好看的很,不知道是西境哪個部族的公主?」
梅歌饒有趣味地叫住了花泠問道。
花泠看著梅歌的眼神,這人眼中滿是戲謔,分明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如果真不想讓熊大進來,恐怕熊大連匪寨的門都進不得。怎會如此和平地進門,讓人把自己抓來不是更簡單。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一定不簡單,這女人一定是在某些方面想要利用自己。
她和紀青川成親,應該就知道紀青川是外族的事情。
那麼她……又是誰呢?
到底和西境有沒有關係,紀青川既身中血咒,最後怎麼又淪落到這個地方,那麼給賈三公子取血,為他們醫治的巫醫到底又是誰的人?
「落難公主,不值一提。」
花泠笑了笑,用狐裘擋住了玉珏。
西境的部落每年因為掠奪糧食土地,或者其他原因,自然消失的很多。
既然她問西境那個部族的公主,那就說明她還只是猜測,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自己這樣回答她,倒也不算敷衍,只是把太極打回去了而已。
賽玉環見狀,趕緊行禮,然後引著花泠來到了後面的村子裡讓人住下了。
「花泠小姐,不瞞你說,我也不知道我們主上被這個瘋女人藏哪裡去了。但是可以肯定就在寨子裡。」
賽玉環警惕地檢查著周圍的環境,然後關上門坐在花泠面前說著。
熊大和晚晚在院子裡,所以她們兩個人可以在這裡放心地說話。
「為什麼會這樣?」
花泠不解地看著賽玉環。
「戰爭之前,主人就讓我拿著兩顆回春丸和一些銀票出城了,在城外等待主人。但是很久之後,賈三公子帶著受傷的主人來,這個時候梅歌的人不知道為何會來到此。還用血咒保住了主人的命。」
賽玉環如實說著,如果現在能有人幫忙找到主人,那麼一定是花泠小姐了。而且對於西境這些巫術,沒有人比西境長公主更加熟悉了。
「你知道血咒的事情?」
花泠盯著賽玉環,看著她眼底掩不住擔憂的神色,恐怕賽掌柜知道,但是知道的也不多。
「我只知道梅歌當時叫了一個黑衣男人,在地上畫了一個陣法,院子裡擺滿了招魂幡。上面畫著我不知道的符咒。但是看起來,讓人非常難受。好像是月族的文字,但是每個字又都少一筆。」
賽玉環認真地回憶著,然後從寬大的袖子中取出了一個木頭盒子。
「這個是我與主人分開之前,主人讓我一定要交給您的。」
花泠接過盒子,打開盒子裡放著新鮮的冰塊,這個小瓶子是當時她放潔顏露的瓶子。
她打開瓶子,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花泠非常震驚。這難道是紀青川的血?
紀青川知道賈三出事了?
花泠疑惑地抬眼看著賽玉環。
腦海中的系統檢測,這確實是紀青川的血。
紀青川為什麼在出城的時候就受傷了呢??
「其實我覺得,你們對主人都有一些誤解。賈三公子回來,因為賈家二公子的原因在耽城根本就是寸步難行。是紀爺暗中幫忙周旋,才在耽城建起了學堂,請了先生。平時,也都是東家接濟賈三公子。而且我們爺根本沒有賣國,是那阿古爾要挾……」
賽玉環看著花泠臉上越來越深的疑惑,自知自己許是有些失言。說著便不再做聲了。只是連連嘆息了幾聲。
花泠看著賽玉環,其實她說的這些自己也曾經都想過。
但是賣國引戰這件事情,如果紀青川自己不站出來說明白,墨煬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畢竟墨煬自己差點把命搭上,這件事情不可能這麼不明不白地結束了。
「還是要儘快找出紀青川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不然別說變成的老百姓唾沫能把他淹了,單單是墨大帥要追殺他這件事情,他就在東川寸步難行。」
花泠把東西收好,看著賽玉環提醒著,不過好在紀青川在賈三的事情上從來沒有掉過鏈子。
「花泠小姐,恕我直言,這個東西如果讓那位大哥去送,你自己就會落入險境。梅歌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
賽玉環擔憂地看著花泠。這個梅歌很顯然是和邊境不知道哪個部族有勾結,誰也不知他們要做什麼,誰也不知他們在謀劃什麼。
「招魂幡引生魂,每個字少一筆做血祭……」
根據賽玉環說的情況花泠在腦海中不停地思考著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突然原主的記憶里,浮現出【引煞】兩個字。
招魂引煞,是另一種邪惡的長生之法,是將不該死之人奪取生魂,放入將死之人體內延長壽命之法。
很顯然,他們應該是失敗了。因為如果他們成功,自己看到賈三公子的時候,賈三就應該是一具屍體了。
那紀青川呢??死了嗎??
「這個梅歌,是什麼人?」
花泠看著賽玉環,似乎想要在賽玉環的眼睛裡看出個端倪。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眼中的迷茫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賽玉環輕輕搖頭。
「我只知道,是京城逃出來的,但是誰也不知道她的底細。紀爺當時救了她,也只是交代我每月定時給她打些銀錢。沒有想到竟成了一方匪首。」
「那成親是怎麼回事?紀青川死活都不知道,她自己在大堂和自己結婚嗎?」
花泠打開門看著剛剛自己走過來的方向,若有所思地問著。
「本以為今日可以看見紀爺,但是並沒有,整個寨子都在慶祝,大家也都在喝酒,但是唯獨不見新郎。所以……」
花泠側目看著賽玉環皺眉輕輕搖頭,心裡突然有些煩躁。
一方匪首,結婚新郎不到場,這齣,是演給誰看呢?
還是這個梅歌就是個心理變態?
一時之間花泠也有一些拿不準主意,天色漸暗,寨子裡放起了煙花。
「花泠小姐,這個寨子處處透露著詭異,我們拿到了東西,還是儘快離開。」
花泠抬眼看著熊大眼底閃過一絲不安,輕輕皺眉。
熊大是墨煬的親衛副將,常年在戰場上摸打滾打,他們的直覺往往都是非常準的。
「剛來就要走?我這寨子可是很久都沒有來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