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敵人？友軍？

  與陳師姐告別，陳羽向深處走去。

  

  走到最裡面，看到了一棟八層紅色閣樓。

  紅色閣樓大門兩側，有兩名神情嚴肅的弟子把守。

  看到陳羽的出現，左側弟子問道：「你就是陳羽？」

  陳羽點頭。

  「林長老在三樓等你。」

  陳羽走進閣樓第一層，除了古香古色，沒有特別的地方。

  來到三樓，是藏書閣。

  一排排眼花繚亂的書架，衝擊著陳羽的腦海。

  因為系統的掃描系統自動啟用。

  一本本書籍的名稱、功能等等信息，如同洪流般在陳羽腦海中湧現。

  「停下來！」

  陳羽腦子發脹，十分難受，無名怒火湧上心頭，直接開吼。

  「你說什麼？」

  藏書閣裡面傳來一個老人充滿不可思議的聲音。

  陳羽回過神來。

  正前方走道的盡頭，林長老坐在椅子上，手持書籍。

  聽到陳羽說的話，林長老冰冷的眼神夾雜著震驚。

  系統掃描還在持續，陳羽覺得腦子快要炸開了。

  陳羽只能強忍，向林長老抱有歉意地說道：「沒什麼。」

  林長老冷哼，合上手裡的書籍。

  下一秒，林長老直接出現在陳羽的身前。

  一股冰冷的壓迫感襲來，令空間陡然凝固。

  林長老比較矮，只到陳羽的下巴處。

  但小個子中，蘊藏著巨大的能量。

  但陳羽已是今非昔比。

  走過虛空之路，陳羽和許蘭同樣有升華般的奇妙變化。

  面對虛空的死寂、沉靜，林長老的氣勢壓迫真的不算什麼。

  更比不上碎星道人復活後的壓迫感。

  看到氣定神閒，呼吸平穩的陳羽，林長老內心更確信了一些事情，冰冷的神情浮現出滿意之色。

  「很好，活著回來就好！」

  林長老散去氣勢壓迫，第一次露出溫和的笑容說道。

  對於林長老的態度變化，陳羽感到古怪。

  你這老傢伙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

  林長老轉身向前方走去。

  直覺告訴陳羽，要想知道關於那個山洞的真相，就跟上去。

  陳羽跟在林長老身後，腦海中湧現出的書籍信息還沒結束。

  分出一部分心思，得知所有的書籍都是來自於藏書閣。

  準確地說，藏書閣也是功法收藏地。

  在陳羽腦海中湧現出的所有書籍，都是功法！

  一旦掃描系統啟用，所獲得的信息都會銘刻在陳羽的腦海中無法抹去。

  等於是一個知識收集器。

  「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去那個地方嗎？」

  林長老走得很慢，走到盡頭便向右轉，行走在書海之中。

  陳羽答非所問道：「周旭死了。」

  「那是他沒有那個命。」

  林長老毫不在意周旭的死。

  陳羽沉聲問道：「林長老讓我去那裡，到底是送死，還是要確認什麼事情？」

  「聰明！」

  林長老停下腳步，背對著陳羽說道：「我想你從那裡應該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陳羽開門見山道：「有人說，我若是能活著回來，就會被長老問話。」

  「等長老知道了所有信息後，就會……」

  「就會殺人滅口是嗎。」林長老搶著說道。

  陳羽神情冷漠，默認不語。

  林長老回頭看向陳羽，表情耐人尋味地說：「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陳羽回答。

  林長老轉換話題：「你和陸敬，在三年前發生了衝突？」

  「和他有什麼關係？」陳羽問道。

  林長老繼續說道：「那你想不想成為外門弟子，把當年所受的屈辱還回去？」

  陳羽疑惑：「為什麼？」

  林長老為什麼要給自己這個機會？

  聽起來，林長老更在意的不是陳羽在山洞裡經歷了什麼。

  而是在意自己！

  不然，林長老怎麼會派一個外門師姐來保護自己。

  「想知道答案，自己去找。」

  林長老語氣真誠地說道：「更多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也不能確認那些事情是真是假。」

  「我能告訴你的是，陸敬和你此次經歷的事情有關。」

  陳羽忽然笑了：「可是我為什麼要追著這個事情不放？」

  「我可以當一個外門弟子，我和陸敬的恩怨自然會討回來。」

  「因為你是從那裡唯一活著出來的人。」

  林長老嚴肅道。

  陳羽心中咯噔一響。

  林長老居然不知道許蘭也活著出去了？

  林長老說道：「路上你們遇到了埋伏。」

  「這就是你為什麼要追著這件事情，然後尋找解決之法的原因。」

  林長老深吸一口氣，表情複雜道：「你沒發現來到這裡的途中，基本沒見幾個外門弟子嗎？」

  陳羽點頭。

  確實沒見到。

  除了守在閣樓的兩名弟子和護送自己的陳師姐。

  林長老低聲道：「他們都死了。」

  陳羽眉頭緊皺。

  「雲羅宗，已經岌岌可危到了人人都能來到這裡為非作歹的境地。」

  林長老看著陳羽：「你作為唯一一個有能力化解宗門危難的弟子，難道不應該為宗門盡力嗎？」

  「盡力？」

  陳羽可笑道：「宗門這三年來是怎麼對我的？」

  林長老卻是平淡道：「你不是熬出來了嗎。」

  陳羽心中冷笑連連。

  你一句熬出來了，就可以抹去這三年來我承受的一切？

  好輕鬆啊。

  林長老話鋒一轉：「黃寶已經成為了外門弟子。」

  陳羽猛地看向林長老。

  林長老平靜道：「你們關係最好，難道你不為宗門，也不為他嗎？」

  陳羽眼中閃爍寒芒。

  林長老拿黃寶來威脅自己。

  林長老好像猜到了陳羽的想法：「即便他是雜役弟子，等危機真正降臨，你覺得他逃得掉嗎？」

  「當然，我可以讓他下山。」

  「然而危機降臨後，任何與雲羅宗有關係的人，哪怕只是路過雲羅山腳下的一個普通人，都會死！」

  「誰都跑不掉！」

  林長老嚴肅目視陳羽：「你覺得這些跟你沒關係？」

  陳羽表情凝重至極。

  林長老道出真相：「化解之法，就在那個山洞。」

  「你能活著出來，就證明你已經得到了相應的力量。」

  林長老肅然道：「雲羅宗，需要你來保護！」

  陳羽反問道：「那麼所謂的祭獻又是怎麼回事？」

  「死去的人就可以這麼算數了？」

  「林長老你，是不是謀劃人之一？」

  林長老，你到底扮演什麼角色？

  是敵人，還是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