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平分秋色！

  仿佛是兩個人一般。

  雙方沒有急著動手，氣勢不斷在空中碰撞、糾纏，難分勝負。

  「你說誰會贏？」

  有人忽然在李尋歡身旁問道。

  李尋歡轉頭一瞧，發現是劍九黃後，如實說道：「晚輩難以判斷。」

  「隨便猜猜嘛，我壓平一凡，五百兩，跟不跟？」

  李尋歡禮貌一笑，默默轉頭。

  他沒有賭博的習慣。

  尤其是，彼此不熟的情況下。

  劍九黃碰了一個釘子，也不著惱，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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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證明。

  縱然平一凡展現了黑馬潛質，從之前的普通人，一躍成為先天后期的高手。

  可看好他的人，依然不多。

  不多時，劍九黃就收到了大量賭資。

  分別來自楚留香、陸小鳳、趙敏、令狐沖、鐵手、黃蓉等人。

  甚至，連性情寡淡的小龍女、對決鬥興致缺缺的憐星，都被他忽悠著下了注。

  不得不說，放下身段的大宗師，一般人還真的難以招架。

  如李尋歡那般，不給面子的，終歸是少數。

  ……

  場中。

  氣勢上難以壓制卓一航，平一凡也就不再浪費氣力。

  腳下重重一踏，率先發起攻勢。

  卓一航絲毫不敢托大，打起十二分精神，嚴陣以待。

  哐！~

  一重、一輕兩把寶劍首次碰撞，雙方幾乎同時露出差異之色。

  卓一航驚訝於平一凡的劍勢，比他預料中還要沉重許多。

  猝不及防之下，險些沒能接穩，露出破綻。

  而平一凡則是驚嘆於卓一航的劍法之高明。

  雙劍碰撞的剎那，起碼有一半的力道，被卓一航化去。

  「太極劍法麼。」

  卓一航作為武當真傳，被當做下一任掌門培養，學過太極劍法很正常。

  平一凡只是沒想到，對方在太極劍法上的造詣，會這麼高。

  「想要一力降十會怕是不成了！」

  太極劍法專克蠻力，一味猛攻的下場，只會是平一凡率先力竭。

  「好在，我不止會蠻力。」

  平一凡心中想著，手上也未有絲毫停頓。

  強壓重劍的回震之力，腳步一錯，施展凌波微步，瞬息來到卓一航身側，急速一掌打出。

  如此蠻橫不講理的變招，全都依仗著金剛不壞神功的霸道。

  平一凡可以，卓一航則不行。

  來不及收劍的卓一航，只得以左手迎擊。

  「綿掌！」

  這一擊，不求傷到平一凡，只為抵擋剎那。

  然，掌心觸碰的瞬間，卓一航登時神色一變。

  「吸功大法！」

  平一凡嘴角微揚，全力催動真氣。

  不能吞噬功力也無妨，只需化掉卓一航的部分真氣，對他來說仍是一種優勢。

  只是……

  「嗯？」

  驀然，平一凡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吸功大法竟然失效了？

  不對！

  準確來說，應該是收效甚微。

  從卓一航那裡奪取的功力，又被一股柔勁，搶回去大部分。

  「這是……太極功？」

  平一凡呲了呲牙，抽身向後一躍，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奪命一劍。

  「太極劍法、太極功、連環奪命劍，卓一航，你倒也不愧為武當真傳，在幾大絕學上，都有著非凡的造詣！」

  平一凡扭了扭脖子，輕笑著說道。

  「金剛不壞神功、凌波微步、吸功大法，皆是近乎失傳的頂級的武學，你也不差！」

  卓一航挽了一個劍花，悠然說道。

  「哦？一眼就看出我的路數嗎？見識不錯。」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將我武當派絕學，如數家珍嗎？」

  二人對視片刻後，不約而同沖向彼此。

  已經試探過對方的深淺，這一次，雙方將不再有任何保留。

  嗡！~

  玄鐵重劍劇烈一震，驟然爆發出耀眼的強光。

  一道三丈左右的劍罡，凌空斬向卓一航。

  平一凡雖然不會太高明的劍法，但身懷金剛不壞神功，凝聚罡氣可是他的強項。

  外加曾觀摩過辟邪劍法，劍術固然不如卓一航精妙，可斬出幾道劍罡，還是輕而易舉的。

  縱身撲來的卓一航，壓根不理當頭斬來的劍罡。

  蘊含三尺劍罡的長劍，直取平一凡心脈。

  看似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實則是強大自信的體現。

  太極劍法變化多端，攻守兼備。

  卓一航有信心在傷到平一凡的同時，再將頭頂的劍罡化解。

  許多初學者都會有一種誤區。

  覺得罡氣越大，威力就越強。

  實際上，這等龐大的劍罡，在卓一航這種劍道天才眼中，不過是一種得不償失的手段。

  即費力、又緩慢。

  遠不如將罡氣壓縮在劍尖來得實用。

  當！~

  劍尖刺中胸口，宛如落在金戈之上，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嗡鳴。

  平一凡身軀一震，嘴角溢出一抹殷紅。

  與此同時。

  龐大劍罡斬落，將卓一航狠狠擊落。

  與預想中截然不同。

  平一凡斬出的劍罡內，蘊含著一種古怪勁力，太極劍法未能完全化解。

  因此，卓一航也受到了一定傷勢。

  又一次交鋒，二人仍是平分秋色。

  「好！」

  「精彩！」

  「我的天，這兩人都好厲害！」

  「woc，這是先天境？我怕是突破到了假的先天境！」

  喝彩聲猛然響起，觀眾的激情徹底被點燃。

  然而，場中的二人卻是心無旁騖，眼中只有彼此。

  稍稍停頓後，再次殺在了一起。

  轟轟轟！~

  罡氣一次次碰撞，激起漫天煙塵，周圍草木盡數化為飛灰。

  許多實力不夠的觀眾，已經難以近距離觀戰，不得不得站得遠一些。

  可就算如此，依舊難掩熱情，聲嘶力竭的忘情吶喊。

  為激戰的二人送上助力！

  某一刻。

  李尋歡突然找到劍九黃，言明要壓平一凡勝。

  與此同時。

  邀月也幽幽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

  「卓一航，要輸了！」

  激鬥還在繼續，雙方都沒有顯露敗相。

  然而，邀月卻已經下了結論。

  另一邊。

  劍九黃也對李尋歡禮貌一笑，拒絕了對方的押注。

  「嘖嘖，即將突破宗師境的傢伙，眼光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啊！」

  劍九黃感慨一句，看著場間交戰的二人，臉上已經樂開了花。

  他是真的沒想到，平一凡的進步會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