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找孫紅
2024-09-06 09:21:05
作者: 隔壁二狗
而且這裡的房舍都是牛屎糊牆,行走在村落間,空氣里一股子牛糞味兒直撲鼻子。
除了這個,還有那些無人居住的殘垣斷壁,更是比比皆是。樟鼻說這些人因為鬧饑荒就出村去尋活路,然後就沒有再回來。
蘇北口不擇言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他們肯定去外面發財了,誰願意回到這個破地方?」
樟鼻聽這話,身子僵了僵,搖頭嘆息說道:「這要是以往……你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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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軒悄聲問道:「大叔這是什麼意思?」
樟鼻說:「咱們村里自古以來就有一個外人不知道的規矩,但凡外人不能進村,否則就會觸犯神靈,要招來厄運,遭到天譴的。」
秦可卿悄悄捅了蘇北一下,瞪了他一眼,後者自然心裡明鏡似的,他吐了吐舌頭,再也不敢多嘴。
「大叔既然這樣,那我們不是會惹事,還有你……」葉軒可不想連累這位老實巴交的大叔受累,他想讓大叔回去,他們自己去找一下孫紅看看。
「我這是帶你們去村長家,只要他老人家同意你們在村里找人,我就放心的收下你們給的錢。」
葉軒心說:錢你都收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嘴上卻客氣道:「謝謝大叔了。」
村長的家坐落在西邊,門口側面一顆很高的柿子樹已經掉光了葉子,悄然佇立在冷風中。柿子樹的枝椏伸向村長家的房屋最上面,這要是到了大夏天,那青澀的果實沉甸甸的壓下,房屋夠嗆。
村長也是一個半老頭子,酒糟鼻下一張大嘴,滿口黃牙。他在聽完樟鼻的介紹後,就像審核一件意外得來的東西,把葉軒哥幾個挨個仔細無比認真的審視了一遍。然後接過樟鼻遞給的紅票說:「儘量別驚動人,就樟鼻去找吧!你們回去休息等候消息。」
在這裡村長就是天王老子。樟鼻說沒有誰敢違忤他的話,所以當下,葉軒他們是不能跟著去了,只能原路返回去帳篷里休息。
樟鼻一個人去找孫紅,可是沒有憑據怎麼找?
當下,秦可卿就把孫紅的樣子細細描述一下,並且著重說明,她是一個很有文化見識廣的新聞記者。
當樟鼻跟村長聽說是記者後,面色一沉,冷冷的口吻說:「是記者?那就別找了。」
葉軒哥幾個糊塗不明白了,他們異口同聲的問:「為什麼?」
「一個死人找什麼找?你們是存心來鬧事的吧!」
死人!「他們說孫紅是死人!」秦可卿氣急,擼袖子暴跳如雷就要跟村長還有樟鼻講理。
葉軒朝他搖頭,暗示他別輕舉妄動。
「你是什麼意思,人不見了,我們都不能去找,他們……他們還說她是死人……」秦可卿實在是不知道葉軒幾個意思,卻也不能強來,要知道這裡是別人的地盤。
葉軒朝秦可卿暗示是有話想說。
他在來的路上,看孫紅招手叫車,看她面色慘白如紙,卻還真沒有想到其他方面去。就在半小時前,他做的那個夢,夢境中的女子,跟孫紅很相似。
秦可卿他們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但凡進入葉軒夢境中的人和事,都有一定原因。
這個原因一時半會還搞球不清楚,不過事情總得有結束的時候。接下來,葉軒喊上哥幾個順原路返回,而樟鼻卻在村長的暗示下,留了下來。
沈冰寒沒有因為樟林村村長的話,而感到害怕,反而覺得有趣,他說這一次來得真好,在這裡的所見所聞可以作為大學畢業後的論文根本的雛形來參照。
蘇北不容樂觀,他很沮喪,這個應該是跟孫紅失蹤這件事有關係,加上村長跟樟鼻說的那句話,直接影響到他的情緒。他撇撇嘴說:「也不知道那兩個老東西要商討什麼對策來對付我們這些闖入禁村的人。」
「瑪賣麻痹的,活生生的人,到了他們口裡就成死人了?」秦可卿最為擔憂孫紅的安危,他問一聲不吭的葉軒道:「你說,孫紅是不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觸犯了樟林村的禁忌?要不然他們怎麼會說孫紅是個死人~」
葉軒深邃的眼看向遠處,看向那稀稀拉拉的農舍,看向坑窪不平的路面,看向空蕩蕩令人寒噤的無數空屋子上那黑洞洞的窗口嘆氣道:「現在抱怨也沒有什麼作用,我們回去休息好,等明天看是什麼情況。」
他現在不敢確定孫紅的事,至少在沒有真相大白之前,她是人還是別的什麼現在不能告訴他們。
回到他們的宿營地。
一個個沒精打采,忍不住對孫紅的帳篷多看了兩眼。
葉軒忽然來一句說:「我去睡她的帳篷。」
沒想到哥幾個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會錯他的意,都不答應說:「這不行,要是她突然回來了怎麼辦?」
「你們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孫紅今晚上是不會回來了。」
葉軒說話間,舉起強光手電鑽進孫紅的帳篷,強光手電的光照到睡袋面上一張半截紙片,他隨手撿起來。這是一張撕了只剩下半截的相片,相片上有四個人的半截身子。
其中一個就是孫紅,還有三個,兩男一女,貌似都是文化人,看相貌都是斯斯文文還戴眼鏡。他們的笑很燦爛,沒有看出不對的地方。
葉軒捏住這半張相片,驀然想到孫紅在他們眼前最後露面就是捏了這張照片的。
孫紅說她的同事走丟了,她出現的地方有寒鴉。寒鴉食的腐肉跟動物屍體,寒鴉攻擊車裡的他們,難道說寒鴉看得見孫紅不是人?
這個想法嚇住葉軒。
可要不是這樣的話,寒鴉無故攻擊他們就說不過去。
葉軒睡在孫紅之前的帳篷,他倒是希望能出點什麼異常的情況,卻在等待中漸漸失去耐心,最終抵擋不住困意來襲,他這次是真的睡著了。
睡夢中,他也感覺到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懼,是同親人隔絕,同夥伴分離的孤獨感油然而生。在他的感知里,出現了一棟破朽的房舍,屋裡傳來細碎也詭異的響聲,他產生很強烈的好奇心,不受控制,慢慢朝破朽的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