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半路夫妻
2024-09-06 09:19:52
作者: 隔壁二狗
粗野男人,叫單項生。
女人叫丁麗。
單項生跟丁麗是半途夫妻,他們兩在網絡相識,彼此欣賞,然後各自把自己身邊的多餘人刪除,奔向他們所謂的真愛。
丁麗要過生日了,單項生帶著她來到這個荒僻遠離喧囂的大城市,想來這裡玩幾天浪漫。卻沒想到,丁麗在他之後,又迷上了網絡上的另外一個男人。
該男人跟丁麗視頻,被單項生發現。
正鬧得不可開交,葉軒來了。
這個替罪羊,遭到莫名的冤屈,被捆得跟粽子似的動彈不得。
單項生去翻開葉軒的背包,找出來他跟丁莉的合影照。
合影照上的一對兒很恩愛,相依相偎,臉上的笑也是很甜美,沒有一絲兒做作的樣子。
「這是你老婆?」
「是的。」葉軒苦不堪言,對方是人,特麼的要是一隻鬼,憑那隻收鬼葫蘆就搞定。
單項生若有所思「你老婆叫丁莉?」
葉軒皺著眉頭,極不耐煩道:「是的。」
單項生看向自己的老婆丁麗,嘆口氣說:「看來我是認錯人了。」就解開了葉軒身上的繩子。
丁麗不明白丈夫這是要做什麼。她極為緊張,卻無可奈何的看著他送走葉軒。
葉軒走幾步回頭看,看那扇透出亮光的窗戶。
窗戶上兩道人影,其中一道很長,很長,就像穿了一件巨長的黑袍。黑袍張開,就像一張巨大的翅膀,把屋裡的光吸在黑袍中去了。
鬼婆——
葉軒暗自吃驚,急忙迴轉身,手拿羅盤對著單項生的門口走去。
羅盤抖動頻率在加快,在迫不及待來迴旋轉。
一張符紙出手,葉軒一腳踢開門——
單項生半跪在地,懷裡摟著的正是變得十分可怕的丁麗。
羅盤停住轉動。
葉軒僵直的身子,咽喉乾澀,木訥得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你是道士?」單項生抱住變得很輕,蒼老無比的丁麗,空洞的眼神看向窗口。
窗戶在抖,就像有一個人剛剛很匆忙的沖了出去。
「是也不是。」鬼婆好快,一下子就不見了,快的他幾乎都沒有感應到她的去向。
「她要死了嗎?」
葉軒點頭,心裡沉甸甸的,不知道怎麼來安慰他。
「是你詛咒的?」
「不是,她看見了一個很可怕的東西,手跟抽風似的指著窗口就是說不出話來,然後就變成這樣子,接著你進來了。」
「今天是她的生日?」葉軒背包里有一件很新穎的禮物,這還是他托人從很遠的地方帶回來的,他本意是要送給丁莉的。
「你怎麼知道?」單項生感覺懷裡的人要石化了。她變得越來越輕,一句話也說出來,要不是一顆眼淚在眼眶裡滾動,最終沒有堅持多久,慢慢溢出來,他還以為她已經死了。
「沒什麼,對不起,我沒有幫到你。」
「是鬼嗎?」單項生沒有看葉軒。他一輩子從沒有相信過這個世界真還存在鬼這種生物,這是報應嗎?因為他的出現,間接破壞了兩個家庭。
兩個家庭的孩子,都哭得很慘。
「是也不是。」
「日尼瑪別這樣文縐縐的,告訴我她是什麼東西?」
「魔……」的確,鬼婆現在可以稱之為是魔。她吸食了太多的靈魂,所以必須是魔,要不然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從他眼皮下溜走。
「你是道士,能收服她嗎?」
「不作死不會死,對不起我要去找人了。」葉軒沒有看單項生的臉,他覺得沒有必要看。
葉軒大步流星的走,走一個地方,他做了一個記號,就不信邪了,把這裡每一寸土地走完,也要找到丁莉。
其實在來之前,蘇媽媽把走的路線告訴了葉軒的。
只是在這期間,有幾盞路燈壞掉了,錯誤的指引,所以才會走錯。
葉軒一次次對自己說丁莉就在前面等著,需要他的幫助,需要他的救助才能活下去。
也許是兩個深愛著的人有心靈相通的感應吧!
正在迷宮的邪莊尋找路線的時候,來自心靈的呼喊驚得他如觸電般愣住在原地。
「小軒我想你,你在哪!」
「丁莉……」葉軒是撒丫子開跑的。
他憑感覺來到一棟還沒有來得及光臨的別墅門口。
這棟別墅跟蘇媽媽描述的樣子很相似,他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慢慢的走向門口,手指捏得背包帶子都濕潤了。
門口有人。
丁莉緊張極了,她吞口水,走到門口從貓眼看外面的人。
門口有一盞剛剛亮起的燈。
燈光陰影下,葉軒惶惑不安的東張西望。
「是小軒?」丁莉難以置信,現在已經是深夜十點鐘,葉軒怎麼可能從天而降來到門口?這可是邪莊,就大白天她也不敢出去,怕迷路再也找不到這棟別墅。
最後,丁莉還是決定開門。
葉軒在門外,他有感覺門裡面有人在看他。
門開了。
一眼看見門裡面是光潔照人的大理石地磚,裝修別致典雅的風格,落地窗簾,還有窗簾邊站著的人。
兩人就像幾個世紀沒有見面的戀人,四目相對,然後彼此撲向對方緊緊相擁在一起。
「小軒是你嗎?」
葉軒吻住她冰冷的唇,托住她消尖的下巴「是,是我,你瘦了……」他的心很疼,痛入骨髓。
「我不想死……怕……很害怕……」
「瞎說,不會的,你怎麼能這麼想?」葉軒托起她的臉,看向閃動淚花的眼睛,他輕輕的吻住快要滾出眼眶的眼淚輕聲道:「有我在,你會沒事的。」
「我真的沒事?」丁莉還在心有餘悸中,幾分鐘前的噩夢是那麼真實,真實得讓她錯覺眼前的葉軒也是在夢境中出現的。
葉軒摟住她,唇印在她濕噠噠的劉海上。
「你的詛咒沒有用。」
丁莉愕然呆住,心說;怎麼可能沒有用,媽媽出事了,她死亡的樣子很可怕,蒼老得就像一個老婦人,那手、臉上的皮膚起皺,眼窩深陷,恐懼的眼,在死亡那一刻眼珠子定定的地盯著門口,嘴巴半張著,好像在極力發出大喊,卻喊不出來那樣,那恐懼僵硬的表情四肢自然地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