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信件消失不見
2024-09-06 04:35:22
作者: 月光酒
翌日,楚銘不負所望,成功的帶人潛入山寨,摸清楚了密道通向何處。
剿匪的軍隊一到,立刻安排部署,一面佯攻,一面埋伏。
施虎因著時俞逃走,本就擔心朝廷惱火之下,會不計成本的剿匪,結果第二日就有大軍進攻。
加上糧倉被燒,山寨混亂,饒是他盤據藏翠山多年,一時也有些亂了陣腳,決定自密道逃走。
結果不言而喻,被堵了個正著。
撤離失敗,還有不少人被朝廷抓住,剩下的土匪慌了神,楚銘帶著人一鼓作氣,成功的攻上了山寨。
時俞重新回到山寨的時候,施虎和張豹他們已經被捆住了。
看著時俞,張豹心頭又氣又惱,譏諷開口:「皇上別忘了,我們可是拜過把子的兄弟,你就不怕……」
「朕的親兄弟還在流放地吃糠咽菜呢,拜把子又算得了什麼。」
一句話,直接將張豹接下來的話語給盡數堵了回去。
時俞目光掃過被抓的眾人,對著楚銘道:「這些人裡面沒有黎長清。」
「回皇上,黎長清應該是逃了,末將已經派人搜山,一定將他抓回來。」
攻上山寨之時,他立刻派人圍住了所有人,可是無論是山寨,還是密道處被抓住的,都沒有找到黎長清,而其他的土匪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時俞點了點頭,又在被抓的所有人中,搜尋了一下,可是卻也並沒有見到那個幫了自己一把的男孩。
詢問了幾個土匪,但都不知曉他去了何處。
「那個男孩很重要?」景衡站在時俞身旁問道。
「也不是,只是他幫了朕一把,不希望他出事。而且……」時俞頓了頓,顧及著周圍還有其他人,沒有繼續說下去。
而且對方見過自己女裝的樣子。
「也許是趁亂,逃進山林裡面去了,皇上您放心,末將已經吩咐下去了,除了負隅頑抗的土匪之外,山寨中的其他人都不會受到傷害。」楚銘保證道。
時俞沒有再多說什麼,因著腿上還有傷,很快她便繼續休息去了。
這山寨之中畢竟比山下帳篷要舒服的多,再加上還有收尾工作沒有完成,所以隊伍暫時都駐紮在了山寨上。
第二日,泉州的府兵到達,將土匪全部押下了山,只是依舊沒有發現黎長清的蹤跡。
泉州府衙之中,小夏子焦急的等待著,直到看到時俞安然無恙的出現,才鬆了一口氣。
「皇上,奴才真是嚇壞了,您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後面的話,小夏子沒敢繼續說下去。
雖然昨天一大早就接到了傳信,說是皇上已經沒事兒了,而且讓他留在府衙之中照顧秋霜,不必前往,可是他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好了,朕這不是好好的嗎。」時俞安慰了一句,又問道,「秋霜現在怎麼樣了?」
「秋霜姑姑摔到了腿,現在正在房間裡面養傷,她特別擔心皇上,剛才還非要堅持著來這外面等皇上,奴才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她給勸回去。」
時俞本想著,去房間之中看看秋霜,可還沒來得及過去,就看到了坐著輪椅過來的聶昭易。
聶昭易肩膀和腿都受了傷,加上強撐著下山,失血過多,遇到了士兵,告知時俞被抓後,便陷入了昏迷。
而現在雖然醒了過來,但想要徹底康復,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休養。
看到時俞安然無恙,聶昭易明顯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追問了一下山寨中的賑災銀找回來了沒有。
「放心,大概是因為賑災銀被劫之後,你一直帶兵守在山腳下,所以所有的銀子都還在庫房之中,現在連同他們平時搶奪的銀錢,都盡數被收繳了。」時俞開口道。
聶昭易臉色稍微好看了些,可也僅僅只是一瞬,很快便又露出了擔憂和自責。
「雖然搶回來了,可是也耽誤了賑災一事。」
時俞沒有接話,只是看著聶昭易,重新提起了之前的話題。
「你之前說,是朕傳信給你,讓你走藏翠山這條路,那封信還在嗎?」
聶昭易點頭,「在,臣弟之前一直隨身攜帶著,現在就在我的房間之中。」
時俞和景衡他們,跟著聶昭易一同回到了房間之中。
「信就在那抽屜裡面。」聶昭易指了指桌邊的抽屜。
追雲走上前打開抽屜,可下一刻,卻皺眉抬頭開口:「五皇子,這裡面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聶昭易一愣,單手搖著輪椅到了桌邊。
抽屜裡面的確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聶昭易拉開了旁邊的另一個抽屜,依舊是空空如也,根本不見信的影子。
「我明明就放在了這裡面。」聶昭易緊皺起眉頭,下意識看向時俞,「的確有那封信,而且上面有玉璽蓋章。」
若不是因為收到了那封信,他也不會冒險走藏翠山那條路,現在怎麼會不翼而飛?
「五皇子,你好好想想,會不會是放在其他什麼地方了。」小夏子開口道。
「絕無可能,明明就放在這抽屜之中。」聶昭易倒吸了一口涼氣。
拋開信為何會突然不見了這件事情不提,還有一個問題是,若沒有這封信,那改道藏翠山這件事情就成了自己自作主張。
偏離原本路線,導致賑災銀被劫,影響賑災,這件事情必定會引起許多朝臣口誅筆伐。
房間之中,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時俞看著聶昭易,終於還是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先好好養傷,這件事情之後再說。」
「皇兄是不是覺得,臣弟在撒謊,逃脫罪責?」聶昭易忍不住問了出口。
看向聶時俞,他心跳加快,突然意識到,比起被朝臣們口誅筆伐,他似乎更不願意被聶時俞懷疑。
之前離開灌木叢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支撐到的山腳下。
那時,他滿心只有一個念頭,聶時俞冒險救他,那他也絕不能讓聶時俞出事。
說來也是可笑,這麼多年都未曾有過的血脈手足之情,卻偏偏在自己百般算計,刺殺聶時俞失敗之後,好似突然冒了出來一般。
見聶時俞遲遲不開口,聶昭易心頭苦笑一聲,收回目光。
也是,連信都不見了,他又如何讓聶時俞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