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示愛試探

  我秒懂賀霆之的意思。

  兩性關係里，親密是永遠繞不開的話題。

  所謂食色性也，一段健康和諧的關係里，親密能讓感情永葆熱情；若關係出現破損裂縫，也能通過親密得到適當的修復。

  而我在這段婚姻里，也一度因他的不熱情而患得患失。

  如今在身體的不適和心理的牴觸之下，我對他已無任何想法，他卻一反常態，示愛頻頻。

  我想，這大抵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他再不愛我，也用順了手，想在把我贈送給別人前，用讓我去博業上班為條件，再過把癮。

  我自然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

  可距離讓他嘗點苦頭只差臨門一腳，現在放棄，實在不值。

  我懷著忍辱負重的想法順從了他，只以身體未痊癒為由，讓他有點輕重。

  

  我起初閉上眼睛，儘量把思緒放空，當個沒有知覺的木頭人。可在他的耐性廝磨之下，我還是感受到了可恥的快樂，甚至一不小心從嘴角泄出細碎的呢喃。

  而賀霆之把其當成了某種信號，漸漸失控，我的阻撓再度被他理解為欲要還休。

  某個時刻，我在一種扭曲的快樂中情不自禁地睜開眼睛，發現賀霆之也睜大著眼睛看我，可他的雙眸清澈得沒有一絲雜質，仿佛他的身和心是分離的，他只是想在拋棄我之前記住我此時的樣子，類似於集郵那樣。

  蕩漾在心間的情愫，很快就歸於虛無，我在推開他和堅持間遲疑，而他很快閉上眼睛開始吻我……

  一場秘事，仿佛上演了一場宮斗大戲，當一切歸於平靜，我再也裝不下去，以睏倦的樣子轉身背對著賀霆之。

  他卻又從身後抱住我，我掙扎幾次，卻被他越抱越緊。

  我在心底輕嘆一聲，反正後續還有能用到他的地方，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就任由他吧。

  此時，外面有了車流聲和說話聲，看來天快亮了，而我也有些睏倦，快要睡著時，賀霆之卻突然低聲囫圇地在我耳邊問了句：「姜瓷，你還愛不愛我？」

  我們之間，從未說過「愛」這個字。

  唯一一次聽到他表露感情，就是他胃出血住院，和傅城安談論娶我的原因那次。

  現在想來，他們當時肯定發現我藏在了衛生間，才故意導了這麼一出。

  甚至於賀霆之推薦我去傅氏地產上班、傅城安對我言語相逼，都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

  因為那樣他倆才能上演朋友反目、賀霆之怒而投資傅天齊的戲碼，行侵吞傅氏地產的計劃。

  他現在突發奇想地詢問我還愛不愛他，不過是想在收網時，通過確認我的感情，來滿足他可笑的占有欲。

  亦或是，他懷疑我得知了他和傅城安合謀的事，而在試探我？

  以他的關係網，應該已經收到傅天齊要主動補稅的消息，時間點又恰巧撞在他拿錯我的手機出門給我買藥那次，所以他懷疑我看過他的手機把情報賣給傅天齊，也算合理。

  我心裡有點慌，但暫時沒有應對之詞，索性繼續裝睡，當作什麼都沒聽到。

  但賀霆之的試探，還在繼續。

  因為第二天是周末，他不用去公司，就陪著我一覺睡到中午，直到肚子餓了我才醒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賀霆之坐在床上，就那樣微垂著眼睛一直看我。

  而且眼神清醒，一看就是醒了很久的樣子。

  他的反常之舉，令我頗感忌憚，我藉由捂著嘴打哈欠的動作，掩蓋住面部不自然的表情，隨即也坐了起來：「你什麼時候醒的？」

  他伸出手幫我整理著前額的碎發：「剛醒一會兒。」

  「那你應該叫醒我的。」

  「見你睡得香，就想讓你多睡一會兒。原本醒來就想去給你弄飯的，結果你的睡顏太過美麗，我看著看著就入了迷。」

  我扯動嘴角，含蓄一笑：「情話填不飽肚子，還是趕緊點外賣吧。」

  「冰箱裡還有菜，我很快就做好，至少比外賣快。」賀霆之說著俯身在我臉上親了親，「你再躺會兒。」

  廚房很快傳來一陣水流聲，接著又是切菜聲，不一會兒他睡的枕頭下面連續傳來手機的提示音。

  這聲音搞得我心頭痒痒，總想確認是不是傅城安發來的，但理智告訴我這很可能是賀霆之給我留的陷阱，於是我忍著沒去碰，而是沖廚房裡的賀霆之喊，說他的手機一直在響，可能是有急事找他。

  「那你幫我接一下。」

  「好像是信息。」

  「那你看看是誰發的。」

  我穿上鞋子拿著手機出去找他：「我不知道密碼。」

  「密碼是526391。」

  我搖頭：「這密碼一聽就很複雜，還是你自己看吧，若有急事順便回復，我來切土豆就好。」

  說著，我把手機遞給他，視線下移之際，發現他的西裝褲兜里，有一個長方形的輪廓若隱若現，形似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