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做戲
2024-05-04 08:33:57
作者: 暖冬
軍部,首長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馬岩,開口問道:「你確定這些消息屬實嗎?」
馬岩點頭如搗蒜,把蕭溢銜交代的話再說了一遍:「蕭隊說了,這次絕對不只是阮元一個人那麼簡單,阮元背後還有人,而這個人現在就在軍部里!」
手指在桌上輕輕點著,他自然是知道現在軍部里的情形,但是依舊沒有想到蕭溢銜會有如此大膽的猜測。
「他準備怎麼辦?」首長一時間倒是拿不準該如何配合蕭溢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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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岩湊近,微微躬身,低聲道:「首長,蕭隊說,最近他會安排林南絮歸隊,而他本人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首長點頭,情況到現在,他只有相信蕭溢銜的判斷。
蕭家,林南月一臉吃驚看著蕭溢銜,再次開口問道:「你確定嗎?」
蕭溢銜背對著她,手微微動作了起來,「你先歸隊,安心訓練。」
林南月不可思議瞪大了謊言,支支吾吾開口問道:「你……你的傷?」
「沒什麼大礙,家裡有人會安排這些事情。」蕭溢銜的聲音低沉,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來。
有心想問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見蕭溢銜如此態度,林南月倒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緩緩退到門口,伸手拉上門,就要關上之際,蕭溢銜發話了。
「你最想做的事情不過就是擺脫林家,林南月,歸隊才是你現在的當務之急。」
話音落下,腳步聲響起,在林南月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隻大手把門壓上了。
房間外,林南月只覺得眼睛酸澀,重來一世,她心裡的黑暗在這個男人的面前表露無遺,多少次,他都親眼看見她的算計,但是重來沒有街穿過她,甚至於她的身份,蕭溢銜都是面上「林南絮」,守口如瓶。
時至今日,明明情況波濤洶湧,明明大家都感到很緊張,但是蕭溢銜卻讓她歸隊。
手不知道該如何放置,林南月知道她對於蕭溢銜來說已經全無秘密可言。
房間內,蕭溢銜看著暗室走出來的馬岩和魏華政,微微嘆了口氣:「你們回去之後,照常訓練,馬岩,聯繫陳焰清參與行動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馬岩點頭,領命行事。
只是多嘴如他,還是開口詢問了,「蕭隊,為什麼?」
蕭溢銜的臉色沉了些許,緩聲道:「她不適合。」
至於為什麼不適合,蕭溢銜自己心裡有數,想到她和陳焰清之前的聯繫,他覺得他沒有辦法讓林南月多和陳焰清接觸。
擺擺手,屏退了馬岩和魏華政,蕭溢銜逕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次日,軍部訓練場,林南月耷拉著一張臉訓練。
領隊換了人,不知怎麼的,訓練起來,似乎都沒有什麼意思了。
魏華政見了,朝馬岩使了一個顏色,「你說她怎麼回事?」
馬岩搖頭,這件事他還真不知道。
錦燈籠當然看見了馬岩和魏華政兩個人的交頭接耳,眸子轉向了一邊站著的林南月,忽的就想到了真正的林南絮就在她手裡。
嘴角勾著,帶著莫名的笑意,錦燈籠邁步走到了林南月的身邊。
「林家大小姐,我倒是小看了你!」
林南月心情正不好,聽到錦燈籠的聲音,臉色更是黑了許多,沉聲回答道:「你也從未高看過我!」
錦燈籠並不覺得吃癟,眼角的笑意加深,手微微收緊,「林南絮,你說,林家會希望自己的女兒在軍隊裡面拋頭露面嗎?」
林南月的眼神沉沉,她不喜歡錦燈籠的說話方式,眼睛淡淡看向了錦燈籠,而後轉過臉,直視前方,良久才緩聲道:「錦燈籠,有什麼事情直說,不必在這裡拐彎抹角。」
錦燈籠笑了,緩緩轉了轉自己的手指,低聲道:「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我想提醒你,真的假不了,那假的,自然也真不了!」
說罷,錦燈籠揚長而去。
而林南月心中卻有了疑慮!
什麼叫做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想著,林南月心裡猛地精神了起來,「難道她知道了?」看向錦燈籠離去的方向,林南月心裡的疑惑不斷加大。
蕭家,陳焰清坐在客座,直視蕭溢銜,他倒是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和自己死對頭碰面。
「怎麼蕭溢銜,公事難道不是應該約見在軍部嗎?怎麼倒是到了這裡見面?還是說,這件事其實是私事?」
面對陳焰清陰陽怪氣的語調,蕭溢銜並未臭臉,反倒是吩咐僕人給陳焰清換茶,而後才緩聲道:「陳兄在各大軍部裡面,那是一把情報的把守人,這件事想必您自己也清楚?」
陳焰清聞言,微微抬了抬頭,不回答,只等著蕭溢銜的下文。
放下手裡的茶,蕭溢銜緩聲道:「今天有一件事相求,還希望陳兄多加幫忙才是!」
「何事?」
「想必陳兄已經收到我的親筆信才是?」
陳焰清臉上的表情微妙變化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什麼信?」
此話一出,蕭溢銜的眉頭更是一皺:「所以說就連陳焰清都被消息封鎖了嗎?」心裡疑問,當下試探道:「看來此人本領倒是不小,連你的身邊都有眼線可以劫持你我信件……」
這下陳焰清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眸子一轉,急急道:「蕭溢銜,你為了試探你的敵人,竟然拿我做戲?」
「哈哈哈哈……」仰頭大笑。
良久,蕭溢銜才轉臉看向了陳焰清,「不知此話怎講?」
「你們軍部在追蹤阮元的事情,你真的以為我全部不知?這背後有誰,水有多深,蕭溢銜你清楚得很,這本就是你們軍部的職責,你現在倒是想拖我下水!」
話音一頓,陳焰清把手裡的茶杯猛地砸在了地上,起身,就道:「蕭溢銜你到底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見陳焰清是真的怒了,蕭溢銜也不好多加刺激,忙跟著起身,微微躬身賠禮道:「拿你做戲,確實是我不該,但是與你合作,卻是誠意之至,否則,今天又怎麼會邀請陳兄到寒舍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