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貧窮的定義
2024-09-06 03:37:09
作者: 長街長
「啊,我來?」夏音怔住。
「嗯,你來。」莫庭岩看著她,一臉認真地道:「我要讓那些眼裡糊了屎的人看看,我的女人,福氣有多旺盛!」
夏音眼睛一熱,鼻子發酸,這個男人似乎總知道自己心裡再想什麼,然後用一種霸氣又張揚的手段,輕鬆俘獲她的心。
接下來由夏音看牌,牌和之前一樣,算不上爛,但也不算好。
她心中忐忑地將牌遞給他,他沒有說話,只是專心打著牌。
結果這局因為多了一張單牌,又輸了。
「嘿嘿,我說莫總,別硬撐著了,萬一一會輸得公司都賠進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蔡博偉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想吃下我,也不怕撐死自己,有多大胃,煮多少飯,我這米有的是,就怕你吃不了。」莫庭岩說話平淡,卻總有一股別人不能企及的氣勢,讓人望塵莫及。
夏音開始懊惱,覺得是因為自己才會導致莫庭岩輸牌,臉色很難看。
莫庭岩攬著她的腰,「繼續,沒關係的。」
夏音只得硬著頭皮繼續發牌。
這局終於不一樣了,夏音手裡的牌好的就和開了掛一樣,滿心歡喜地把牌給了莫庭岩。
中間莫庭岩的順子被余淮旭地炸六攔了下來,這時候他沒有猶豫,將雙王砸下去的時候道:「別人越是打壓你,你就越要給他點顏色瞧瞧,這樣你以後的路才好走。」
這局他贏了,贏得很徹底,一下就把輸掉的錢贏回來了。
接下來的十幾局,有輸有贏,不過最後還是輸少贏多,最終,莫庭岩贏下了那個度假村的開發權還有一些相比下就略顯渺小的產業。
「哈哈,莫總今天真是好運氣啊!」余淮旭雖然輸了,但是沒有一點沮喪,只是笑道。
「呵呵,女人好,旺夫,你的那個就不行了,不是什麼風塵女人都能旺你,抓緊時間換一個吧。」莫庭岩摟著夏音,淡笑道。
「是呢,我看你這個就不錯,不如……」余淮旭舔了舔嘴唇,眼神盯著夏音,像極了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莫庭岩眼神猛地凌厲起來,直接洞穿空氣般地看著他。
後者嘿嘿一笑,「我開玩笑的,別當真。」
「我並不喜歡開這種玩笑。」莫庭岩目光還是那麼尖銳地看著他,好像他下一句再有不敬的話,就會隨時大打出手一般。
「那我下次,一定換種方式。」余淮旭笑地很深,目光更深,只是看了夏音一眼,後者就覺得渾身一涼,好像身子都被他看了個透徹,什麼遮掩也沒有了,這種感覺真可怕。
「帶好你的轉讓書,明天見。」莫庭岩說,然後就拉著夏音準備走了。
「哎,莫總,我還有些事想和你說,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談什麼?」
余淮旭看了夏音一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莫庭岩對夏音道:「好好待在這裡,我去去就回。」
兩人來到二樓的陽台上,這裡風景真是好,不同顏色的燈光混合,組成了一股新潮的景象,樓下是草地和樹,還有玫瑰花,一朵朵的玫瑰花,像是小型的花海一般,美麗又危險。
「有什麼事,說吧。」莫庭岩雙手搭在欄杆上,隨即轉過身來靠著,道。
「上次在餐廳,是你攔下的他。」余淮旭直言不諱地道。
「對。」
「你倆不是對頭嗎,爭搶一個女人,你為什麼還要幫他?」余淮旭疑問。
「想幫就幫了,還需要什麼理由嗎?」莫庭岩反問,「還有,我們爭搶一個女人,她從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的。」
「有趣,那你不怕現在這個身無分文,卻楚楚可憐的他,會把你的女人搶走嗎?」
「他風光的時候都搶不走,更別說落魄了。」莫庭岩語氣中,有種強大的自信瀰漫。
「凡事都沒有絕對,你要知道,人是會變的,不如這樣,我再給你山海園的產權,我要他死也不能翻身!」余淮旭淡淡獰笑著,有種令人髮指的瘋狂。
「我真的很好奇,你們明明是親兄弟,為什麼會反目成仇?」莫庭岩有著很深的疑問。
也許是太久了無人傾聽,也許是從來都沒有問過,以至於他一開口,余淮旭就想說。
「我從小就是個壞孩子,書念不好,還愛打架,哥哥永遠是他們的驕傲,從小他就說,以後公司是他的,我只能給他當手下。」
余淮旭望著寂靜遼闊的夜空,緩緩道:「我不甘心,我說我也要公司,後來卻被送去了外國,一個人,沒有依靠,他們欺負我,那麼欺負我,我怎麼喊都沒有人來……」
莫庭岩從他眸子中看到了一抹瘋狂,那是從小就一點點積攢下來的,真正爆發的時候,必定血流成河。
「那個時候我就發誓,我受過的苦,一定要讓他千萬倍的償還回來!」余淮旭低沉地道:「嘿,話多了,怎麼樣,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再加上一部分國東集團的股份。」
「我和他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所以沒興趣,你自己也能做到。」莫庭岩淡然道:「下次我不會再插手,我也不想再摻和你們的事,還有沒有別的事?我女朋友還在外面等我。」
「沒有了,回見。」
莫庭岩和沈青松等人打了個招呼,和夏音先行走了。
「他找你談什麼事?」夏音問。
「他讓我廢了余淮陽。」莫庭岩沒有什麼表情地說。
「啊?什麼,那你怎麼說的?」夏音驚呼一聲,道。
「能怎麼說,他們兩兄弟的事,為什麼要扯上我,扯上我們?」莫庭岩瞥了她一眼,道。
夏音輕咬了下紅唇,「莫庭岩,如果你真的遇見,就幫幫他行嗎?」
莫庭岩眸子再度瞥過來的時候,夏音搶先道:「不是因為我,就當為了林郁。」
「這還差不多。」莫庭岩收回目光,道。
「對了,你們賭的時候,那一個塑料牌是多少錢啊?」
「五十萬。」莫庭岩似是隨意地道。
「什麼?」夏音驚呼,原來他輸最多的時候就輸了八百萬!
這是多少人一輩子,都掙不到那幾個小小的塑料牌。
她不是沒有富過,只是那時候對錢也沒有什麼概念,亦或者說是窮地太久了,對錢也沒有了什麼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