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是誰變了
2024-09-06 03:34:08
作者: 長街長
夏音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凶厲的種子,並且正在逐步曼延。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承受著多大的痛楚,連酒精都不能麻醉,這個女人還來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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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麼可嫉妒的?那本來就是我不要的,是你自己拿著當個寶!」夏音站起來,個頭比她還高一些,有點俯視的意思,「他不願意搭理你,是你活的賤,憑什麼賴到我頭上,怎麼,你家死個人也得賴在我頭上嗎?」
這次不光許欣,就連林郁也驚呆了,她不敢相信這是能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一向願意退讓不願爭鋒的女人,一旦想要站起來,該有多嚇人。
「你才是賤人,你活地那麼賤,活該你家破人亡,活該你妹妹變成殘廢!」許欣被嗆地不知道說什麼,索性把自己能想到的最惡毒最能傷人的話全都丟了出來。
這無疑是在夏音還沒完全癒合的傷口上,再補一刀,鮮血淋漓。
「你再講一次!」夏音臉色鐵青地嚇人,聲音也跌到了谷底。
許欣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場嚇了一跳,從第一次見面,她就知道夏音是那種比較逆來順受的類型,所以也是吃准了這一點,才敢一個人大刀闊斧地這麼說話。
「我說又怎麼樣,你這種人,不就是命賤?」許欣冷聲道。
夏音終於爆發,像沉寂許久的火山,一旦噴薄,熔岩必定席捲大地。
從沒打過人的手,高高地揚了起來,甩下一個瀟灑的弧度,狠狠地落在了許欣的臉上。
這一下,仿佛扇掉了自己以前所有的退讓與軟弱,以前那個習慣了原諒的女孩兒已經在慢慢消失,變得強勢。
啪!
清亮的聲音在這大廳中顯得格外脆,許欣的臉偏到了一邊,以至於夏音看到了她身後,男人的臉龐。
「夏音,你在幹什麼?」莫庭岩薄怒地聲音突兀響起。
夏音蒙住了,看到許欣嘴賤噙著地冷笑,她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
手段還是不夠狠。
男人邁著長腿走過來,微眯著眼睛看著許欣,語氣柔和,「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可是,夏音姐她……」許欣聲音極為地柔弱,一雙大眼睛眼淚汪汪地,看地惹人心疼。
「我說你讓我給她拿來銀行卡,裡面的錢可以讓她做些小生意,可夏音姐說,說我在羞辱她,我想解釋,可她不聽,還……」說到最後,直接依偎在了莫庭岩肩膀上。
莫庭岩呼吸有些急促,眼中滿是失望,「夏音,你怎麼變這個樣子了,開始酗酒打人?」
夏音剛想開口解釋,但是回想到他倆的關係,為沒有這個必要了,結果乾脆低頭坐下來喝著自己的酒。
「我真他媽看不下去了!」林郁簡直氣到不行,連粗口都爆了出來,「你這個外表清純內心骯髒的心機婊,搶了人家的老公也就算了,你居然還來玩陰的!」
「林郁,你夠了。」莫庭岩忍受不了她的罵聲,呵斥道。
「你還護著她,她們兩個到底誰才是你愛的女人啊?」林郁反問他。
後者沉默不語。
「林郁你別說了,我們走吧,在這裡我呼吸都不舒服。」夏音無力地道。
「就是,一股騷味。」林郁呸了一聲。
許欣委屈地看著她們,大珠的眼淚還在眼眶中打轉。
「等等。」莫庭岩看著她們已經越過他們,出聲道:「夏音,給她道歉。」
「你讓夏音給這個小婊子道歉?」林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庭岩居然讓夏音給這個女人道歉?
「你給我閉嘴!」莫庭岩冷喝一聲,嚇地林鬱閉上了嘴。
「呵,莫庭岩,你說我變了,我才覺得是你變了。」夏音苦笑兩聲搖搖頭,「那我要是不道呢?」
「必須道!」莫庭岩嗓音壓抑,冷冷道。
「算了吧岩。」許欣拽拽他的胳膊,「或許夏音姐只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會誤傷人的,我不在意的。」
「你別在這裡裝好人!」夏音聽不下去了,怒吼一聲。
「夏音,你別挑戰我的底線。」莫庭岩看著她,臉色冷漠地可怕。
「底線?呵,我記得你的底線不是我麼?」夏音就這麼看著他,目光明晃,像把利劍,帶著數不清的回憶,直接刺進了男人的胸膛,然後洞穿而出!
莫庭岩驀地石化在原地。
「場面挺熱鬧啊。」余淮陽地到來,打破了這忽然的寧靜。
「你怎麼來了?」莫庭岩看著余淮陽走來,不由得道。
「受我好朋友相約,來這裡喝兩杯,怎麼,莫總和未婚妻也來吃飯嗎?」余淮陽自然知道他馬上結婚的消息。
「才不是嘞,某個小婊子找夏音麻煩,被賞了一耳光,莫總這是來找場子呢!」林郁翻了翻白眼,道。
「哦,那莫總請回吧。」余淮陽笑容極為燦爛,他終於再有機會站在夏音身前,名正言順地替她擋下所有風雨。
「有我在這裡,不會讓你動夏音絲毫的。」
「你憑什麼,你是他什麼人?」莫庭岩臉色有些猙獰,這個身份,一般都是他來扮演的。
「呵,我和夏音的關係什麼都可以是,不過莫先生肯定是沒有機會了。」余淮陽笑著,然後看向了夏音。
後者遲疑了下,「淮陽,林郁,我們趕緊走吧,待在這裡都心煩。」
「好,聽你的。」余淮陽虛攬住她的肩,三個人結了帳,大大方方地出了門。
莫庭岩沒注意到許欣一臉怨恨地目光,只是出神地想著什麼。
「早就看出她不是省油的燈了。」余淮陽聽完林郁義憤填膺地講話,跟著道,然後看了看有些魂不守舍地夏音。
「事情發展到這樣,也說明了他沒有多愛你,認清下事實吧,活地更精彩給他看。」
夏音驀地笑了,笑容從沒有過的悲涼,讓人看了由衷地心疼。
「淮陽,放我下來吧,我想去看看小瑩。」夏音眼睛通紅,她想迎著風大哭一場,不願別人看見她狼狽的樣子。
「我昨天去過了,小丫頭病情好像控制住了,心情很好。」
夏音啞然,這個男人,一直在背後默默地付出著,可是兩列已經偏離軌道地列車只能越駛越遠,要想再重逢,還得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