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可愛多招你惹你了
2024-09-09 07:09:43
作者: 月兒哈哈
「我那個時候,那麼肯定將來的某一天我可以孝順繼父,報答他,可結果呢?結果是他走了,徹底地離開我們了。」林若不說話了。想起了過去的那些苦日子,仿佛是別人身上發生過的,唯獨那份切膚的疼痛她還能夠清晰的記憶。
林若扭頭看向窗外,夏日,靜謐的天空散落著白雲朵朵,枝頭的小鳥高聲鳴唱,在歲月的懷抱里尋找著生命的厚度。
人生如酒,微風過處有陳香。酒之於男人,則是水的外形,火的性格,彰顯陽剛之氣魄;酒之於女人,多了些溫柔,添了些快活,盡顯嬌艷嫵媚。很佩服清人鄭板橋先生說「難得糊塗」,留一半清醒一半醉,是中庸人生的一種極高的精神境界。
人生如酒,微風過處有陳香。一個人從呱呱墜地的那一刻起,註定要在這個世界上劃下一道人生的軌跡。就人的際遇而言,或許有的人一生會春風得意,一帆風順;或許有的人一生中會大起大落,跌宕起伏;或許有的人少年得志,趾高氣揚;或許有的人誠實敬業,大器晚成;或許有的人忙碌一生,一事無成。但無論如何,人應該用自己的奮鬥成果來證明自己的人生價值。無論結局怎麼樣,只要自己全身心地努力過,奮鬥過,那樣的人生就值得尊重。
所以,即使繼父的身份沒有林學深來得好,可他比林學深那樣的小人更值得尊敬。
「人生不易,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能做的,就是立刻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否則失望的,還是你自己。到時候,你再後悔再遺憾,事情都不能夠解決了。所以我今天和你說,去吧,去看看。如果不去的話,你會遺憾一輩子的。」
白展風望著她久久沉默不語,過了好久,似乎心裡打定了主意,他緩緩開口,「若若,那些年一起走過的青春季,在時光的縫隙里抽絲剝繭抖落一地的醇香和酷爽。在過去的十幾年,未來的幾十年裡,不管你需不需要,只要你轉身,我一定在你身後。
「其實昨晚的夜裡,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們散落天涯,尋不見彼此的身影。夢醒時,看到桌上你的信箋,原來我們是相親相愛的。分離的碼頭,載著執著和熱情,顛簸在拼搏的海上,終有一天,會抵達夢想的彼岸。任鉛華洗盡,任容顏滄桑,只要時光不老,我們不散。」
白展風希望在古老的韶華里,風神踩著葉冠行走,寬闊的腳步,零落一地碎光,印記著友誼的字樣。也許在某個微風細雨的午後,他們曾在清閒的時光中對酌過,交談過。在純粹的友情面前,雖然他們是多麼渺小,卻又如此真誠。擷一枚飄落的紅葉,看來年枝頭綻放的嫩芽可是化作春泥的那枚紅葉?即使超越生命的輪迴,依然護她安好。
「你曾說,這是一份動了情的友誼;你曾說,一直在我身邊,不曾離開;你曾說,燈火闌珊處,一直在原地。我想說,在時光荒蕪的生涯里,我們同在。張曉風說過這樣的話:樹在。山在。大地在。歲月在。我在。你還要怎樣更好的世界?於千萬人之中相遇,於千萬次的回眸處相逢,我們是何等幸運,何其幸福。」
白展風從來不是煽情的人,但是今天這番話他說的絲毫都不矯情,好像這話就是應該這麼說的似的,然而從沒有聽過的林若卻被他的真誠感染了,少見的,林若竟然哭了。
她點點頭,只是輕聲說了一句,「時光不老,我們不散。」
或許因為某種緣由,陌生的你我開始走在了同一條路上。
素時,歲月靜好。今夕,靜美如初。紅塵陌上,你有你的細水長流,我有我的浮世清歡。但想起那些過去的青春,一起去看路邊的風景,一起去感知未知的世界,一起在黑暗的夜裡互相鼓勵,扶持,一起迎接瑰麗的黎明,一起目送輝煌而壯麗的落日,一起迎風沐雨,走過春的溫暖,夏的熱烈,秋的涼爽,冬的嚴寒。
因為有你相伴,旅途的單調成為一種甘美的回憶,泥濘的路途充滿詩意,天空因你而更加廣闊,人生旅途因你的同行而搖曳多姿。
在某一個日子,不經意間,你的身影漸漸模糊,或許是因為偶爾的誤會,或許因為志趣的差異,或許因為心靈的疲倦,或許,什麼都不因為,只是想一個人靜靜的走上另一條陌生的路,於是,前行的路上,又是一個人的風景,孤獨而執著前行。
但你永遠都會在我的心裡。
白展風和林若從咖啡館裡出來,緊緊地用抱住了對方。擁抱,一場情的邂逅;擁抱,一場愛的盟約;擁抱,一場友誼的見證。
那些曾經的美好,就如同春日裡盛開的鮮花,明艷的色澤,動人的姿態,醉人的香氣,在熱烈奔放之後,就零落成泥,不復存在,似乎,那些美麗,因為生命的短暫而毫無價值,林若想,不是的,那些美麗著春天的風景,會永遠的存在,不是存在與春光里,而是春天的心房裡,靈魂深處。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你早就決定了吧?」抱著白展風,林若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去了。」白展風徐徐地說道。
「呵呵,我怎麼會不同意。不過如果你走了,我是不會去送你的。」說完林若又緊緊地抱了抱他,鬆開了他,林若轉身向醫院走去。
有一句話說,你走,我不去送你。你來,無論風雨再大,我都會去接你。以前總不理解,現在有些懂了。人生總有無數的別離,無數的缺憾。無為在岐路,兒女共沾巾。王勃這樣對老朋友這樣豁達的告別,莫到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高適這樣意氣風發的握手言別。或許,物理意義上的別離總是短暫而有期的,那些存在過的友情,決不會因為風吹雨打而煙消雲散,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這樣的美好,會永駐心間,物換星移,滄桑巨變,亦不會減損分毫。
林若想,她對白展風的友情,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站在馬路這一面,不知道怎麼的,林若就看見了站在馬路對面的蕭寒霖,蕭寒霖正看著她,目光灼灼。這讓她想起了剛才和白展風的那個擁抱。
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他那麼大的醋罈子,有沒有被打翻。
果然林若剛走過去,就被蕭寒霖一把摟緊了懷裡,連摟在她腰上的手都像是故意的一樣用了力氣。
「你什麼時候來的啊?」林若頗有些心虛地問道。
「從你們剛走出咖啡館。」蕭寒霖冷聲道。
「……那個我們那個是友誼的抱抱。」林若忍不住解釋道。
「解釋就是掩飾。」蕭寒霖像是訓小學生一樣冷聲道,「以後不允許除了我以外任何的男性走到你的安全距離之內。」蕭寒霖霸道地宣布。
「那兒子呢?」
「兒子算男人麼?」
遠在樓上的凡凡打了個噴嚏。如果凡凡聽到了他老爸的話,一定會大聲地質疑:「怎麼不算怎麼不算,你看我的小JJ。」
林若:「……」兒子總有一天會變成真正的男人的。兒子,老媽等著你解救我。
走在回答凡凡病房的路上,林若看著一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女人從身邊經過,扯了扯蕭寒霖的袖子,指著那個女人的髮型問道,「老公,你說這個髮型好看麼?我要不要也去弄一個。」
林若的長頭髮從來都是清湯掛麵的長直發,這樣的頭髮她有點梳夠了,老早就想著換一個,一直沒來得及。
蕭寒霖瞥了一眼那個女人的頭髮,聲音平淡毫無波瀾,「這髮型讓我想起一種飲料。」
林若笑了笑,「什麼飲料?雀巢咖啡?」
蕭寒霖面無表情,「可愛多。」
林若:「……」
可愛多:「我招你惹你了!」
林若被蕭寒霖摟著走進房間,就看見凡凡一臉委屈,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了。
「怎麼了?寶貝?」林若忍不住坐在病床上,小心翼翼地把兒子抱在懷裡。
蕭寒霖遠遠地看了蕭凌天一眼,鄙視地扭過了頭,這孩子是要和他爭寵的意思麼?博眼球博關注?蕭寒霖輕嗤了一聲,也就是林若傻了吧唧地吃他那一套。
「嗚嗚嗚,媽媽,我要快點長大。我想立刻就長大。」凡凡眼睛紅紅地說道。
林若眉心抽了抽,難道她和蕭寒霖剛才說的話被他知道了?不能啊。
於是林若小心翼翼地問道,「凡凡能不能和媽媽說說為什麼想要長大啊?」
「隔壁房間的桃桃不喜歡我,說我不如爸爸帥氣,她喜歡爸爸,不喜歡我。嗚嗚嗚,她說我太小了。」
林若:「……」隔壁的桃桃好像也不過才比凡凡大四歲吧,目光瞥向了蕭寒霖,某人此時正嘚瑟地翹著二郎腿看文件,感覺到了林若的目光,他也向著這個方向看了一眼,但下一秒,就從林若的臉上擦了過去,好像不是想要看見林若一般。
林若警告地小眼神兒一直沒從蕭寒霖身上挪下來,她打量這個男人,這男人到底是有什麼魅力,連十歲的小姑娘都喜歡他?這是要鬧哪樣?看來自己得個他也制定個老公守則了。
不過為了顧好兒子的心情,林若現在暫且把蕭寒霖放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