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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許妙音要和離

2024-09-06 02:00:29 作者: 椰乳茶茶

  亥時。

  皇宮,議事殿。

  風雍帝正以大筆寫完一張聖旨,內容是冊封二皇子為太子。

  寫完後,他又從頭到尾地順了一遍,露出滿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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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皇上已經有了決斷。」李元德在一旁看著,笑盈盈道,「這有了太子啊,您身上的重擔也就輕了許多呀!」

  風雍帝哈哈一笑,「如今一身輕鬆啊,看來,朕早就應該立太子了!」

  李元德連聲恭喜,「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叩叩叩!叩叩——!」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特有的敲門方式引起了風雍帝的注意,他表情凝重,低聲喝道:「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黑影竄了進來。

  「皇上!」黑影一身黑衣,雙手呈上手中的密報,「這是指揮使暗中調查到的密報,讓臣立馬送進宮來。」

  風雍帝拿起密報,展開一看。

  越看,他的表情越是鐵青,到最後,他將密報點燃扔進火盆里。

  看著密報一點一點被燒乾淨,他轉身操起聖旨就想撕碎,但聖旨是布帛,撕是撕不開的。

  他便大喊一聲,「來人!」

  門外,立馬衝進來一個侍衛。

  風雍帝衝過去一把拔出侍衛別在腰上的刀,然後將聖旨扔給他,喝令:「拿著!」

  侍衛懵逼,但還是聽令拿好了聖旨。

  風雍帝舉起刀,一把將聖旨給砍成了兩截。

  他衝著李元德大吼,「燒掉!燒掉!都給朕燒掉!!」

  李元德連忙去撿被砍成兩截的聖旨,然後扔進火盆里燒了個乾淨。

  「……李元德,派人去把產婆接進宮。」

  盯著聖旨被燒個乾淨後,風雍帝沉著臉下令,「不能被任何人知曉。」

  「是!」

  李元德點頭應下。

  一個時辰後,李元德帶著一個惴惴不安的老婦人偷偷進宮了。

  把人帶進議事殿後,又過了一炷香後,人就成了御花園的又一具花肥。

  翌日。

  司徒燕在早朝過後,便被風雍帝留下了。

  「臣見過皇上。」

  「快快請起!」風雍帝親自上前扶起了司徒燕。

  司徒燕立馬道,「願為皇上赴湯蹈火。」

  「司徒燕啊……」風雍帝不由嘆了一口氣,「如今雲之言勢大,朕就算想立老二為太子,也總是心存忌憚,如今啊,朕也只能依仗你了!」

  司徒燕眼底划過一絲冷意。

  他道,「臣誓死護衛皇上!」

  風雍帝見他神情堅毅,心中一動,深嘆一聲,「這些年是朕錯了!如果不是朕信錯了雲之言,厲王也不會……」

  說到後面,他像是察覺到自己失言一般,尷尬地住了嘴。

  司徒燕卻猛然抬起頭,看向風雍帝,「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父王的死是因為雲之言?」

  風雍帝卻是沒有再說話了。

  司徒燕立馬大叫,「皇上!您給臣說一下吧!弒父之仇不共戴天,臣不能當什麼話都沒有聽見過啊!」

  風雍帝擺了擺手,「李元德,你送司徒愛卿出宮吧。」

  「皇上!皇上!」

  司徒燕著急地上前攔風雍帝,卻被李元德一把抓住了手,「司徒大人,請跟奴婢出去吧。」

  司徒燕掙扎,和李元德動起手來。

  但來回幾招,竟然被李元德給制住了。

  司徒燕驚詫挑眉。

  李元德壓低聲音對他說,「司徒大人,這件事奴婢等會兒就和您說,可好?」

  司徒燕抿唇,只好答應。

  兩人離開議事殿後,李元德便將「前因後果」告訴了司徒燕。

  明明是葉賀彬與風雍帝合謀害死厲王的事,卻硬是扣到了雲之言的頭上,說此事從頭到尾都是葉、雲兩人的算計。

  等風雍帝知道此事也是事後了。

  司徒燕聽後,沉默著離開了皇宮。

  風雍帝派人跟著司徒燕,看著他一路都陰沉著臉回厲王府,才回宮復命。

  李元德聽了,不由問:「皇上,您說司徒大人這是相信了嗎?」

  風雍帝哼笑一聲,「不一定。」

  李元德欲言又止,但想了想,又忍住了。

  司徒燕一回府就想去青松院找若瀾,卻被梁子申告知,「世子妃正在待客。」

  「待客?」司徒燕挑眉,「誰?」

  梁子申道:「宋少夫人和胡姑娘。」

  司徒燕皺眉。

  梁子申問,「世子,要不然我去青松院問問?」

  司徒燕瞥了他一眼,「你想問什麼?問客人什麼時候走?」

  梁子申沉默。

  「你是想去青松院幫我打探消息,還是想去見櫻桃?」司徒燕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梁子申臉上一紅。

  「行了。」司徒燕也懶得理會他心裡怎麼想,只是吩咐道,「等客人走後,派人去書房告知我。」

  梁子申:「是。」

  與此同時,青松院中。

  「若瀾,你幫幫我!」

  「我想和宋銘嶸和離!」

  許妙音眼含苦淚,「若我是一個人,離了便離了,但我捨不得兒子啊……若瀾,你幫我想想辦法,能不能讓我帶著兒子和離啊?」

  若瀾覺得頭疼。

  在現代,夫妻離婚爭撫養權都是一大難題,更何況是在古代,而且現在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一點是——許妙音生下的是一個男嬰。

  那是宋家的嫡長孫!

  宋家怎麼可能放棄對嫡長孫的撫養權?

  「若瀾,你有辦法的,是嗎?」許妙音用充滿希望的眼神看著她。

  若瀾嘆了一口氣,「其中有多艱難,妙音,你自己也是能夠想明白的,不是嗎?」

  許妙音咬住唇,垂眸落淚。

  她沒有再開口,但顯然也是知道自己剛才的請求有多麼強人所難。

  若瀾深嘆一口氣,問許妙音,「你此前不是一直都忍著嗎?如今你生了兒子,在宋家也徹底站穩腳了,又何必去搭理他?」

  「我本是不想再理會他,但是他竟然縱容下人欺負我兒!如果不是我發現的早,我兒恐怕早死了!」提起這件事,許妙音就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齒。

  若瀾蹙眉。

  胡麗兒也急聲問,「這事兒怎麼扯上孩子了呢?」

  「如果沒扯上孩子,我都不知道原來他這人能這麼狠心!虎毒還不食子,他竟是連畜生都不如!」說到這兒,許妙音再也控制不住,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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