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合作代價

  袁泓清皺眉，心裡已經有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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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波浪卷女人看似是和葉懷柔過不去，卻是相當不給他袁泓清面子。

  冷下臉，他沉聲道：「邀請函在我手裡，是我帶著他們兩個進來的，大家如果有什麼不滿，可以來和我說。」

  眾人一陣訕訕，當然不敢來為難袁泓清。

  波浪卷還很是不甘，繼續道：「老先生，我們不是為難您，只是您一心研究醫術，根本不知道這女人有多壞，我們是怕您被騙。」

  「有沒有被騙，還輪不到這位小姐來告訴我。」袁泓清冷淡道，「我閱人無數，自認看人的眼光要比這位小姐好許多。」

  他言語間已經流露出清晰的不滿和不悅。

  許多人都縮縮脖子，悄悄從現場離開，免得得罪了大人物。

  波浪卷咬住嘴唇，神情憤憤，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好了好了。」

  唐淼溫和上前，笑著打圓場：「這位小姐是為老袁考慮，我們都感覺到了。不過我還是認為，應當給葉小姐一個表現的機會，而不是直接一棒子打死。」

  「至於小宴，是我故人之子，還請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為難他。」

  話語間，還慈祥地看了一眼魏宴。

  這一眼，險些讓魏宴再度炸毛暴走，好在葉懷柔及時把人給拉住。

  「不要亂來。」

  她死死壓著他，連拖帶拽地將他給扯上了二樓。

  遠離一樓大廳的熱鬧，休息區內格外清靜。

  葉懷柔從自助販賣機中買了瓶水，走到魏宴面前遞給他：「喝喝水，消消氣。」

  魏宴抬眸看一眼，一雙眼裡還攢著怒火。

  他奪下飲料，就要往地上砸。

  「停！」

  葉懷柔高聲制止：「我這是白衣服，你要砸就走遠點砸，不要濺到我身上，否則我就讓你陪我套新衣服！」

  魏宴高舉著飲料，額上青筋滾動著，最終把手給放下了。

  「這就對了嘛。」葉懷柔眯眼笑著點頭，「生氣歸生氣，我們不能浪費糧食啊，飲料可沒有惹你生氣。」

  魏宴鼻腔中「嗤」出一聲，沒有說話。

  他將飲料給打開，大口地灌進口中。

  覷著他的神情，葉懷柔小心翼翼地坐在他旁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可以和我說說嗎？」

  「不可以。」魏宴毫不猶豫地回答。

  ……好吧。

  他就是這樣的性格，葉懷柔相處兩次下來，倒是也有點習慣了。

  「那你冷靜冷靜，下午我們還要參加討論會呢。」葉懷柔道。

  魏宴一愣，自嘲似的笑笑：「討論會？我參加這個做什麼？」

  「你不也是學醫的？」葉懷柔理所當然道，「眼下這麼好的機會，你不想和大家多多交流，增進見識嗎？」

  「沒興趣。」

  「你沒興趣，那你做這行業幹什麼？」

  「家裡傳下來的，就剩這藥房和一個破公司，公司我們不懂，我爸在管著。」

  「那你可以做別的呀。」

  魏宴忽然沉默下來，沒有說話。

  葉懷柔拍拍他的肩膀，道：「來都來了，你只吵個架就回去，遜不遜？不如在討論會上搓搓他們的銳氣，這才算是出氣和報仇。」

  「在醫術上，對唐淼復仇？」

  魏宴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

  雖然他恨唐淼，但不得不承認唐淼水平頂尖，哪裡是他這個半吊子能成的。

  葉懷柔卻看起來很自信。

  魏宴看著，不知怎麼，心裡的氣漸漸消去了。

  看著手中的飲料，他開口道：「……抱歉，連累到你。」

  「也不算連累吧？」

  那波浪卷明顯是衝著葉懷柔來的。

  不過既然他這樣說——

  葉懷柔眼眸里浮現出狡黠：「我就當作是合作代價了！」

  隨後，故意兇巴巴道：「等回去後，我要在條款里加籌碼，要抽成！」

  魏宴輕笑一聲：「怎麼，現在的條款了，你都沒有算抽成？」

  「當然沒有，畢竟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我本來就已經拿到好處了，怎麼會再跟你們要錢？」葉懷柔坦誠道，「何況，在這種事情抽成……總覺得怪怪的。」

  葉懷柔並不想讓醫術沾惹太多的商業氣息。

  兩人正說話間，就看到袁泓清走上來。

  「你們在這裡啊。」他像是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們走了。」

  「還沒參加討論會呢。」葉懷柔道，「我目的都沒有達成，怎麼會離開。」

  袁泓清笑笑，看向魏宴，眸光瞬間變得複雜起來。

  他嘆口氣道：「我提醒過你，不要在這裡鬧事，根本不會有結果。」

  魏宴抿抿唇瓣，沒有說話。

  袁泓清道：「說句現實一點的話，即便真有什麼，你根本鬥不過他的。唐家和宋家交好，且當年之事也沒什麼證據，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你，你又何必呢？」

  易拉罐慢慢被魏宴給握緊，看得出他壓抑的怒火。

  他仍舊是沒有言語，或許是覺得語言已經無用。

  葉懷柔抬起眼眸看向袁泓清，道：「那您呢？您相信嗎？」

  袁泓清和魏宴都愣住。

  沉默一下，袁泓清才徐徐道：「我和唐家、魏家，關係都很不錯。說實話……我不知道。」

  「是嗎……」葉懷柔笑笑，「我更信魏宴一些。」

  袁泓清笑道：「那是因為你有私心，你和小宴是朋友，當然會這樣說。」

  「這您可就說錯了。」葉懷柔輕聲道，「我和魏宴，今天也只是第二次見面而已，我和他並不熟。可我相信他，是因為我覺得他更真實，能讓人一眼看透，所以我信他所說的是真話。」

  她拍拍魏宴的肩膀，道：「以後跟我混吧，只要和我一起在這圈子裡，總會弄明白當年的真相。等下午討論會的時候，我就幫你出口氣！」

  二人琢磨一下，才知道她是在說討論會要和唐淼爭一爭。

  袁泓清無奈一笑：「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是好事，但葉小姐，你雖然天分很高，醫術也很了不起，但想要壓過老唐，卻是未必。」

  魏宴輕哼一聲，明顯也是不信。

  葉懷柔就問：「在老先生看來，我是什麼水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