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情挑紈絝夫36：走出屬於自己的走勢

  孫素青打斷了麥栗蘇，說道：「我懂你的意思，在舊時代，女子以夫為天。原故事線中周嬋之所以膽敢謀害相府嫡女而且還成功了，就是因為孫素青遭到丈夫厭棄，而周嬋仗著儲晉南對她的縱容就可以將惡事做盡。我想，就算丞相家失去了嫡女，但只要儲府去說是孫素青放火在先、自作自受，丞相也不會追究什麼的。這就是女人命運的可悲之處。」

  「你都懂啊，主人，太好了。」

  「所以你是要告訴我，只要我利用在軍中與儲晉南朝夕相處的機會，多親近他，讓他垂青於我，以後孫素青作為一個正妻的地位就絕對穩固了？」

  「對呀，不然呢？這個時代可是禁止女子習武從軍的。待大軍班師回朝，如果你得不到夫家的力挺，恐怕是有可能被治罪的。」

  她雙眸有光，說道：「不會。」

  「主人，你是想要翻版原故事線中周嬋的命運麼？在加載劇情的時候，你應該看到了，周嬋在設計燒死了孫素青之後，偷偷前往儲晉南的軍營，還弄到了敵軍的關鍵情報。儲家父子班師回朝之後，為了免去周嬋出現在軍營的大罪，就將情報一事上報，皇帝龍顏大悅，竟然下令賞賜周嬋，還讓她破格成為了儲晉南的正妻。但是，自你在這個故事線中從大火中活下來之後，一切情節就如同被一塊石頭激起了漣漪的湖面一樣，那原來的水流走勢都已經改變了呀。」

  「所以，我可以走出屬於我自己的走勢。」孫素青堅定地說。

  見宿主自信滿滿，麥栗蘇聳了聳肩，說道：「那好吧。反正主人你之前砍掉周嬋左膀右臂並且讓儲晉南休掉周嬋的一系列操作我還是佩服的。那我就繼續看好你吧。」

  儲晉南擊潰東涌先頭部隊的戰報傳來，儲江元倍感振奮，立刻上表朝廷，然而並沒有任何表彰的皇命傳來。與此同時，孫素青收到了表哥古道常的來信。

  這日，儲晉南剛到儲江元的營帳中與對方議事歸來，回到自己的營帳中，發現孫素青正在緊鎖濃眉地看信，便問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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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素青把信放在一邊，說：「參軍也聽說朝堂上的動靜了吧？」

  儲晉南的神情很嚴肅，道：「方才大將軍把我叫去，說的就是這件事。你的消息竟然這麼靈通？」他兩步向前，拿起她此前看的信。看到落款之後，他的眉毛不由得皺了起來，語氣有些酸澀地說道：「你的這個表哥可真是關心你啊。」

  孫素青並不接茬，轉而說：「由於戰事拖得時間過長，朝中雜音越來越多。有一眾文官甚至進言皇上，說懷疑大將軍消極以戰。所以，這次的捷報呈送到皇上那裡的時候，皇上並沒有給與嘉獎。」

  「但是，岳父大人是一直在皇上面前為我儲家說好話的。」儲晉南幽幽地說。

  「父親雖然是丞相，但那群人數量頗多。正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如今我們在前方浴血奮戰，但還有人在後方掣肘，這實在是很可悲。另外，有件事我們不得不防。」

  「什麼？」

  「那些人既然極力在皇上面前詆毀儲家，如果讓他們知道我這個女子身在軍中，他們很可能將之視為有力的上奏話柄。」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你……要離開？」儲晉南不明白，為什麼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他會覺得口唇乾澀。難道是因為他不想讓她離開麼？

  「不，屬下並不想離開。」

  「好。既然你不打算離開，那待班師回朝之後，我會和父親一起向聖上說明，力保你不被治罪。」

  孫素青忽然笑了，說道：「參軍能有這句話，屬下就感激不盡了。」

  儲晉南眯起眼睛，說：「為什麼我從你的語句中聽到了諷刺？」

  「沒什麼。屬下只是覺得，其實從剛嫁進儲府開始，參軍……算了，此刻還是稱呼你為夫君吧。夫君就一直不喜歡素青，一直希望素青離開，不是麼？」

  「我們共同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更何況在戰事中你也拼盡了全力，我怎麼可能讓你因為自己是女兒身而受責罰？這和是不是一直不喜歡你沒關係。」

  「也就是說，夫君還是一直不喜歡素青。」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夫君是什麼意思？」

  「我……總之……」

  「算了，屬下不逼問參軍了。」孫素青又突然改變了自稱和對儲晉南的稱呼，說道：「屬下只是想提醒參軍，軍中的女子並不只有素青一人。如今素青在你的身邊戰鬥，而周姨娘被關了起來。到時候如果朝堂上的敵對勢力要進惡言的話，說不定會說你帶妻妾上陣。」

  「只要此戰勝利……」

  儲晉南的話還沒有說完，孫素青就目光堅定地說：「對，只要此戰勝利。」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問：「你在想什麼？你想立更大的軍功，這樣就不會受到責罰了？」

  「屬下被責罰並不為懼，只是屬下並不僅僅是軍中的一名兵士，還是儲家的少夫人。所以，屬下一定會想到辦法，讓我們儲家不但不會獲罪，還能光耀門楣。」

  他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她，問：「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是要嘗試什麼危險的方式？」

  「不愧是參軍。」

  他突然抓起她的手腕，厲聲道：「我警告你，不許冒險。在這裡，你必須聽我的命令。」

  她的臉上露出了蘭花一般神秘的笑容，讓他更覺得心裡沒底了。

  突然，一個兵士急急忙忙地在帳外通報了一聲，儲晉南這才放下了孫素青的手，讓兵士進來。

  兵士稟報說，周嬋不見了。

  儲晉南一驚，問道：「什麼？不見了？」

  「此人……憑空消失了。」兵士結結巴巴地回答。

  「憑空消失？何時消失的？」儲晉南問。

  「負責看管她的兵卒說，早晨還給她送過水米，他們也一直在帳篷外守衛著，但到了正午時分再去送午食的時候，此人就不見了。」

  儲晉南冷笑一聲，說道：「竟然連一個女子都看不住？」

  「屬下已經派人去查找她的蹤跡了。」兵士戰戰兢兢地說道。

  孫素青道：「既然能做到憑空消失，那周姨娘恐怕是有幫手的。」

  儲晉南冷冷地對那個兵士說：「繼續去找！」兵士下去之後，他對孫素青說：「哪還有什麼周姨娘？她已經被休了。」

  「參軍是擔心她的安危？」

  「她不僅在家事上挑弄是非，還在軍中多行弊事，我怎麼可能擔心她？」

  「你……」孫素青突然不稱呼儲晉南「夫君」，也不稱呼對方「參軍」，說道：「是不是早就習慣了她的陪伴？把她休掉的這段時光是不是很難受？」

  儲晉南聲音陰冷，道：「所以，你現在是在努力做一個善解人意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