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情挑紈絝夫14：荃靈丹

  周嬋笑道：「妾身怎麼敢啊？少夫人，妾身知道，少爺上了戰場，咱們大家心裡都捏了一把汗，十分擔心，但您也不能把氣都撒在妾身身上啊？」

  「行了行了，你們倆吵夠了沒？」劉氏甩了一下肩膀，示意周嬋不要再繼續給她捶肩膀了，然後看著孫素青說：「你有這個閒工夫多回去跟丞相進進言，早點把老爺和晉南從邊關調遣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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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關布防，茲事體大，哪是素青一個小女子就能左右得了的？更何況，晉南去邊關是大將軍的意思，何時能從邊關歸來，也要看大將軍的啊。」孫素青淡淡地說。

  劉氏向孫素青投去兩道不滿的目光時，周嬋也覺得孫素青在拱火，嘴角不禁上揚起笑意。

  突然孫素青又言道：「不過母親所言極是，縱然千般不可能，萬般不應該，素青作為夫君的妻子，一定會想盡辦法讓夫君早些回來與家人團聚的。正好素青聽聞妹妹素儀這幾日身體有恙，素青明日便會回丞相府探望素儀，順便依照母親之言多在父相耳邊進言幾句。」

  本來還一臉不高興的劉氏眉開眼笑，略過身邊的周嬋，兩三步就來到孫素青的面前，親熱地握住孫素青的雙手，道：「我的好兒媳，一切就全仰仗你了啊。」

  看著那一對婆媳相對而笑的溫馨畫面，周嬋的後牙槽都快咬碎了。孫素青這個女人就算再怎麼被儲晉南嫌棄，她畢竟是丞相家的嫡女，這樣的出身簡直是讓周嬋這個舞坊里走出來的女人嫉妒得發狂。

  孫素青後來以探望生病的妹妹為由回了丞相府幾次，每次回來都告訴劉氏說，自己已經將劉氏的想法跟丞相說了，丞相的答案無非就是「國家大事，豈是一個女子可以多言的？」

  縱然如此，劉氏還是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孫素青多回去說說，丞相聽得不耐煩了說不定就會到皇上面前去進言了。

  沒有人告訴劉氏她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實際上，多年來她一直以這種在政治上極不成熟的心智生活著，反正儲家的大事都有大將軍儲江元做抉擇，她就算有一些鄙陋的建議，儲江元聽著也無非是付之一笑，根本不會在意。

  如今劉氏突然成了儲府中的主事人，這可是幾十年來頭一遭，於是她就以自己這不成熟的淺見開始了「曲線召回夫君和兒子的行動」。她滿心以為自己的兒媳是配合她的，但並不知道孫素青只是虛與委蛇，回丞相府的時候不過是匆匆走個過場，其他時間都用來進行孫素青自己的籌謀了。而劉氏因為擔憂儲江元和儲晉南，每日除了盼望兒媳帶回來的消息就是和自己的貼身下人梁尤進行一些占卜。

  其實，劉氏和梁尤占卜的情況孫素青全都掌握了，她還派了露珠做了一點小小的手腳。

  這一日，孫素青從丞相府出來的路上，來到了三條街以外的一家繡莊。

  繡莊後堂，孫素青和淮金銀相對而坐。淮金銀臉色並不好看，說道：「你非要我找一個傳說中的神藥，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從醫數年，根本就沒有見過這種藥，你這不是給我出難題麼？」

  「出難題？我是在給你機會啊。」孫素青靜靜地品味著香茗，淡淡地說。

  「給我機會？說什麼兩個人通力合作，我看一隻都是我在協助你吧？你到底什麼時候幫我製造機會報仇？」

  「機會自然是會有的。」

  「說得輕巧。」

  「我說過了，你不要想假我的手去報仇，但我可以給你製造機會。前提是，幫我找到荃靈丹。」

  「我也說過了，所謂的荃靈丹只存在與古書之上，根本就沒有人真的見過這種藥。你是在給我出難題吧？」淮金銀冷笑，「你是覺得自己掌握了我的秘密就拿捏住我了麼？別忘了，少夫人，當初你可是裝瘋，你也不希望儲府的人對此有所聽聞吧？」

  孫素青聳聳肩，道：「儲府本來就沒有幾個人相信我當初是真瘋。」

  淮金銀冷睨著對方，眼神滿是憤懣。這時候，一個書童模樣的少年從屋外走進來，在淮金銀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淮金銀轉而用驚異的目光看向孫素青。

  待書童離開之後，淮金銀幽幽開口，道：「居然真的有荃靈丹……我托的人竟然找到了。」

  「那就多謝淮神醫了，還請按照約定，儘快將此丹藥送至我手。」

  「此藥是所謂的無價之寶，據說在醫傷和療毒方面有奇效，但具體是怎樣的效果沒人說得清。」

  「效果不重要，無價也無所謂。什麼樣的價錢我都是付得起的，或者說，儲府付得起。」孫素青底氣很足地說道。

  淮金銀沉吟了少頃，說：「所以，我報仇的機會是在什麼時候？」

  「一定要在我夫君從戰場歸來之後。」

  「你確定……你的丈夫能從戰場歸來？」

  孫素青雙目灼灼，道：「那是自然。」

  當夜，孫素青稟報劉氏，自己的親眷得到了一種來自外域的神藥，並且告知了劉氏那神藥的功效以及價格。

  劉氏大喜，說一定要買到手。

  孫素青告知，這神藥其中還有玄機。

  正巧此時周嬋來給劉氏問安，在屋外已經聽聞孫素青所言，她也想一解心頭之惑，她不明白這個孫素青突然提一種傳說中的神藥做什麼？隨即，她立刻入內覲見劉氏。

  孫素青對劉氏說：「母親，相傳這荃靈丹是外域古國一位擅長醫術和仙術的王后所煉，古國國王連年征戰沙場，受傷中毒過無數次，數次在生死存亡之際都被這荃靈丹救了性命。不過，要想讓這丹藥有奇效，那就必須由王后親自給國王服下，同時還要念誦一首古國的經文。」

  劉氏聽完之後甚是費解，道：「難道得到這荃靈丹之後不能直接服用？還需要念那個什麼古國的經文？」

  「不僅要念經文。據說這荃靈丹必須由受傷之人的配偶給其服下，才能產生奇效。」孫素青認真地說。

  周嬋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道：「少夫人，這所謂的外域古國連個名字都沒有，什麼國王王后也未直陳其名。顯然，這不過是些子虛烏有的傳聞罷了。當不得真的。」

  孫素青只是悠然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倒是劉氏蹙著眉說了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周嬋立刻轉變語調，說道：「母親說的對，確實如此啊。」她突然意識到，劉氏素來對於玄虛之事都是甚為在意的。只是……只是孫素青說的這些可是過於玄虛了吧？劉氏竟然真的相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