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情挑紈絝夫13：晉南出征

  「自然不同。那時候的夫君只是醉心狎戲游宴，而如今的夫君正在絞盡腦汁違背皇命。夫君，你不要一錯再錯了。」

  孫素青的眼睛亮的如同暗夜裡的星辰一樣，讓儲晉南竟然有一種眼睛被灼傷的感覺。

  周嬋上前一步，道：「少夫人，現下的事態不是夫君造成。夫君本來就不善行軍打仗，突然上戰場實在是吉凶難測。在這個時候完全順著夫君的心意去幫他，這才是我們作為妻妾所應做之事啊。」

  孫素青面無表情地看著儲晉南，道：「為妻言盡於此。」

  儲晉南冷冷道：「我對你也言盡於此。」

  孫素青推了一下儲晉南仍然放在她脖頸前的手，道：「此事為妻不再表態，全憑夫君處置。」

  「孫素青——」儲晉南咬著牙收回了威脅她的手掌，看著她的眼睛卻迸發出了火星，「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麼？就像當初你一直反對舞坊存在一樣，你確實沒有再表態，因為你乾脆放火少了舞坊。」

  「舞坊之事，為妻已經不記得了。但為妻不認為自己會做如此荒唐之事。如有必要，還請夫君讓人好好調查一下。」孫素青嚴肅地說道。

  「你以為我沒有查嗎？」

  

  「所以呢？結果是什麼？」她毫不畏懼地與儲晉南對峙著。

  「夫君，少夫人，咱們都是一家人，犯不著這麼劍拔弩張的……」周嬋在一旁調停道。

  「結果是什麼？」孫素青再次問向儲晉南。

  「結果很快就會出來。到時候只怕會讓你父相和你臉面無光。」儲晉南道。

  「夫君，你何不做絕一點？乾脆捏造一些證據，說火是我放的，甚至還可以說府上莫名死亡的婢女杜英也是被我害死的。你把這些事情一併告知我父相，然後要挾他在皇帝面前為你進言，你的目的不就達到了麼？這招可比裝病管用的多。」孫素青平靜地說道，仿佛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周嬋心裡一驚，其實這個計劃她曾經想過。但她沒有給儲晉南進言此計，因杜英之死未必經得起推敲，她怕到時候落得個惹火燒身的下場。孫素青這麼一提，到底是在說氣話，還是想要讓儲晉南徹查杜英之死？

  儲晉南冷笑，道：「你這個建議倒是不錯。」

  孫素青道：「那就隨夫君的心意吧。」她旋即離開。

  周嬋望著門的方向出神，恍然轉過頭來看著儲晉南，道：「夫君，不可依夫人之言啊。那是一步險棋。讓相爺知道咱們府中發生的這些事情，未必就……」

  儲晉南打斷了周嬋，道：「你以為我不明白麼？」

  「所以……夫君是在跟少夫人置氣？」

  儲晉南不置可否，他也沒有了裝病的心情。走到了窗前望著院落里的風景發呆。

  「這般渾渾噩噩地過了一生，也不過是大夢一場罷了。」

  那個女人的話在耳邊縈繞。

  為什麼，這句話讓他有種刺痛的感覺？

  儘管儲家向上遞了儲晉南重病的摺子，但古道常鼓動了自己的一群同僚上書，力陳現在邊疆戰事正處於白熱化狀態、急需人才，將儲晉南派到前線可以鼓舞士氣，因為「上陣父子兵」。

  雖然連皇帝都聽說了儲晉南不學無術、放縱聲樂的事，但大將軍儲江元自己都修書回來要兒子上陣了，且他很同意古道常的「士氣論」。於是就再發了一道聖旨。讓儲晉南帶病上前線。

  劉氏哭哭啼啼地吩咐下人給儲晉南準備上戰場的衣服，愁眉不展的周嬋心情低落，但仍舊還在想怎樣能幫助儲晉南不上前線。

  周嬋在儲家的生存之道就是摸清儲晉南的喜好，然後完全按照儲晉南的想法行事，從而獨得他的寵愛。然而這一次，她卻覺得儲晉南的心似乎是被攪亂了，而攪亂他的心的人就是孫素青。

  儲晉南出府那天，老太太從寺廟派人送來了護身符，他看著那護身符，神情冷漠至極。

  周嬋深情地望著他，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劉氏更是梨花帶雨，仿佛天塌了一般。孫素青站在一側，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己無關。

  「晉南此去，儲府上淨餘下了我們這些女子。何其悲戚？何其悲戚？」劉氏雙手抓著兒子的衣袖不肯撒手，哭著說道。

  「母親，兒子此行兇險，還望母親和祖母保重身體，我會讓素青和嬋兒好好照顧你們二老的。」儲晉南言辭懇切，但孫素青卻看得出來，他對於自己的姨母兼繼母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情實感。

  儲晉南上馬而行，沒有和孫素青說什麼，她與他也實在是沒什麼話需要多說。反正，很快還會再見面的。

  一眾女子回到府中，劉氏心中傷懷頗多，茶也不思飯也不進。周嬋貼心地在一旁開解著，孫素青也讓丫鬟露珠端來了一些銀耳湯給劉氏平緩心緒。

  劉氏根本無心喝什麼銀耳湯，數落起孫素青來，她言當初孫素青總是因為舞坊的事情與儲晉南鬧不愉快，後來失去了神志之後也攪得家宅不寧，儲晉南上前線這件事情孫素青也沒能運用好丞相的資源幫儲晉南解圍。

  周嬋一邊乖巧地給劉氏錘著肩膀，一邊說道：「母親，少夫人初為人婦也還沒有多久，偶爾做些錯事也在情理之中。」

  孫素青眼皮都沒有眨一下，道：「母親並沒有說素青做的是錯的，周姨娘倒是金口一開就說我做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