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季雲鳶吻了裴硯

2024-09-06 00:13:58 作者: 一拳四個小朋友

  大牢里。

  一身黑衣的季雲鳶跟裴硯隔著欄杆站著。

  季雲鳶的眼眶泛紅,眼底含著水霧,她望著頭髮凌亂、衣裳髒兮兮的裴硯。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裴硯聲音沙啞低沉,語氣中儘是擔憂。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季雲鳶心下沉重,蒼白的嘴唇微微顫抖,她垂眸像是在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情緒,「你會死的。」

  裴硯扯動嘴角,無所謂的笑,「好歹是來了大燕國一趟,能夠幫你做些什麼也挺好的,你放心吧!不用為我擔憂我不會死的。」

  「可是兩天時間如果找不回來那白球,你——」季雲鳶哽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季家、我爹跟你都沒關係,你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裴硯低頭望著季雲鳶,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她,精緻的臉上冷靜不再,處處透著混亂。

  

  這樣的她讓他忍不住的心疼,心裡壓制著的愛意洶湧翻滾。

  他的眸子裡漸漸的眷戀流露,無論是死掉還是離開大燕國,他都捨不得她。

  「裴硯,我陪你!」季雲鳶抬眸對上他的視線,他神情里的掙扎跟深情盡數被她捕捉到,「無論你是死還是離開大燕國我都陪你。」

  裴硯垂著的手緩緩攥緊,他喉嚨滾動了兩下,「哪怕是我死了,我也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活著。」

  他目光緊鎖著季雲鳶,眼睛連眨都捨不得眨一下。

  她的話讓他心裡竊喜,因為感覺到了季雲鳶對他的不舍,但是他斷然不希望季雲鳶因為自己而做傻事。

  季雲鳶笑而不語,顯然沒有將裴硯的話聽進去。

  裴硯緩緩地挪動腳步,走到牢房邊伸手一把將季雲鳶扯了過來,隔著冷硬的欄杆輕擁著她。

  頭上溫熱的氣息傳來,季雲鳶的心在這一刻覺得無比溫暖。

  她不知他是從何時喜歡上她的,也不知自己是從何時喜歡上他的。

  只覺得兩個人莫名其妙的相識仿佛是命中注定,他包容、忍耐她的一切壞脾氣,她對他有著對別人沒有的信任。

  「答應我!無論我如何,你都好好活著,季雲鳶,不要讓我失望。」

  裴硯的聲音從季雲鳶頭頂響起,低沉堅定。

  他也沒有把握被搶走的白球能被找回來,他能豁出去自己去冒險卻不能帶著自己愛的人。

  喜歡一個人就是寧願自己窮困潦倒、狼狽不堪,也希望愛的人能平安順遂。

  季雲鳶不想答應他,便默不作聲,下一瞬下巴便被裴硯溫熱的手指抬起,她被迫仰頭跟他對視。

  他的眸子裡隱隱透著幾分擔憂的同時含著淺淺的笑意。

  「聽到了沒?不要裝作聽不見!」

  兩人氣息交互糾纏,氣氛頓時變得旖旎,季雲鳶眉眼一彎,猝不及防的墊腳冰冷的嘴唇貼近了他的。

  裴硯的黑眸倏的瞪大,她——她竟然吻他。

  待他回神想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她已經退開了,隔著半步遠的距離,隔著一道欄杆,他再無法觸碰到她。

  「等我!」季雲鳶丟下一句話後離開了。

  裴硯呆站在原地,望著季雲鳶離開的方向。

  ————

  落月苑,一撥接著一撥黑衣人的到來讓玄陰開始恐慌。

  他擔心這些人是大燕國皇帝的手筆,對方想要對他趕盡殺絕。

  季雲鳶捏緊手中的長劍,目光鋒利似刀的盯著被人圍在中央保護起來的玄陰。

  「交出東西饒你狗命!」

  她揮劍逼近,一招一式都狠厲至極,衝上來想要擋住她的侍衛都被打傷。

  一滴滴的血從劍尖滴落,她的額頭也被濺到了血珠。

  肩膀上、手臂上被玄陰的人砍傷,她仿佛是感受不到疼痛,眸子緊鎖著躲在背後的玄陰。

  玄陰被她勢不可擋的氣勢嚇到,心裡不由緊張,衝進房裡緊緊的關上了門。

  就在這時,幾支利箭破空而來,「噌噌噌!」齊刷刷插在了門板上,房裡的玄陰眸子瞪的老大,好險!這要是射到他身上,他必死無疑。

  「保護三皇子!」

  門外的侍衛大喊一聲,下一瞬就被一劍刺胸,一命嗚呼。

  季雲鳶好似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鬼,踩著鮮血跟屍體一步步逼近玄陰門前。

  亂箭如雨點般從天而降,另一股不知是誰的勢力加入了混戰。

  對方不光對三皇子的人痛下殺手,也對季雲鳶帶來的人毫不手軟。

  一時之間,院子裡的不少人都受了傷,連季雲鳶都中了箭,整個後背被血染濕了,拿劍的手微微顫抖。

  屋內。

  玄陰陰鷙的眸子死死的透過縫隙觀察著外面。

  忽然,一陣掌風襲來,他剛要回頭後腦勺就重重的挨了一下失去了意識。

  來人嗤笑一聲,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開了房門將玄陰丟了出去。

  頓時,玄陰好像成了一個活靶子,無數刀、箭、劍對準了他。

  季雲鳶正要上前一個身影便逼近了她,她渾身所剩力氣已經不多,全靠死撐,反應比早先慢了不少。

  她的劍被來人擋住,「我是裴硯那小子的朋友,跟我走!」來人說完後就扯著他飛身上了房頂。

  季雲鳶的人一看自己的主子被人帶走了,顧不得玄陰連忙追上去救人。

  季雲鳶被帶著幾個起落後撐不住暈了過去,楚辛瞥了她一眼後心無雜念的朝著前面飛去。

  「季將軍今晚就離京,你且放心的走吧!不會對將軍府造成任何影響的。」

  大牢里,裴硯一臉心疼的抱著季雲鳶,手指顫顫巍巍的為季雲鳶上藥,楚辛背對著牢房站著。

  「謝了!兄弟」裴硯感激的說道。

  「她可真是為了你不要命了,自己受了重傷還在三皇子的院子裡殺出了一條血路來。」

  頓了頓後楚辛感嘆道,語氣很是複雜。

  裴硯抿唇,低頭小心的處理著季雲鳶的傷口。

  「對了!三皇子的院裡今晚還來了另一群人,我估摸著應該是金國那邊的,想坐收漁翁之利,躲在暗處放冷箭,鬼鬼祟祟的可真不厚道。」

  楚辛撇撇嘴,沒話找話似的嘟囔著。

  「時間不早了!我便先走了,兄弟你保重,後會無期。」

  「保重!」裴硯真誠的說道,楚辛是自己來大燕國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他是個妙人,也是個可靠的人。

  「對了,我還欠你個……」裴硯喚住了抬腳要走的楚辛。

  楚辛灑脫的擺了擺手,「不必了!我對你的奇遇很感興趣,算是抵了那個要求了。」

  他從不曾離開過大燕,但是他對裴硯的話深信不疑,一定有另一個地方,風景跟這裡不一樣卻也很美。

  半夜,季雲鳶發燒,蒼白的臉上泛紅,眉頭緊皺著,裴硯焦急無比。

  只有等天亮了,季雲川離開京城遠一些了,他才能帶著她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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