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大結局
2024-09-05 22:26:02
作者: 南枝北枝
花久美隨著雲無心回到了琅琊郡,令人意外的是賈府的人竟被雲無心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花久美盯著他,認真的說道。
「你說」
雲無心似有心理準備,就這麼靜靜地等著她,仿佛他這一生都是用來等人的。
「退出燕北,不要與崖州為敵。」
雲無心輕笑了一聲,他就知道對方答應跟他回琅琊,太容易了些,原來在這等著呢,不過這種事他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也不在意。
「好」
這麼幹脆利落的回答,倒是把花久美驚了驚。
「你不貪圖權利?」
「我有你就夠了。」
雲無心眼睛裡倒映著都是她的身影,花久美口中的水差點噴了出來,急忙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慌張。
馬車這邊由雲無心派來的人,親自掌舵,比去崖州時李一舟的速度快多了。
咸陽宮
太子裴付錦臉色陰沉的來回踱來踱去,底下的心腹一眾噤若寒蟬,不敢在此刻觸了對方的霉頭,唯恐第一個拿自己開刀。
「太傅什麼時候回來?」
眾人都不敢應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派出一個代表出來回答問題。
「回殿下,自上月太傅外出辦事,直到今天一直未歸。」
「什麼!竟這麼長時間都未歸來復職?」
裴付錦臉色鐵青,這個雲無心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仗著一身的才華,恃寵而驕,簡直太放肆了。
「派出一隊人馬去尋太傅回來,就說是本宮想念他了。」
剩下的話他沒說完,對方如果敢背叛自己,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是,屬下遵旨。」
太子這邊人馬還未出行,琅琊郡的人早已人走樓空。
遠離城市的一條官道上,一架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馬車正在緩慢平穩地行駛著,馬兒似乎是為了長途跋涉特意釘了鐵蹄。
噠噠噠
馬車隨著馬蹄聲平穩而有節奏地小心行駛著,車內坐著兩人玲瓏和花久美。
見玲瓏那丫頭似乎不太高興,花久美無奈地勸慰道:
「放心好了,你的一舟哥哥會趕過來的,我悄悄給他留了記號。」
果然玲瓏來了興致,眉眼帶笑。
「小姐,當真沒有騙奴婢?」
或許是覺得自己問話有些不妥,玲瓏急忙解釋道:
「小姐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
花久美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裴蜚占有欲很強,不允許她的身邊有任何心存不軌的人出現在她身旁。
自己雖表達了對李公子只是朋友之誼,可他還是不肯相信,想到這裡花久美情緒低落了許多。
車帘子被掀開了一角,裴蜚探出半個身子來。
「九姑娘咱們就快到了。」
花久美沒有回他,玲瓏怕對方生氣,急忙應道:
「知道了,雲公子。」
元歷三百六十五年間,燕北發起了一場政變,各地藩王揭竿而起,戰爭連綿不絕。
裴雲尊拖著病重的身體指揮著戰場的局勢走向,直到失了一大塊城池營壘時,被氣得吐了血,暈了過去,自此以後便臥床不起,半個月不到,便駕鶴西去,太子裴付錦繼承大寶,戰場局勢繼續焦灼,在得知鬼將軍魏琦投靠了崖州後,朝廷的大臣紛紛舉白旗投降。
元歷三百六十七年,裴付錦懸樑自盡於咸陽宮太和殿,自此燕北徹底消亡,由鎮南侯裴立君自立為帝,太子很意外地竟由裴書良擔任,妾室楊姝齡興奮不已,原本以為毫無機會的她,竟白白撿了個便宜,而她也從她的阾桃居搬到了京城的皇后才能居住的府邸。
「這太子你也不當,你到底想幹什麼?」
裴立君一身明黃加身,看著這個兒子他總是十分無力,或許是小時候欠他的,在他成人後他總是順著他的意,不敢以父親的名義將他強行壓制下來。
裴蜚自從崖州一路攻打勝利過後,便喪失了鬥志,裴立君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蜚兒天底下什么女子沒有,為何非要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折磨自己?」
裴蜚頓了頓,面無表情冷冷地開口。
「父皇想多了,兒臣沒有折磨自己,兒臣只是心在鄉野,沒有這些鴻鵠之志罷了。」
知他不願意多說,裴立君也不好再問,只希望最後他能想明白重新回歸朝廷。
遠離塵囂的世俗之外,一個村莊來了一戶陌生的人家,村民們每逢那戶人家的女主人外出時,都很默契地聚集在村口等著看那家的女主人。
「小姐咱們今天去集市上買點青瓜種子吧!」
玲瓏笑嘻嘻地問道。
花久美輕輕敲了敲她的腦門,不由地打趣道:
「你家一舟哥哥昨日剛到,今日你就這般高興。」
「小姐~」
玲瓏滿臉通紅,嬌嗔地跺了跺腳,扭頭便跑了出去。
雲無心站在院子外輕輕勾了勾嘴角,還記得九姑娘才來時對一切都十分厭煩,現在看看這些院子裡滿是生機,不僅餵了各種小動物,還自給自足種了一些新鮮瓜果,有些吃不完的還可以和周邊鄰居相互交換。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地過去了,眨眼間竟然在這個地方已經待滿了三年,這三年時間裡雲無心對她照顧疼愛有加,直到今天他突然面色潮紅的溜進了她的房間。
纖細的腰肢被他緊緊握住,花久美渾身僵硬,大氣也不敢喘。
「別動!就讓我抱一會兒。」
裴蜚啞著嗓子支吾道。
聞言花久美果然不敢再隨意亂動了,迷迷糊糊間就抱著他的胳膊睡著了,就這樣二人相擁著到了天亮。
清晨第一抹陽光照了進來,花久美睜開了略帶疲倦的眼睛,只因昨日被雲無心抱著她有些睡不好,後半夜才沉沉睡了過去。
望了一眼空出來的床鋪,花久美心裡微微有些空嘮嘮的,桌子上有裴蜚留下來的一封書信。
花久美神色複雜地看完信中所說的一切,原來裴蜚他一直都沒有放下仇恨,前兩年不過只是為了布局而已,如今時機一到他自然是去報他的仇。
她無法阻攔他,也無法改變既定事實的定局,只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守在這裡。
或許是命中注定,這一年裡她染上了傷風,病情來得過於兇猛,竟跟前世的症狀一樣。
半年後
彌留之際,女子雙目無神地盯著遠處喃喃自語。「香從靈間隴上發;味自白石源中生。為公喚見荊州夢;終究是…南柯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