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找出內奸 上

  陸惠韻警覺的瞧一眼窗外，壓低聲音道：「想要給我下毒，那一定是我身邊的人，當務之急是把這個人找出來。

  芙蓉榭是個新院子，雖說都是阿娘親手挑的人，難免其他人有歪心思，為著一兩銀子殺人的又不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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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我看，只有先找出這個內奸，然後從內奸口中知道她們的計劃，這樣才好做下一步動作。」

  她不會害人，但也不會輕易被人害了。

  芸娘道：「慧成君說的是，我會和巧素驚蟄盯緊院子裡的人。」

  陸惠韻點點頭，道：「先不要告訴阿娘，免得嚇壞她。」

  「是。」

  主僕打定主意，暗中觀察院子裡的幾個丫鬟。

  這夜，是巧素和鳳仙收拾陸惠韻的床鋪。

  鳳仙的哥哥把她賣到陸府，本想她想去陸念信院子裡，但被精明的秦氏看穿，敲打過一段時間，後鳳仙老實好幾年。

  秦氏見她一巴掌打不出一個屁來，穩重踏實，孺子可教，便把她撥給陸惠韻。

  陸惠韻覺得口渴，便名人過來遞茶。

  巧素很欣賞老實的鳳仙，覺得她被哥哥賣了也不容易，便想著讓她多在陸惠韻跟前露臉，便指揮鳳仙遞茶。

  鳳仙遞完茶，便立刻低下頭聽吩咐，陸惠韻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這一看不要緊，一看發現她的怪異之處。

  陸家的丫鬟穿著有規制，不同級別穿著也不一樣，且嚴禁丫鬟爭風吃酷，同時，丫鬟也沒什麼錢。

  可鳳仙的手腕上多了一個白玉鐲。

  鳳仙把玉鐲深深藏進袖子裡，若不是晚上光線不好，她稍有鬆弛，否則陸惠韻還看不出來。

  陸惠韻見過珍寶無數，她完全可以斷定，鳳仙是買不起這個鐲子的。

  她聽驚蟄說起過，鳳仙自從被秦氏敲打後，便對旁人說哥哥已經給她找好對象，等著她過兩年大了就出府。

  一方面是讓秦氏放心，另一方面，鳳仙的哥哥真給妹妹找對象了？

  找的對象能買的起鐲子嗎？

  陸惠韻腦海里閃現無數個念頭，覺得自己可能草木皆兵，便當作無事發生。

  第二天，她把巧素和驚蟄叫過來詢問。

  驚蟄道：「也不知道她那個對象是真是假，但可以確定的是，她哥哥經常跟她要錢，大約是買不起鐲子的。」

  巧素因為下毒的事異常警惕，道：「姑娘是懷疑鳳仙？」

  陸惠韻搖了搖頭。

  只是一個鐲子，不能說明什麼。

  但問題是，鳳仙月例少，加上要扶植哥哥，又沒有成親對象，她哪來的銀子買玉鐲子？

  陸惠韻想了想道：「你們只管盯著鳳仙，不要打草驚蛇，她沒有問題最好，她要是有問題，務必人贓俱獲。」

  三日後，巧素來報，鳳仙一切正常。

  許是因為那日察覺到異樣，她再也沒戴過那個鐲子，跟她同住的也沒見過。

  眼看著王若昭的婚期近，陸惠韻每天因為可能被下毒攪的心煩意亂。

  芸娘想了想，道：「除了鳳仙外，院子裡的其他人沒有跟三春堂的人解除。」

  陸惠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不愧是她，比巧素等人多活了幾年，生活經驗極其豐富。

  驚蟄臉色有些蒼白，道：「即便是如此，我們拿不到證據也不能發作啊？」

  陸惠韻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半晌，她沉聲道：「不管那麼多。巧素，你去讓你父親扣住鳳仙哥哥，拿個信物過來。」

  「是。」

  巧素的父親辦事利落，下午就拿著鳳仙哥哥的扳指過來，說鳳仙一定認識。

  這下更加驗證陸惠韻的猜測。

  扳指是王公貴族才會用的，彰顯身份，鳳仙哥哥不過是個藥販子，就算是要置辦好東西，扳指不是首要選擇。

  這時驚蟄報告最新消息，說鳳仙是老太太選進來的，說兩個公子年紀大了，便各選兩個漂亮姑娘進房伺候。

  巧素道：「姑娘，看來鳳仙覺得秦氏破壞她的好事，這是在報復呢！」

  「真是個有野心的奴婢。」

  陸惠韻吩咐巧素，道：「去找剪刀過來。」

  她又吩咐芸娘，道：「你去叫鳳仙過來，說我有話要問她，要是有半分遲疑，就扭了來，讓兩個守門的婆子守著門。」

  過了片刻，鳳仙跟在芸娘後面慢吞吞的過來。

  驚蟄喝斥道：「慧成君問你話，你怎麼磨磨蹭蹭的，搞得我們要吃了你不成？！」

  聞言，鳳仙只得快走幾步到陸惠韻跟前，怯生生的不敢抬頭。

  陸惠韻壓制住滿腔怒火，含笑道：「別怕，我只是有幾句話要問你。」

  鳳仙低聲道：「姑娘儘管問，我知道的一定回答。」

  陸惠韻和顏悅色道：「也不是什麼要緊事。芸娘說你差當的不錯，我想著要賞你點兒什麼，也要別人知道我賞罰分明。」

  鳳仙滿心歡喜的抬起頭，喜滋滋道：「伺候慧成君，是奴婢的本分，不該求賞的。」

  「你的差事當的不錯，自然是要賞的。」

  陸惠韻故意停頓，問道：「不知道是誰帶你進府的？」

  鳳仙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俯首道：「奴婢自然是負責採買丫鬟的管事婆子帶進府的。」

  陸惠韻揉了揉手腕，伸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頜，輕笑道：「你長得不錯，原本可以當公子的通房，將來生個一兒半女，也能跟阿娘平起平坐。」

  說罷，她的手猛地一松。

  鳳仙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奴婢的確在二公子房裡伺候，也的確想過，可後來奴婢覺得沒希望，便好好伺候慧成君了。」

  陸惠韻的聲音陡然陰冷：「你真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嗎？你哥哥的玉扳指你認識吧？」

  驚蟄把扳指拿給鳳仙看。

  鳳仙看到玉扳指，嚇得面色土灰，一動不動。

  半晌她才道：「奴婢真不知道慧成君說些什麼，只是知道跟著慧成君前途無量，奴婢是忠心侍奉慧成君您吶。」

  陸惠韻瞟了她一眼，冷冷道：「好，算我錯怪你了，既然你說要對我忠心，我便給你一個表忠心的機會。」

  她吩咐巧素把剪刀拿過來。

  陸惠韻輕聲道：「你既然覬覦過二公子，我不得不留心，畢竟我不希望我身邊的人爬我未來夫君的床。

  你既然對我忠心，那好，你用剪刀把你的臉劃破，我便信了你忠心，以後你出嫁，我會好好給你貼一筆嫁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