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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整頓課堂秩序 上

2024-09-05 21:59:19 作者: 重生的鹹魚

  王妃看到準兒媳吃癟,想給她找補,搜腸刮肚許久,終於找出個反駁的點:「不知韓大家說的那個貴女是誰?」

  想要舉例教育別人,總不能說虛假的例子,拿編的故事教育人,屬於黑色幽默了。

  這一刻,時間靜止了。

  

  這個貴女不是別人,正是太后。

  韓娥要跟臨淄王合作,想辦法幫陛下拔除掉太后這顆毒瘤,故而言語中對其不是很恭敬。

  臨淄王不滿的狠狠瞪王妃一眼,王妃一臉懵逼,但她習慣性屈從臨淄王,立刻噤聲。

  魯興南覺得韓娥在編故事,覺得她徒有其表,念在韓娥是長輩,把首座讓出來沒問題。

  陸惠韻是什麼東西,明明是來借讀,居然當助教!

  貴太妃笑著終止話題,道:「時間也不早了,興南,帶韓大家和陸姑娘去女院。」

  說罷,她看了看兒子,眼睛微微瞟向王妃,臨淄王瞬間明白,以後談話要避開王妃。

  這正合臨淄王意,他本就不喜歡王妃,他的眾多孩子裡,只有三兒子和五兒子是跟王妃生的,其他的全是跟妾生的。

  女院設在王府菟園。

  韓娥表面是院長,臨淄王並不指望她真把那群姑娘教成才,畢竟稷下學院那群男子還嗷嗷待哺。

  更何況韓娥跟臨淄王商議如何幫陛下。

  院長的辦公室叫琴室。

  韓娥看了看名單,問道:「甲班沒有助教?沈麗是怎麼安置的?」

  沈麗是原乙班助教。

  魯興南拜道:「甲班原本是有助教的,嫁人後離開,甲班都是優等生,不需要費太多心,我一個人可以的。」

  「那麼沈麗呢?」韓娥再問。

  「沈麗跟人定親,回家了。」魯興南淡然道。

  她自認回答無懈可擊,想把沈麗塞回甲班,不可能。

  就算是韓娥要查,也找不出任何疑點,而且她很期待陸惠韻去找沈麗,然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韓娥點點頭,問另一個姑娘道:「姚絢,那你就帶著阿韻去乙班吧。」

  「是,院長。」

  「興南,你也去忙吧。」

  「是。」

  姚絢帶著陸惠韻回去,邊走邊跟她介紹:「菟園的有八室,按照琴、棋、書、畫、詩、酒、花、茶八雅命名。

  琴室是首座和老師辦公休息的地方;棋室是大課堂,是所有人一起上課的地方;

  書室是藏書;畫室學畫;詩室是甲班的課堂;酒室是乙班的課堂;花室繡花;茶室是食堂。」

  陸惠韻問道:「倒是齊整。對了,沈麗有什麼問題嗎?」

  姚絢四下看了看,確認無人,這才壓低聲音道:「女傅和助教都是有錢拿的。」

  陸惠韻扁扁嘴。

  讓她當班長,實際上干助教的活,她還以為是什麼好差事,感情不給她發工資啊。

  「然後呢?」

  「沈麗來的比我早,為人乖巧,深得世子欣賞。」

  「哦……」陸惠韻意味深長笑了笑。

  「你想哪裡去了。世子喜歡漂亮的女人,沈麗長得不漂亮,世子覺得她老實偶爾夸兩句,她以為世子喜歡她,覺得自己與別不同。」

  陸惠韻連連點頭,真是個大八卦。

  「她今年十八,三年前訂了婚,為呆在王府,婚期一拖再拖。」

  陸惠韻問道:「那為什麼不繼續呆了呢?」

  她想起剛剛魯興南說,沈麗定了親才離開的,另一個助教是成親才離開的。

  姚絢捂著嘴呵呵笑,好一會兒才止住笑,才一臉戲謔道:「按照規定,女傅每月2兩,助教每月500文。

  每多待一年,每月可多得50文,我每月2兩銀子,沈麗呆4年700文,甲班的助教,你猜多少?

  陸惠韻隱約猜到什麼:「一兩?」

  工資倒掛是人類的傳統美德。

  「說對了。」姚絢斜了她一眼,「你猜甲班助教來多久?」

  「比沈麗來的晚,大約不到兩年。」

  姚絢稍感受挫,她是神仙嗎,這都能算到,不過她很快振作精神:「甲班助教來不到一年。

  她離開時,我們一起喝酒送別,她酒後說出月俸,魯興南借醉嘲笑沈麗,沈麗臉上掛不住,沒多久便辭了。

  臨走前沈麗還跟世子道別,世子一揮手,連句場面話都不肯說。」

  陸惠韻嘖嘖兩聲,老闆長得帥也是能節省工資支出的。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倆人待遇差別這麼大?」姚絢得意一笑,準備買賣關子,一定有她猜不出來的東西。

  陸惠韻笑道:「我想甲班助教是世子妃派來的?那場送別酒席是特地安排的,甲班助教能力甚至不如沈麗。」

  姚絢無奈的撇撇嘴,眼神給以肯定。

  不過她很快又高興起來,原以為陸惠韻靠關係當助教,沒想到她小小年紀還是有兩把刷子,一定能幫自己管好乙班。

  很快二人來到課堂。

  陸惠韻大開眼界。

  原以為古代的姑娘受三綱五常壓迫,比較乖順一些,但這裡的,比京城內學堂更甚。

  有看小人書的,有划拳遊戲的,有嗑瓜子聊天的,還有玩骰子賭錢為樂,十一個學生里,只有兩個認真看書的。

  跟現代差班別無二致。

  陸惠韻和姚絢過來,眾學生只是看了看,然後當作沒看到,繼續在班級里玩鬧。

  姚絢尷尬笑笑,道:「那個,那個,阿韻,你隨便找個位置坐吧。」

  陸惠韻環顧四周,只有最後一排有個空位,但沒有桌子和凳子。

  姚絢訕訕一笑:「等放學後,我讓人給你加位置,要不你站在前面或者今天先回司馬府?」

  「不用了,我站在最後面。」

  陸惠韻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大踏步走到最後面。

  「這是新來的班長,叫陸惠韻,是韓大家的親傳弟子。」姚絢跟眾人介紹。

  大家充耳不聞。

  倒是最後面一排有兩個姑娘沖陸惠韻投去羨慕的目光。

  「姐,韓大家的親傳弟子誒,將來肯定成為大周第一才女,比魯女傅還要厲害,魯女傅只是臨淄才女。」

  「別說話。」

  「其他人都在說話,為什麼我不能說。」

  「爹爹花這麼大勁把你我送進來,是讓我們讀書的,不是讓我們閒聊的。」

  「這怎麼讀啊……」

  這倆姐妹是縣令的女兒,大的叫奚徽,今年8歲,小的叫奚音,今年6歲。

  路過兩姐妹,陸惠韻沖其中的奚音友好一笑,奚音報之以甜甜微笑。

  陸惠韻站在最後排。

  姚絢讓大家打開《毛詩》,她細如蚊蠅的講解《行露》,下面學生各玩各的,真真是做到了互不打擾。

  陸惠韻看不下去。

  她隨手奚音桌子上抄起幾張紙,做成喇叭狀,高聲喊道:「肅靜,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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