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殺還是不殺？

  剛剛轉過街角，牆角就被一發炮彈轟塌，飛濺的磚石粉塵瀰漫了整個街道，無數的警鈴響起，往這個街道湧來。

  大個身軀幾乎癱軟在了寧小舟的身上，嘴角流出了鮮血，說道：「快走，沿著這條街道走，走過500米，有個下水道。」

  顧不得看大個的傷勢，寧小舟瘸著腿、攙扶著大個往下水道井口走。

  剛來到井口，身後就傳來了槍擊聲。大個悶哼了幾聲，身軀急速顫抖，嘴裡卻不說話。

  寧小舟拉開井蓋，兩人落入下水道。

  大個扭頭，電眼發出劇烈的光柱、身後的下水道坍塌下來，堵住了身後的通道。

  大個指著前面：「一直走，不要停。走過兩個街道，轉彎往上，就可以出去了。」

  寧小舟扶著大個往前走，下水道的污水發出刺鼻的化學味道，沾染在皮膚上發出了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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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走了幾分鐘，爬出了下水道。

  眼前是一個住宅後院，院子裡空無一人，只停著一輛飛行器。

  把大個放在地上，大個臉色蠟黃地顫抖，後背、前胸、四肢無數的彈孔，讓寧小舟都懷疑，這麼重的傷還能活下來。

  大個喘息著說道：「我口袋裡有復原劑，給我來上一針，就可以堅持到監獄了。」

  寧小舟掏出口袋的復原劑，沉靜了片刻。

  忽然亮出了粒子刀，比在了大個的脖子上。

  大個低聲問：「你是要跑？」

  寧小舟點頭！

  大個說道：「你走吧，我暫時不匯報，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寧小舟搖頭，眼神中變幻不定。

  大個咧嘴：「你要殺我？你一殺我，立刻就會發出警報，你也會被炸死。」

  寧小舟眼中殺氣越來越盛：「我不在乎。」

  大個咧嘴輕笑：「為什麼？」

  寧小舟眼神中露出一絲痛楚：「你不應該殺女人和孩子。」

  大個搖頭：「你，你懂個屁！不殺他們，他們也會死。你看今天這個亂勁兒，這是連環套，你我都在裡面了。這種局面，能留她們娘倆活口？天真、幼稚！」

  寧小舟咬牙：「最起碼、不應該死在你我手中。」

  大個劇烈地咳嗦了幾聲，嘴裡湧出來血水：「你既然要殺我，為什麼還要救我？」

  寧小舟搖頭：「我不知道，我無法選擇，只能憑著本能去做。」

  大個冷笑：「行吧，這一次你還是憑本能選擇吧。要殺就快點，不然追兵就要來了。不殺，你也他媽的快點，老子就要疼死了。」

  寧小舟左手拿著針劑，右手拿著粒子刀。

  眼神掙扎了很久，咬著牙說道：「下一次我真的會殺了你。」

  將針劑注射進了大個身體，又把大個塞進了直升機。

  「你回去吧，我不回去了。」寧小舟說道。

  大個無所謂地說道：「行，我回去會和閻羅解釋。就算給你放假了，你還是老七小羊。」

  寧小舟搖搖頭，轉身準備走。

  大個叫住寧小舟：「你知道我為啥不殺你？因為我是老徐的朋友，我不能殺老徐的小兄弟。」

  寧小舟無法分辨大個說的是真是假，擺了擺手，示意大個離開。

  直升機隆隆飛起，立刻引起了喧鬧。

  幾架直升機也飛起，追了上去，這一次就要看大個自己拼命了。

  遠處有警報聲向著這裡跑來，寧小舟分辨了一下方向。

  現在、應該去海沙路1150號找蓮姨。

  直接翻過院牆，時刻注意著周圍的環境，不到十分鐘就來到了1150號門前。

  站在角落中，望著大門，寧小舟陷入了沉思。

  大門口五大三粗的一個中年女子，臉上厚厚的粉底，血盆大口咧到了耳際，正在挽著一個猥瑣的男子走了出來。

  女子笑嘻嘻地說道：「死鬼，下次什麼時候來啊？」

  男子擰了一下女子碩大的屁股：「蓮姨，你要進新貨了，都是熟悉面孔，沒有新鮮感了。」擺了擺手。

  寧小舟就算是再年輕，聽到這裡，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這是一家妓院，蓮姨就是傳說中的老鴇子。

  默默地轉身，就想離開。

  蓮姨冷哼一聲，雙眼望天說道：「求人救命還要挑三揀四的，有能耐就自己出這個城。」

  扭著大屁股，一步三搖地往屋子裡走。

  寧小舟啞笑了一下，追了上去。

  「蓮姨，我叫寧小舟，麻杆叫我來找你。」

  蓮姨伸出胡蘿蔔手指，戳了寧小舟額頭一下，嬌嗔道：「知道是你，現在你可是大名人，整個城裡都在抓你呢。跟我來吧。」

  寧小舟跟在後面，走進房門，大廳里紫色昏暗的燈光下，一排姑娘看了過來。

  環肥燕瘦、有的丑有的還行、一個個穿著暴露搔首弄姿，拋著媚眼抿嘴直笑。

  「蓮姨，哪來的這麼嫩的小哥？還是新面孔。」

  「哎呦，小哥哥，你點我吧。我給你封個大紅包。」

  有大膽的，直接伸手就摸寧小舟，寧小舟皺眉往蓮姨後面躲了幾步。

  蓮姨笑罵：「去去去，這是我本家侄子，剛才犯了事，來我這裡躲躲。」

  眼神凌厲地看著眾人，厚厚的血盆大口露出了獰笑。

  「你們把嘴都管住了，我侄子來這裡的消息，那個傳了出去，我就撕了那個的嘴。」

  姑娘們齊聲說道：「知道了。」

  寧小舟偷眼看這群姑娘，眼神中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跟在蓮姨身後，又穿過迷宮一樣的大大小小的房間，來到了最裡面的一間房間。

  燈光明亮，環境優雅，牆角竟然還擺著一本綠植，為這個房間增色不少。

  蓮姨倚靠在大班台的桌子，兩腿交叉站立，吸著一根細細的香菸。

  煙霧朦朧中，蓮姨的一雙眸子忽隱忽現。

  「小弟弟，我得趕緊幫你取出炸彈，不然等一下就就變成兩截了。」

  「城裡剛剛出事，現在已經封鎖了。但是這一次事情太大，這裡會亂上一陣子，你在這裡不安全，取出了炸彈就趕緊走。」

  「麻杆讓我把你送到業州華林市的分部，路途太遠關卡太多，我沒辦法。我只能把你帶出城，後面要靠你自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