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六臂破軍星君
2024-09-05 21:36:03
作者: 遠風嵐
侯老六一跺腳,也竄進了暗門。
眾人剛剛走開,地下室的大門就被一束雷射炮轟開。
一個蒙面的士兵當先闖了進來,手中的一枚探測儀,對著燃燒的模擬倉「滴滴」叫著。
「報告上校,找到了。」
一個陰沉冷酷的男子走了進來,見到正在燃燒的模擬倉,一皺眉頭。
「阻斷暗網!滅火!救人!」
隨著雷射刀的切割,寧小舟的身影暴露在了眾人面前。
一個蒙面的士兵探了寧小舟的脈搏:「報告上校,還沒死。」
陰沉的男子冷笑:「竟然沒死,也算他命大。」
寧小舟只覺得頭疼欲裂,如同一百把鋼釺在腦子裡攪動,忍不住抱住頭嘶吼。
「吼……!」
巨大的嘶吼聲中,覺得好像減輕了一些疼痛,緩緩睜開了雙眼。
眼前的一幕,將寧小舟震驚得無以言表。
無盡的虛空中,周圍被深藍的甚至黝黑籠罩,腳下一眼望不到底,在遙遠的盡頭,有星球在緩緩地轉動。
眼前時不時穿梭掠過一道流星,長長的星芒拖曳出絢爛的光華。在未知的幽邃深處,偶爾火光一閃即逝,傳來一聲沉悶的爆炸聲。
幽藍、深邃、空寂、神秘,這就是太空深處的感受。
「這,是新的戰場?好真實啊。」寧小舟喃喃自語。
伸出手輕輕揮動,身邊一塊禁止的隕石被擊飛,一瞬間飛出了千里之外,在視野中卻僅僅飛出了一步之遙。
「啊,我的手!」寧小舟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微藍的皮膚閃爍著微光,光潔到完全沒有毛孔。
心神一動,六隻手臂分別做出不同的手勢,每一隻手臂中都配備了不同的武器,粒子槍、雷射盾、電磁炮、微波炮、磁軌炮。
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驚愕地發現自己竟然有三個頭顱。難怪自己的視野,是360°全視野。
震驚地打量著自己,腳下是一雙古人的戰靴,戰靴電光繚繞,隨時都可以轉化成噴射器。
身上金光閃耀的戰甲,一層金色的粒子防護,將戰甲裝飾的神物非凡。
三個頭顱都帶著猙獰的頭盔,頭盔上長達百米的翎羽像銀色的長鞭,輕輕一抖就發出噼里啪啦的電光。
寧小舟瞳孔放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對。這不是賽場,觸感如此真實,不是虛擬。」寧小舟得出了一個結論。
「我的形象是,三頭六臂的破軍星君,而且還是機甲六臂破軍。」
浩瀚無際的太空中,一個身高千米的機甲神祇,佇立在虛空中。
三個頭顱如同小山、六條神臂如同戰艦、六隻神眼深邃如同湖泊,就這樣靜靜地佇立在太空,任憑星辰在身邊誕生、隕落。
六臂破軍星君,輕輕揮動了一隻胳膊,抓住了身邊一顆流星。
一聲狂吼:「吼~~~!」奮力將流星拋出,撞在了萬里之外的一顆星球上。
劇烈的爆炸聲深空的寂靜,星球爆炸成一道絢爛至極的煙火,在寂靜的星空中燃燒成了灰燼。
「這不是真的……」
「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機甲?」
「又為何會是上古神魔的形象?」
………………
「你醒了?」甜美的聲音傳入耳際。
寧小舟艱難地呻吟了一聲,頭疼得像爆炸了一樣。
「很疼是麼?已經給你注射了止疼針劑了,等會你就會舒服點兒。」
寧小舟睜開眼,溫柔的陽光灑滿了屋子,照射在臉上暖洋洋的。屋子裡擺放著醫療器械,看來這裡是一間醫院。
聲音干啞地問道:「我口渴,想喝水。」
一個俏麗的護士微微一笑:「暫時不能急著喝水和吃東西哦,你先休息一下,對你有好處。」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寧小舟抬起手,想揉一揉額頭,一條手銬將手腕和床頭拷在了一起。
手銬?我怎麼了?因為參加暗網的比賽?
門外走進來一個神色陰沉冷峻的軍官,身後帶著兩個士兵。
軍官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到了床邊,冷冷地盯著寧小舟。
一個士兵上前拉過寧小舟的手,將一個儀器貼在了手腕的身份晶片上,看來是在讀取晶片中的資料。
「寧小舟、龍安人、父母雙亡、平時在機甲店打工、去年體檢發現腦部有惡性腫瘤,前兩天私下聯繫掮客侯老六,參加暗網的地下虛擬格鬥。」
軍官冷冷地看著寧小舟:「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寧小舟神色憔悴,嘶啞地問:
「是因為我參加地下格鬥抓我麼?這個不算什麼大罪吧?按照地球治安管理條例196條……」
軍官一抬手,制止了寧小舟的辯解。
「我叫聶白,是黑鴉特種部隊、第五特別行動隊的上校。我們黑五,你應該聽說過吧?有什麼說什麼吧,免得我們浪費時間。」
黑五!
寧小舟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心不禁狂跳了起來。
在亞洲大區,黑五行動隊,絕對是閻王一般的存在。
據說落入他們手中,是能夠將上輩子做過的事情,都回憶起來的。就算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他們有這個耐性、也敢動任何人。
據說,在黑五的監獄裡,關押最長時間的已經有70年了。當然,絕大多數沒有熬過去一個月。
「你們到底要我說什麼?我如果說一些平時調皮搗蛋的,你們應該也不想聽吧?」
聶白冷冷一笑,伸手一點出現了一個屏幕,屏幕上畫面快速掠過,寧小舟的瞳孔卻不禁縮成了針尖大小。
這是自己在暗網虛擬格鬥的畫面。黑五特種隊,竟然拿到了全部實況錄像。
屏幕的畫面定格在了最後的一幀,兩個機甲正在搏殺。
寧小舟的黑武士模糊扭曲,似乎被干擾一樣,出現了三頭六臂的虛影。
「你解釋解釋這個。」聶白看著寧小舟。
寧小舟愣了半天,確實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聶白眼神凌厲:「有什麼就說什麼。」
寧小舟只能將事情說了一遍,對於夢境猶豫再三,也說了出來:「我只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