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招供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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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元氣呼呼地一腳將孫二娘從腿上踢開。

  「要講你以後和皇上講去。呵呵，他巴不得將你凌遲處死呢！」

  「我真的不是想害皇上呀！」

  孫二娘此時也不顧形象了，披頭散髮地趴在地上乾嚎起來。

  「我的命可真苦喲！怎麼知道他會是皇上呢？」

  二郎瞅著孫二娘那副無賴潑皮的樣子「嘿嘿」一笑，輕輕走到張元身邊掩嘴向他獻了一計。

  很快，有人七手八腳地從高老頭的住宅里將那個木驢搬了過來，上邊依舊血跡斑斑還是原本那副恐怖的樣子。

  「你……你們要幹什麼？」

  孫二娘看到木驢眼睛都直了，突然高聲尖叫起來。

  「哼！幹什麼？當然需要你上去玩一玩，讓大伙兒也開開眼。」

  張元冷哼一聲，含笑望著孫二娘，似乎對她現在的反應非常享受。

  「我……」

  孫二娘才吐出一個字，就面如死灰般地暈了過去。等到她被水潑醒時，人已被綁到了木驢之上。

  「快蹬呀！」二郎含笑望著她，緩緩地說：「再不蹬，我可要用鞭子抽你了。」

  「大人！求求你了。小女子身虛體弱，經不起這樣折騰呀！」

  孫二娘已顧不得體面，披頭散髮地搖著頭，嗓音嘶啞地叫起來。

  「那就快招吧！把幕後的主使說出來。」

  張元說著走近了兩步，伸手抓起她的頭髮將腦袋拉起來。

  「只要你的回答讓咱們滿意，皇上說了可以饒你不死。」

  「真的嗎？可以放過我？」

  孫二娘死魚般的眼睛裡突然放出了光，仿佛一個已經習慣黑暗的瞎子又見到了光明。

  「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張元輕蔑地撇了撇嘴。

  「得罪了皇上，哪有那麼容易就逃脫的？」

  「活罪？什麼樣的活罪呢？」

  孫二娘眼裡的光雖然暗淡了一些，但依然在閃爍著，無論怎樣活著總比死好。

  「作為匪首，你將被充入營妓為士兵效勞。你老公發配邊疆充軍，永不得回鄉。」

  「這……」孫二娘眼珠子轉了轉，終於還是僵硬的點了點頭。

  「好！識時務者為俊傑，看來你還不糊塗。來來來，你看一下幕後主使的人是他嗎？」

  張元一邊說著，一邊自懷中掏出副畫像給她瞧。

  紙上之人面寬耳闊虎目鷹鼻，儼然畫的就是老王爺。

  「不……那人沒這麼老，瞧上去估計也就二十出頭。」

  孫二娘瞅著畫像搖了搖頭。

  「什麼？你娘的不想活了嗎？」

  張元怒吼一聲，從二郎手中奪過鞭子，「啪啪」兩下抽在了孫二娘身上。

  「啊啊……」

  孫二娘疼得大叫，連聲告饒。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的都是實情，難道你非要逼我說謊話嗎？」

  「好吧，你說說看那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二郎皺皺眉，伸手按住了張元準備再揮鞭的胳膊。

  「大人，那人與我們交易時十分謹慎。為了隱瞞身份，甚至還蒙著面。」孫二娘苦著臉，用舌頭飛快地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接著說：「但我為了保險起見，最終還是打探出了他的來路。」

  「說！他到底是什麼人？」

  張元不耐煩地吼著。

  他本以為孫二娘很快就能將老王爺供出來，卻不曾想她居然說幕後的主使並不是他。

  「是……是老王爺的兒子小王爺！」

  孫二娘猶豫再三還是將這話吐了出來。

  「就因為此人的身份太過特殊，我才一直不敢透露。咱們黑道中人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此人位高權重咱也得罪不起呀！據說現在權力由太后把持著，而此人又是太后身邊的紅人，我……」

  「哼！知道這幅畫像上畫的是誰嗎？」

  張元用不屑的眼光瞪了一下孫二娘。

  「他就是小王爺的爹，老王爺！」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有了證據李一成功地將老王爺拿下。太后為了擺脫干係，同意退居二線不再干預朝政。

  張元與二郎在這件事中立了大功，雙雙加官進爵獲得了極大的封賞，從此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

  「恭喜恭喜！」

  李七用一種怪異的方式瞧著二郎，嘴上雖然道著喜可臉色卻非常難看。

  他是在二郎將孫二娘押回來後的第二天才出現的，李七似乎對二郎身上穿著的宦官服感到十分厭惡。

  二郎見到他很興奮，本想衝過去擁抱他的。可李七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於是只好作罷。

  「給。」

  他從懷中將那個金龜吊墜取了出來。

  李七看著這隻小金龜眼睛亮了一下，臉色也變得柔和了。他輕聲嘆了口氣說：「拿去吧，已經是你的了。」

  「什麼？」

  二郎瞪大了雙眼，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李七以前是很喜歡這隻小烏龜的，怎麼此時竟會將它送給自己呢？

  「你曾經救過我一條命……不，應該是兩條！所以這隻金龜完全有理由留在你手中。」

  李七的話說得很誠懇，看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好吧，那我就留下了。」

  二郎重新將金龜揣入了懷中，然後故意沖他眨了下眼睛。

  「以後可不許反悔喲！」

  王府最後也被抄家了，裡面藏的金銀珠寶足足拉了三十大車。想來他平常借著太后的淫威，獲取了不少的賄賂。國家也在他們這幫蛀蟲的禍害下，弄得民不聊生。

  民間時常有人造反，雖然規模不大但卻越來越多。李一雖然想盡力彌補以前太后造成的過失，但東西一旦腐朽，再想把它糾正過來是很困難的。

  最後南邊還傳出了一件奇事，說是一條蛇精被兩兄弟騙財騙色。她上門尋仇卻被個法力高強的和尚所阻止，於是一氣之下作法術將整個縣城都給淹了。

  二郎聽後不由地搖了搖頭，看來許仙許願兩兄弟還是又闖禍了。而且這件事越傳越神，後來竟被百姓當作是亡國之兆。

  雖然後來皇上命人捉住了那兩兄弟並將他們凌遲處死，各種謠言還是滿天飛。更多的人開始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起來造反，國家處於極度動盪中。

  最終，皇帝決定擒賊先擒王想先將勢力最大的一隻打掉。

  任務自然又落到了張元與二郎的身上，畢竟兩人都是李一最信任的人。

  有意思的是這伙勢力居然打著前朝王柬的旗號，自稱是他的傳人，二郎聽到這種說法時就笑了。王柬的正統傳人早就死在洞中，屍體也被自己扔入了潭水裡，怎麼可能又活過來呢？

  可當二郎聽到那人戴著副閃閃發光的黃金面具時，他忽然記起了一個人。

  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