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想問什麼？我都說！

  黃權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

  「你不是不怕死嗎？那你應該也不會害怕這些......」

  他在雷戰身上使用了【鬼眼術】，公寓裡的鬼魂都出現在雷戰眼前。

  他們在黃權眼裡與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但是在普通人眼裡，可都是面目猙獰，觸目驚心的妖魔鬼怪！

  雷戰瑟瑟發抖，本能將身體蜷成一團，大喊著：「別過來，你幹什麼？」

  他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慘白的臉，沒有一點血色，眼窩周圍一圈都是青紫色，身上還滴答著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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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張臉離他越來越近，他緊閉雙眼，兩隻手在空中亂打一通，但好像沒有一點用處。

  「我這麼美的鬼魂，你居然害怕成這副樣子，那之後的，你豈不是要尿褲子嗎？」

  一個幽幽的聲音就在雷戰耳邊傳入，他只覺得渾身冷汗直流，連頭髮都立起來。

  說話的鬼魂正是楊梅，她說的沒錯，這些鬼魂中，數她樣子嬌美，但她畢竟是個鬼魂。

  雷戰一個凡人，必然是害怕的。

  感覺面前的鬼影好像消失，雷戰把眼睛睜開一條細縫。

  眼前的一幕差點讓他嚇暈過去。

  房間裡，一群鬼魂，個個比剛才的女鬼樣子更恐怖，有的眼窩就是兩個血窟窿，有的身上滿是洞，還有的面目全非。

  他們正在向雷戰身前，緩步飄來！

  雷戰全身發抖，身子不停向後蹭，眼睛死死閉著，一點也不敢睜開。

  黃權雙手環胸，走向門口，他背對著這些鬼魂說道：「我去吃點夜宵，你們慢慢陪他玩。」

  「別玩死了！」

  眾鬼魂都是輕輕點頭：「遵命！使徒大人！」

  黃權拉開門，走出房間，聽到身後的房間裡傳出來聲聲慘叫。

  他倒是一臉輕鬆，哼著不成調的小曲，邁著四方步，走出了酒店。

  黃權找了一家大排檔，吃飽喝足之後，才悠哉悠哉地回到房間。

  他一拉開門，雷戰一手拉著門把手，臉埋在另一隻胳膊中，雙腿軟綿綿的，身體始終站立不起來，地上還有一灘「水」。

  黃權嫌棄地看著雷戰，言語中帶著些嘲笑，說道：「你不是不怕死嗎？死了就如他們一般，連自己的同類都怕嗎？」

  雷戰嚇得已經說不出話來，手在空中亂揮一陣，有些神志不清。

  黃權擺擺手，說道：「行了！你們先回公寓。」

  他的手在雷戰眼前輕輕一晃，反手把門鎖上，回到房間，坐在床上，等待雷戰慢慢清醒。

  鬼魂們得到命令，微微欠身施禮，一轉身便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雷戰的臉色終於恢復一些血色，頭上也不再流下汗珠，嘴唇雖仍舊發白，隱約還能聽到牙齒碰撞的聲音，但神志已經恢復。

  他把臉從胳膊中抬起，眼睛一點一點睜開，世界恢復平靜，他長出一口氣，身體倚著門，徹底癱倒！

  「還不錯！至少沒有被嚇死，膽子還真不小。」

  黃權鼓鼓掌，笑著說道。

  雷戰目光呆滯，看著地板，嘴裡念叨：「你想問什麼？我都回答！」

  黃權點點頭，滿意地笑道：「很好！那你就回答一下我剛才的疑問吧！」

  雷戰木訥說道：「你的猜測沒有錯，我背後的龍虎幫原本是馬天成的，他一手創辦龍虎幫，不過後來金盆洗手，做起了正當生意。」

  「他的正當生意，也都是靠著龍虎幫的手段支撐，不然怎麼可能天不怕地不怕，生意做的這麼大！」

  黃權手指摸摸鼻子，問道：「最近的陸明墮樓案，是不是和馬家有關？」

  雷戰機械地點點頭，又搖搖頭：「陸明的死確實是他想不開，但原因是馬家要強制拆遷，賠償款又不合理。」

  「陸明好不容易攢錢買的房子，最後不賺反賠，馬家給的那點賠償款，在外面連個首付都付不起，他努力那麼久，全白費了。」

  「本來那些城中村的人都不同意，但馬家有黑社會背景，連哄帶嚇，讓他們連夜搬家。」

  「這也許就是陸明無聲的抗議吧！但是他真傻，根本不知道馬家早就疏通了關係，他的自殺一點意義都沒有，反倒讓馬家少出一筆賠償款。」

  黃權嘆口氣，也許這就是百姓的悲哀！連死都改變不了什麼！

  「那個死去的刑警呢？王五！是不是馬家人幹的？」

  雷戰不敢多說，卻又不敢不說，他輕「嗯」了一聲，黃權秒懂！

  他知道，馬家的罪狀罄竹難書，但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馬家關係網複雜，他只能以迅雷之勢，把證據交給警察，讓警察來解決。

  黃權拿出紙和筆，把馬家的罪狀樁樁件件地寫下來，遞到雷戰面前。

  「沒什麼問題，就簽字畫押！」

  雷戰抬頭看看黃權，從他承認罪狀開始，就已經做好被移交法辦的準備。

  他接過黃權遞來的筆，在認罪書上籤上自己的名字。

  黃權沒有報警，而是親自把雷戰送到警察局。

  此時，警察局裡仍舊燈火通明，刑警隊長阮飛得到上級指示，要求墮樓案和警察被殺案三天之內破案。

  自從王五被殺之後，警察的壓力就非常大，外界傳言警察無能，連給自己同事沉冤都做不到，怎麼保護百姓？

  人人都知道跟馬家有關係，但苦於證據和關係，他們沒辦法貿然抓人，上面又天天施壓。

  這些日子以來，警察幾乎天天開會，好幾天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黃權抓著雷戰走進警局，把他往大廳一扔，指著雷戰說道：「警察同志，這個人是墮樓案的關鍵證人，我手裡還有王警官被殺的關鍵證據。」

  警察們原本無精打采，昏昏欲睡，聽到這一番話，立刻來了精神。

  一個小警員「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二話沒說，衝進隊長辦公室，不多一會兒，阮飛就跟著小警員出來。

  「你手裡真的有王五被殺的關鍵證據？」

  他出來，連一句寒暄都沒有，直奔主題，可見他們被折磨的多痛苦。

  黃權點點頭，揮揮手中的罪狀，說道：「他是馬家的打手，他知道馬家所有的事情，我手上.......這就是馬家的證據。」

  阮飛想上前拿，被剛剛叫他出來的小警員攔住。

  「隊長，這人哪來的？他怎麼會有王哥案子的證據？」

  他反應過來，感覺黃權來的蹊蹺，害怕有詐！

  阮飛擺擺手：「小劉，這是警察局，就算他動機不純，也逃不出去！」

  說完，上前一步，從黃權手裡接過罪證。

  他翻看手裡的罪證，眼睛裡慢慢升起不可思議，他兩隻眼睛瞪得如同銅鈴，抬頭看向黃權。

  「這些......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