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不止她們，還有我呢。」秀兒的聲音讓召兒十分歡喜，她跑上前拉住秀兒的手：「你怎麼來了，你們大奶奶呢？」

  「召兒，以後秀兒就和我們一起。」更讓召兒驚喜的是秀娥說的話，召兒看向秀兒，簡直不敢相信。

  「我們大奶奶不要我了，所以我就投奔你們大奶奶來了。」秀娥含笑說著，召兒當然曉得她是在開玩笑，眾人說笑了會兒，這才各自進去了。

  秀娥剛一坐下，召兒給秀娥端上茶，就把一個單子遞給秀娥：「這是大奶奶不在的時候，這裡的來往……」

  「我都還沒喝一口茶，你就要我管這些了？」秀娥含笑說著，召兒的臉微微一紅，但還是對秀娥笑著道：「我這不是盼著大奶奶早點回來，我呢，也好偷個懶。」

  「以後啊，你越發不能偷懶了。」這一路上，秀娥想出許多的主意，而這些主意，都要有人幫忙，這才能讓自己順利地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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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奶奶就是捨不得讓我偷懶。」召兒故意說著，秀娥輕輕地拍她一下，二人相視而笑。

  「秀兒姐姐怎麼就來到大奶奶身邊？」召兒笑完也就問秀娥，不等秀娥說話，召兒已經啊了一聲：「我曉得了，定是杜大奶奶見我出嫁了，大奶奶身邊沒人服侍，所以才讓秀兒姐姐過來。」

  「你這會兒，可是想錯了。」秀娥搖頭，召兒驚訝地看著秀娥，秀娥心中有千言萬語想對召兒說，但落到最後只有一句：「我對你有什麼念頭，那楚姐姐，就對秀兒有什麼想法。」

  「大奶奶！」召兒十分驚訝地叫了一聲，接著召兒才輕聲道：「是我想錯了，我原本以為，願意以為……」

  「你原本以為什麼？」秀娥挑起了眉，儘管秀娥曉得召兒心中在想什麼，但秀娥還是要再問一遍。

  召兒抬頭，但眼角卻已經有淚，接著召兒才喃喃地道：「原本，是我想錯了，我原本以為，以為……」

  「以為這天下只有我才能這樣對你？」秀娥直接問出，召兒點頭，但這會兒召兒明白了，天下不是只有秀娥這樣對自己，還有楚雙霜也能這樣對秀兒，她們用盡全部心思，去庇護想要庇護的人，儘管這樣的庇護，會讓她們遭人非議。

  「我，真的沒有想到，大奶奶，原來天下不是只有你一個人這樣想。特別是那個人是杜大奶奶。」召兒又哭又笑，擦著淚對秀娥說，秀娥想起初次見到的楚雙霜，端莊文雅，禮儀周到，如同這世上所有的當家主母一樣。

  楚雙霜心頭埋著一把火，這把火，總是會燒起來的，而不是止於，做一個夫貴妻榮，在後院操持家務，生兒育女，恭敬順從的婦人。

  「天下之大，定有無數奇人異事。」秀娥也笑了，因為如此，秀娥才敢這樣去做，畢竟，這人間能有人明白自己，成為自己的知己，已經夠了，足夠了。

  「大奶奶，陳掌柜來了。」章嫂子的聲音在屋外響起，秀娥笑了：「他定是來接召兒的。」

  「東家，我並不是來接召兒的，我只是想和東家說說，這些日子生意上的事兒。」陳慶的聲音已經響起，召兒被秀娥揶揄了一下，臉上不由微紅，但還是對秀娥笑著道：「大奶奶，他確實是來尋大奶奶您有事兒的。並不是，並不是來接我的。」

  說到後面，召兒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們少年夫妻，又剛成親，這會兒正在恩愛頭上，秀娥也只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就帶著召兒走出去。

  陳慶正坐在那兒，瞧見秀娥走出來陳慶就急忙站起身，還把一本帳拿出來：「東家，這都是這些日子的帳，您瞧瞧。」

  「你啊，大奶奶才剛回來，坐下才喝了一口茶，你就要來煩大奶奶了。」召兒嗔怪地說著，陳慶笑了笑，秀娥卻沒有去拿那帳本，只對陳慶道：「這些日子的帳，還是桃花做的？」

  「是，都是桃花做的。」陳慶恭敬說著。秀娥這才拿過帳本，只稍微翻了翻就對陳慶道：「你來得正好，省的明兒我還要去尋你說話。」

  「大奶奶，要不，您先用了晚飯？」召兒瞧著秀娥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說，秀娥擺手：「路上打尖時候，午飯吃得不少，這會兒也不餓，況且我這主意，在心裡已經想了許多天了。召兒你也坐下，我正好和你們兩口子商量商量。」

  陳慶心裡越發奇怪了，怎麼連召兒也要跟著坐下來商量？但陳慶還是側耳傾聽。

  秀娥往外指了指：「你聽到外面的聲音了？」

  陳慶來的時候，還能聽到後面傳來丫鬟的嬉笑聲，這會兒聽到秀娥這樣問，陳慶一時不曉得，自己該回答是還是不是，只是在那躊躇。

  「大奶奶帶了四個人上來，難道說，這四個人，就是以後的關竅？」召兒先開口詢問，陳慶不由望向外面，帶了四個丫鬟上來，若秀娥要人服侍，也不會一次要這麼多的人？到底，這關竅在哪兒？

  「是，陳掌柜！」秀娥這一聲帶著鄭重，和往常不一樣，陳慶直接站起身：「東家，我在呢。」

  「明兒起，你再去尋兩個地方，一個地方呢，是個宅子，這宅子也不要大，也不用臨街，更不用門面，就是要離我們這裡近，方便進出。第二個地方呢，你要另外尋一個門面，這個門面呢，也不用配宅子。」

  這個？陳慶還在思索，召兒已經想到了：「大奶奶這是要搬出去？」

  「是的，這個宅子呢，我就搬出去，還要帶著其餘的人，召兒你們也把外面的屋子給退了，搬到這裡來住，以後呢，那邊就住女夥計，這邊呢，住男的夥計。」

  兩邊分開，陳慶也明白秀娥的意思，他差不多是驚跳起來：「東家，您以後，是想做更大的生意？」

  「這會兒你才明白？我們要做省內最大的商家。」秀娥說話時候，不自覺地帶了一股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