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齊心抗敵

  兩名六翼天使被擊殺後，天使並沒有馬上崩潰。

  有著人數優勢的天使，在四翼天使的指揮下，馬上從混亂中恢復過來，所有天使都各司其職，邊戰邊退，表現的井然有序。

  藤甲兵中除了極個別可以飛行，大部分都失去了飛行的能力，加上並未攜帶弓弩之類的武器，所以並不能直接參加戰鬥。

  可他們卻緊緊地跟在天使軍團下方，只要有天使膽敢落地，就會落入他們手中。

  

  天使比起普通羽人，各種能力雖然得到了提升，也並非不知疲倦，在羽人和藤甲兵的夾擊下，損失的天使越來越多。

  想要從槃木城撤退其餘的羽人城市，要麼穿過神州，要麼就是渡過東海。

  在羽人的追擊下，天使軍團保持著基本陣形，朝槃木城西邊撤退。

  赤水港，位於赤水入東海口處，也是這次天使船隊登陸的地方。

  在進攻之前，從雙方的力量對比上看，天使是絕對沒有失敗的理由，最壞的結果，就是久攻無功而返。

  可無論結果如何，主動權都應該掌握在天使手中，他們從未想過，會像現在這樣狼狽。

  「不，神啊。」

  「我的神！」

  赤水港上冒出的濃煙時，陳給壓垮了天使軍團的最後一根稻草。

  小四肩扛長幡，站在最高的桅杆上，面帶微笑，看著蜂擁而來的天使軍團，在他腳下是密密麻麻的不死民，和正在燃燒的船隻。

  「看到他們飛，我就覺得好煩。」兜夏站在旁邊說道。

  「飛得越高，摔得越疼。」小四隨口道。

  兜夏轉頭盯著小四說：「為什麼，我覺得你說的都是廢話，卻好有道理。」

  「因為有道理的話，往往都是廢話。」

  為了讓天使們下來，小四並未將所有的船隻燒毀，只是燒毀了將近一半，果然如他所料，天使衝上那些沒有燃燒的船隻，企圖搶船。

  只有搶到船隻，才能順利渡過東海，到達尋木城。

  在天使們落地戰鬥的那一刻起，就決定了他們的悲劇。只要有天使的船隻，不死民就蜂擁而至，有些船剛剛開始戰鬥，就被壓進海中。

  在小四的指揮下，不死民再從海中爬出，天使們卻永遠地留在了海底。

  這是光明神殿降臨後，第一次重大失敗，不光槃木城沒有拿下，還損失了兩名六翼天使，數十名四翼天使，和兩千名天使。

  這次戰鬥的結果，也很快傳到了衛起那邊。在天使和羽人戰鬥時，衛起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封信。

  上面告訴他，天使軍團很可能從槃木城附近的山上起飛，利用東南風飛進位於神州的東山山脈尾部，再利用山體森林為掩護，到達羽殤關。

  面對來這封歷不明的信，衛起考慮再三後，親自帶領一千人攜帶強弓勁弩，從羽山出發，到達赤水北岸等候。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特意派人通知雨若虛。

  雨侯收到通知後，二話不說讓雨嘯帶領驚雷，春雨的所有騎兵，先行到達赤水北岸，驚雷軍其餘步卒，也隨後就到。

  由於衛起的身份，兩邊的軍營雖然只隔著幾百米，雞犬相聞。可一直到撤退，未說過一句話。

  就在衛起緊鑼密鼓的準備迎戰時，卻收到了天使軍團，在赤水港被不死民全殲的消息。

  光明神殿這次的貿然行動，註定會以失敗告終，也讓所有人都知道，天使並非不可戰勝，也同樣死。

  槃木城中的大殿中，羽王作為羽人的最高領袖，當之無愧地坐在最中間。扶光和他的同伴，則被藤甲兵包圍在中間。

  自從光明神殿降臨，羽王已經失蹤近兩年的時間，這兩年中音信全無，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死去。

  沒想到強勢歸來，而且比以前更強。

  「扶光，你要是知道會因此送命，可還會來救槃木城。」羽王問道。

  「我等身為羽人，自當為羽人而戰，有什麼好後悔的。」扶光不卑不亢地回道。

  「就算知道，要遇到我，死在我的劍下，也不後悔！」

  「我身為蠻蠻，在你殺害我王的那刻，就不該苟活。」

  羽王坐直身體，不知道在思考什麼。說道：「既然想羽人而戰，只要你們宣誓效忠於我，我就給你們這個機會。」

  扶光那些人中，很多人都是太丙丑其餘蠻蠻的親族，他們並非和羽王有多大仇怨，而是在聽說羽王要秋後算帳的消息，才決定逃跑。

  現在聽到羽王居然會重新接納他們，當初就有幾人跪下：「我宣誓效忠於你，我的王！」

  宣誓效忠之後，羽王滿意地點點頭，旁邊的藤甲兵中，馬上就有人出來，將那幾人推入旁邊的人群之中。

  「扶光，既然想要為羽人而戰，為何不宣誓效忠我。」

  「我早就已經宣誓，而且一直都在遵守我的誓言。」扶光身為蠻蠻，不光下過效忠太丙丑的誓，而且還是血誓。

  若不遵守血誓，還會被體內的血毒侵蝕，最後生不如死。

  「你們先下去吧，我有話和扶光說。」羽王說完，所有人都被藤甲趕出殿外。

  雲闊天不停地回頭望向扶光，幾次想留下來，都給藤甲兵推了出去。

  他在和扶光一起戰鬥前，一直以為扶光就是那種，性格固執，眼中只有自己的自私之輩。

  要他不把太丙丑背到扶桑樹下安葬，三桑城就不會受到襲擊，眾多織女就不會死於非命。

  「物以稀為貴」，雖然織女少了，雲紗的產量就少了，可價格卻在猛漲，對於很多有囤貨的商人來說，還大賺了一筆。

  可和扶光接觸後，他才知道，事情並非如自己想像的那樣，扶光或許忠於太丙丑，可他更忠於羽人。

  這裡的羽人並不是特指那一名羽人，而是所有的羽人，他不接受咸池君成為羽王，的重要原因。

  羽王地位不正，若是任由這種勝者為王的風氣蔓延，那才是禍國之本。

  「扶光。」羽王輕聲喊道：「現在羽人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我們不能再內鬥。」

  「我沒內鬥，只是不想面對弒君逆臣。」

  「相信你也知道，當時的情景若我不殺他，就算哦逃過那次，可總有天會落在他手中，必定會整死我。」

  扶光沒有說話，是因為他知道確實是如此，太丙丑從還沒繼位開始，就要找理由整死咸池軍。

  「我們現在已經經不起內耗，我們的每一份內耗，就讓我們越來越不是天使的對手。」

  羽王說的都是事實，時間越長，對羽人就越不利，因為會為更多羽人，轉化成天使。

  「我。」扶光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說：「我不可能宣誓，不過在打敗天使在前，我不會與你為敵。」

  「好。」羽王也並沒真要他發誓效忠自己，若扶光真是發誓，那他也瞧不上扶光。

  為了羽人，他身為羽王，為了種族的繁衍。肯定也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與天使血戰到底。

  可天使從出現，好像就從未敗過。

  低級天使對高級天使的命令，是絕對不講條件地執行，這點就彌補了軍團里的大部分問題。

  「聽說，你和夏人很熟？」羽王突然問道。

  「算不上熟，只是認識。」

  羽王並沒有揭穿他，從下面呈上的情報上看，扶光在過去前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夏人的大營中。

  雖然由於各種原因，混不進軍營，可卻可以大致猜測出，扶光和他們幾人關係匪淺。

  「你想幹什麼？首先聲明，出賣朋友的事，我也不干」她已經預感到，明天躲不過去，就連箱子都呆了進來。

  「你放心，現在的局勢，也不易和夏人起衝突。」羽王說道。

  「天使偷襲羽山，羋羽戰死後，夏人就一直想找機會報仇，奈何前幾年的戰鬥中，夏人的傷亡也很大，無力報仇。」扶光說著，恍然大悟。

  「你想和夏人聯手？從現在局勢看，有必要嗎？」

  「有必要，十分有必要。」

  「可我們同樣殲滅了夏人背嵬軍，殺死了四時劍。夏人同樣恨我們。」

  「和夏人聯手對付天使，是必需的，只還不是現在。我們需要做一些事，讓夏人能信任我們。」羽王說。

  扶光突然想到姜雪蟬的研究：「夏人現在應該是信任我們，因為他們發現了一些事情。」

  「在你失蹤的那短時間，我的幾名臥底，就突然失去聯繫，一點預兆都沒有。當他們再出現時，是他們將天使帶到我的據點前。」

  「有一次，我抓住機會，捉到了兩名天使，就把他們帶到夏營，正好碰到了姜雪蟬。」

  「姜雪蟬？」羽王問道。

  「就是血靈等人中，使用鞭子的那個。遇到後，得知我捉住了天使，她就非要看看降臨是怎麼回事。」

  扶光停頓了一下，說道：「所謂的降臨，可能是如同蠱術一樣的手段。因為我們在所有天使身上，都發現了一種蟲子。」

  「光翼就是這些蟲子產生。」

  「可這些天使明明都有生前的記憶，如果是蠱，怎麼可能做到這點。」

  蠱確實可以控制人，可若被蠱控制後，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只會不會有自己的意識。

  「姜雪蟬是炎帝後人，醫術高超，我相信他不會信口雌黃。」扶光表明了他的態度，絕對信任姜雪蟬。

  「我並說不信，只是覺得不可思議，若是那樣，是不是可以找到辦法，直接消滅這些蟲子，那些天使就可以恢復成羽人。」

  「我不知道行不行，姜雪蟬正在進行這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