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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出謀劃策

2024-09-09 02:45:47 作者: 吳啟冥

  薛糖芯的這一句話倒是問到了正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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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海說道。

  「他並未娶妻,至少逢年過節去他府中做客的時候,並沒有察覺到他有妻子。陳大年他一貫以事業為重,自從他接手了海宣司,那整個人忙得腳不沾地,或許有誰家的姑娘介紹給他,他也沒時間去相親。」

  薛糖芯聽到孟海這話,白了一眼孟海。

  「這還不是賴你,你這個甩手掌柜倒是清閒,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沒有事來找你的時候,你是一點事也不做。如果不是陳公子人善做這麼多事還都不抱怨,我看你這個海宣司早就得要關門大吉了!」

  陳大年和女子在那邊說悄悄話的時候,孟海和薛糖芯這邊也在說著悄悄話。

  原本兩撥人各自說著自己的悄悄話,誰都不耽擱誰,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了沉靜。

  打破這份沉靜的人是王五。

  王五看了看陳大年和那女子,又看了看蹲在櫃檯中間,只露出半個腦袋偷看的孟海和薛糖芯,有些沒反應過來的,王五走上前來說道。

  「東家,薛小姐,你們兩個偷偷摸摸地在這裡幹什麼呢?這在找什麼東西嗎找什麼東西嗎?告訴我找來找,這個店我熟!」

  也就是王五的這句話嚇的不遠處的陳大連筷子都差點掉了,陳大年僵硬地轉過了腦袋,於是他就看見了正從櫃檯下面站起身來的孟海。

  這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相互對視了良久,孟海忽然露出了一個略帶尷尬的笑容。

  「早,早啊,桂祥兄,您吃您的,我就來轉一圈!」

  陳大年,字桂祥。

  孟海一邊說著,一邊扭頭就要離開。

  陳大年臉上的神色漲得通紅,但他還是說道:「等等,那啥……你們不要誤會這位是,這位是……」

  陳大年的臉上漲得通紅,他用手指著女子,似乎是想介紹,但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如何介紹。

  到時那女子落落大方地說道。

  「小女子姓韋,名玲玲,字姝惠。京城人士。家父正八品戶部巡檢,家母只是普通的婦人。」

  戶部巡檢,這是大秦獨有的戶部八品官職,這個職務的職責就是核查戶部的帳簿,當然也不僅僅是帳簿,包括從各個郡縣上報來的賦稅收繳情況,大秦京城那些商家是否有瞞報漏報的行為,交賦稅的時候,那些百姓是否如實上繳以及互撥官員收繳賦稅的時候,是否有不合法規的行為。

  當然,戶部巡檢也不是全方面細緻地調查以上說的事情。

  他們就有點像是質檢員,隨機抽樣選擇調查大秦市面上的,無論是錢幣還是帳本是否存在各種不法,或者偷斤少兩的行為。

  這個官職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

  孟海和薛糖芯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也都介紹了一下自己。

  那個叫韋玲玲的女子,一聽到孟海的名字,雙眼瞬間放出了亮光。

  「原來您就是孟大人,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言宣候居然出現在了我面前!」

  韋玲玲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雙眼都在放光,這就像是見到了自己的偶像一般。

  然後孟海臉上的神情又變得八卦了起來。

  「韋姑娘和我這兄弟已經相處了多久了?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你們兩個……」

  孟海雙眼之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這就像是在大學宿舍相處了四年的單身兄弟,忽然之間找到了一個女朋友一般,宿舍當中其他的人自然想要八卦地問清其中所有的細節。

  而每當這個時候,當事人的回答卻是,既害羞又含糊。

  「其實也沒怎麼認識,不是,其實認識的過程並不複雜!前段時間你一直都忙著方清國的事情,所以我就一直沒告訴你。」

  「我和韋姑娘之間的認識也要從十幾天前說起,當時海宣商城你面前有幾個商販所售賣的東西,有造假的嫌疑,當時還驚動了戶部的幾個官員,正好就遇到了韋姑娘的父親戶部巡檢。當時就是韋姑娘的父親徹查的這件事,當然,我們商城也只是配合著韋姑娘的父親調查這件事,這件事與我們商城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後來經過詳細的調查,將這件事解決,韋姑娘的父親覺得那段時間總是打攪我過意不去,所以就在酒樓上安排了一場宴席。」

  「當時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天色也就越來越晚了。韋姑娘不放心他的父親,於是就帶著家中的幾個僕人來接他父親,恰巧在那個時候我就看見了韋姑娘,後來一來二去也就那樣了嗎?」

  陳大年,這個目測已經200多斤的大胖子,說到這裡居然害羞了起來,他一邊害羞著,一邊不敢正眼去看韋玲玲。

  韋玲玲也是,她在聽陳大年說這番話的時候,腦袋也是跌了下來,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通紅。

  很顯然,陳大年只是說了個起因,這並不是孟海和薛糖芯想要聽到的。

  他們想要聽到的是,起因過後如何發展,如此迅速的故事。

  然後後面還催促道:「然後呢,仔細講一講……」

  陳大年低下了腦袋,不過很快他又抬了起來,一副強裝鎮定的模樣說道。

  「剛剛都已經講了呀,後面就沒什麼好講的,反正就這麼一來二去的就熟了!」

  孟海臉上的八卦之色更加濃郁:「我們要聽的就是中間的一來二去,你倒是展開詳細說說一來二去,別擔心,今天晚上時間夠,我算算你講到宵禁都沒關係!」

  陳大年仍然強裝鎮定說道:「反正就那麼一來二去地熟了,這中間也沒發生什麼,就是水到渠成的,一來二去的就那麼樣了嘛……」

  薛糖芯在一旁看到陳大年窘迫的樣子,他笑著輕輕地捶了捶孟海的肩頭。

  「好了,你再不要問了,你看看陳公子這窘迫的模樣,恐怕你再問下去,陳公子以後在你面前都不敢抬頭了!」

  聽到這裡的陳大年,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們燃起了腦袋,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八卦的神情。

  「對了,你和薛姑娘之間是個什麼狀況?最近關於你們兩個的話,本那是滿天飛,而且這些話本有一大半都是你的那些弟子所寫的。尤其在黑市裡面,流傳的你與薛姑娘那些纏綿悱惻的小話本,我不說整個京城人手一份,但是至少三五個人之中就有一個讀過你們話本的故事的人……」

  陳大年說到這裡的時候,雙眼之中流露出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這下子倒是輪到孟海一時之間,窘迫得只用腳指扣地。

  「快說說,快說說,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當時你把薛姑娘介紹到海宣司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兩個不對勁,難不成你們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

  「應該不是,你們兩個當時關係還客客氣氣的,快說,你們兩個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前段時間你一直忙著找不到人影,現在終於被我抓到了個現行,你快說說,你與薛姑娘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別光低著頭呀,趕緊說一說,我可不想聽,一來二去之類的字樣,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趕緊展開快給我好好地說道說道,尤其是關於那些話本……」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剛剛的孟海還在八卦著陳大年與韋玲玲之間的戀愛經過,現在瞬間掉了個個。

  這一點倒不難說。

  但是孟海和薛糖芯現在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現在相處就有些尷尬。

  兩個人都知道對方的心中有自己。

  但是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告訴過對方,但是兩個人實在在地將對方當作自己生命當中的重要的一人。

  甚至就連孟海的兩位夫人,以及薛糖芯的父親都已經知曉了這件事,但是在這件事中的兩個人卻始終沒有開口向對方表達過自己的心意。

  所以這兩人每個人都知道對方的心意,但是要真的將其說出口,甚至說起這兩人所經歷過那些或艱苦或甜蜜的事,兩個人都有些難以啟齒。

  所以在陳大年的一再八卦之下,孟海也隨便兩三句含糊的打發了這件事。

  等到打發這件事後,孟海就自然而然地將話題轉移到了另一件事上,吃飯。

  「對了,我這吃的找你來,本來是要去吃飯的,但是你現在已經吃了……」

  陳大年聽到孟海這話擺了擺手,他抬起手來,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拍的他肚子上的肥肉亂顫。

  「無妨,就算再來十碗八碗小菜,那也不在話下!」

  孟海看著陳大年直到現在肚子上都還在亂顫的肥肉,他忍不住笑著打趣道。

  「你是得要減一減!」

  陳大年也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至少在孟海看來,這笑容實在是太過於憨厚了,他憨厚地笑道:「已經在努力了!」

  孟海和陳大年在說話的時候,四個人便已經踏出了海宣書鋪,朝著不遠處的一家酒樓走了過去。

  這只是一家小酒樓,但是裡面的生意確實極為火爆。

  酒樓的掌柜應該是認識陳大年的,所以他在看見陳大年的時候,雙眼都在放光,立刻將陳大年引入到了二層的一間小包房之中。

  沒過片刻的時間,各種各樣的美食佳肴便已經呈了上來。

  看樣子,應該是酒樓將本應該呈給其他桌上客人的食物先送到了陳大年的桌上,就是說孟海算是插了個隊。

  等到孟海和陳大年之間推杯換盞了一陣之後,孟海忽然說道。

  「對了,有一件事我得給你說一下,過段時間我要離開京城去一趟安陽郡,至於要去多久,現在還沒個定數,但是至少應該要有三四年的時間。不過你也放心,這三四年我也不是不回來,逢年過節或者有空的時候也會回到京城看一看。而且這次我要做的事情並不危險,只不過中間的時間跨越有點大而已!」

  陳大年聽到孟海說的前半段的時候,他還提著心,畢竟孟海一去至少三年的時間,如果中間不回京城,那這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而且一去三年的時間,興許中間會發生危險。

  但是孟海後面解釋的那一番話,卻讓陳大年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太過危險的事情就好。

  孟海並沒有說自己去安陽郡做什麼,所以陳大年也沒有問。

  陳大年又加了兩口菜,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雙眼一瞪:「那豈不是說,這回你又要拖家帶口地離開了?」

  孟海上回前往安陽郡的時候,那就是拖家帶口地離開,當時的陳大年在孟海這期間那可是忙壞了,還好,當時還有個陳小丁可以幫他的忙。

  但是現在的陳小丁遠在東邊的雲來郡。

  孟海雖然是個甩手掌柜,但是這傢伙隔三岔五地也會來陳大年這邊幫他料理一些小事。

  現在,陳小丁和孟海兩個人都要走了,陳大年可就得要一個人忙碌了。

  雖然陳大年收了不少弟子學生,也培養了不少能夠輔助自己的骨幹,但是這些人平時也要忙活自己手頭的活計,尤其少了孟海和陳小丁這種能幫他決策的人,這就讓陳大年感覺到非常的頭大。

  孟海聽著陳大年這些抱怨的話,他表示,自己在臨走前幾日會幫陳大年一起對那些重要的決斷作出相應的探討與決定,這財政承擔你略微有些安心。

  於是這兩人推杯換盞之際,兩人的酒也就越喝越多。

  當然,這點酒量對於孟海和陳大年來說並不算些什麼,只是讓兩人的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

  於是兩人暈暈乎乎之際,就開始暢所欲言了起來。

  兩個大男人坐在一起,頭對頭的就開始討論起了各種事情,討論著,討論著,兩人就開始講起了自己之前那些窘迫的事情。

  陳大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正在與薛糖芯說著閒話的韋玲玲,他就將自己與韋玲玲之間的故事說了出來。

  雖然其中有些部分講得相當含糊,但是這二人如何相見,後來又是如何讓兩人的關係不斷地攀升,以致這二人最終走在了一起……這些故事的大概成大年是全部講了出來。

  孟海聽著陳大年的這番話,於是他也敞開心扉與陳大年說起了自己與薛糖芯的故事。

  故事的起因,那就是當年自己還在瀚海學堂的時候,因為在詩會上嶄露了風頭,所以就引得當時還是侯爺的明月侯帶著自己的閨女去了瀚海學堂,要求還給他的閨女指點詩文。

  後來兩個人不知怎麼的,就相互認識了,接著又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兩個人相互出謀劃策,相互為對方的謀略判斷是否可行,並且付諸實際。

  於是這兩人就越走越近,後面不知怎麼的,就不清不楚地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孟海說到這裡的時候,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在這個世上的朋友並不多,而城大年是他來到這個世上,見到也是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兩個人的關係自然是親如兄弟。

  所以孟海說著說著,也就將自己目前面臨的苦惱說了出來。

  「我這不是要去安陽郡了嘛,原本是想帶著薛姑娘一起去的,但是她的父親,也就是明月公不太同意這件事。你也知道的,如果家中的父輩不允許子女做的事情,子女做了必定會落人口舌。而且人家還是個國公,堂堂一個國公,我能拿他有什麼辦法!」

  陳大年聽到了孟海這番苦惱的言語,他也是皺著眉頭思索了良久,然後他就說道。

  「說起這件事,我這裡倒是有一個不成熟的小主意!」

  孟海聽到陳大年這話,雙眼瞬間亮了起來:「快說來聽聽!」

  陳大年朝著孟海招了招手,表示側耳來聽。

  孟海於是就將自己的耳朵湊了過去。

  陳大年小聲地說道。

  「我之前在市面上買到過你與薛姑娘之間的一個話本,話本之中就有你與薛姑娘私奔的場面描述。所以咱們是不是可以引誘借鑑一下,等到你要去安陽郡的時候,可以想個辦法提前兩天與薛姑娘離開京城,到時候你們兩個偷偷摸摸地先起程去安陽郡,就算國公爺知道了,那也沒辦法。」

  孟海立刻搖了搖頭。

  「怎麼沒辦法?人家國公爺完全可以帶著一隊人去把薛姑娘抓回來,甚至人家國公爺爺還能夠親自騎馬,將自家閨女帶回京城,到時候說不定還要把我給捧揍一頓!」

  陳大年聽到這裡,就是壓低聲音說道。

  「這一點我知道,你畢竟是個侯爺,所以大概率的情況是人家國公爺親自遠赴安陽郡追殺於你,當然,人家如果真的追到你也不敢真的殺了你。到時候你的人已經在了安陽郡,安陽郡那可是你的地盤,到時候你一哭二鬧三上吊,人家一個國公爺總不可能真的把你在自己的地盤給暴揍一頓吧!」

  「而且你這麼做還有個好處,你雖然沒說這次去安陽郡要處理什麼事情,但是你要處理的事情絕對不簡單。人家畢竟是國公,不管他這個國公是怎麼得來的,坐上了國公這個位置,就表示人家國公爺有兩把刷子,如果國公爺在你處理安陽郡的事情上配合你一起行動,那你在安陽郡里處理事情,不是事半功倍嗎?」

  「而且我這還是這件事,所有環節當中的下策。你是個聰明人,不可能什麼也不做就將人家國公爺引到安陽郡。你與太子交好,又與陛下關係莫逆。你完全可以去討一分,甚至讓國公爺做你的侍衛,或者乾脆就讓人家國公爺巡視安陽郡。或者乾脆向陛下討一道聖旨,讓國公爺配合你處理安陽郡的事宜。」

  「到時候人家國公爺已經在安陽郡,有聖旨在肯定不敢貿然地返回京城,國公爺愛女心切,總不可能為了拆散你與薛姑娘,就讓自己的閨女一個人在京城吧,已經有了靜安府那樁事後,讓薛姑娘一個人在京城,誰也不放心。到時候你再一哭二鬧三上吊,薛姑娘再懇求一下她的父親,安陽郡又是你的地盤你再製造一些輿論,又有聖旨在上面壓著,到時候,國公爺不僅要留在安陽郡,就連薛姑娘也得留在安陽郡……」

  陳大年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鎮海的眼睛是越來越亮。

  他目光極為詫異地看著陳大年,朝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可以啊桂祥兄,這才幾日未見,沒想到你都已經變得這麼壞了,不過我喜歡,來來來,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孟海在說話的時候,就端起了酒盞與陳大年碰杯。

  一旁正在說話的薛糖芯和韋玲玲兩個人忽然瞧見孟海和陳大年相互大笑,這兩個女子也是感覺到莫名其妙。

  不過很快,這二女又開始談論起了各種首飾字畫。

  一頓飯一直吃到大街上都沒多少人了,這頓飯正才吃完。

  陳大年自然要送韋玲玲回家,陳大年安排的馬車已經停在了酒樓外。

  原本孟海和陳大年還想去北辰的瓦灰街逛個夜市,但是天色實在是太晚了,所以就打消了這個行程。

  於是孟海和薛糖芯兩人告別了陳大年和韋玲玲,也坐上了自家的馬車。

  白天的時候西城人滿為患,馬車不好進入,但是現在夜晚大街上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甚至有些人現在都已經到了睡覺的點,已經躺在床上了,所以大街上的人已經極為稀少了。

  所以馬車自然而然地就進入了西城,停在了幾人吃飯的酒樓下。

  孟海和薛糖芯把人上了馬車之後,孟海忽然想起了一樁事,他問道:「對了,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們大秦不是有一條規矩,說官員家的子弟不能夠從商嗎?哪像現在,陳大年以一個商人之子的身份迎娶了一個戶部巡檢的女兒,這是否合乎規矩?之後不會遇到麻煩吧?」

  薛糖芯坐在馬車上,身體也是搖搖晃晃,但是他的思想卻格外的清晰。

  她皺著眉頭,仔細地思考了一陣,搖了搖頭。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大秦有許多規矩都是表象,裡面可以活動的關節有許多。而且現在的陳大年已經不能完全算是商人之子了,自從他接管了海宣司,他現在就已經有了一個半官方的身份,而且陳大年在民間的口碑極好,尤其海宣公益讓陳大年的名聲還傳到了京城之外的地方。雖說這麼做可能會遇到麻煩,但是以陳大年的身份想要解決應該不成問題,只不過日後會被人指指點點。」

  「是這種指指點點,相信陳大年也是能夠接受的,畢竟時間長了,這件事的熱度過去了。也就不會有太多的人將這件事拿出來說事,而且陳大年自然也會憑藉著自己的手段將自己的好名聲不斷地提高。而且到時候你自然也會幫助陳大年。陳大年又與太子認識,這件事真的鬧到了不可收拾的境地,也會有太子出面幫忙,所以這件事你就不必擔心了!」

  薛糖芯一邊說著,一邊就開始分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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