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戰勝歸來

  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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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時三刻。

  皇帝與文武大臣移步京城北城門外三里地。

  在此處，有一座涼亭。

  皇帝趙琦緣端坐在涼亭之中，在他的身前，身側全都是儀仗隊伍。

  儀仗隊伍大致是……

  馬，纛，旗，槍，撒袋，大刀，曲柄黃傘，直柄黃傘，紅傘，藍傘，白傘，繡龍黃扇，金黃素扇，繡龍紅扇，彩鳳紅扇，吾杖，豹尾槍，臥瓜，立瓜等，組成這儀仗隊伍的足有數百人。

  在儀仗隊伍的兩邊，站立著當朝兩位丞相。

  左丞相站左，右丞相站右。

  在這兩位丞相的身後，站立著文武百官。

  文官們身上穿著朝服，武將們身上穿著盔甲，但是並沒有佩戴武器。

  除此之外，還有一千御林軍，一千羽林軍在官道兩邊為皇帝保駕護航。

  在皇帝的身旁，也站著不少親衛軍和禁衛軍。

  距離皇帝最近的是禁衛軍頭目，大秦第一高手羅河。

  在一群身穿黑色盔甲的禁軍兩側，還有一排排身穿極為鮮艷赤雲服的巡御司官吏，為首的正是巡御司指揮使廖言。

  不遠處還站著當朝國師於文墨。

  翰林院大學士與文華院大學士。

  當然中庭首輔趙琦落也在其中。

  趙琦緣帶著朝廷當中的文武百官來到這京城三里地外，主要是為了迎接一支隊伍。

  統領這支隊伍的一共有兩人。

  鎮西將軍薛衛健。

  征北將軍吳國門。

  這兩人在今日回京。

  趙琦緣對這兩位將軍今日回京表現出了格外的重視，他在朝會之後，親自下令文武百官出城迎接。

  眾人已經在此處等候了半刻鐘的時間。

  半刻鐘後，就見北邊的官道遠處煙塵滾滾。

  伴隨著煙塵席捲向天，眾人漸漸地聽到了盔甲碰撞以及馬蹄踏地的聲音。

  聲音由遠及近，遠處的兵馬由遠及近。

  薛衛健與吳國門兩人身上披著重甲，身下的戰馬上也披著黑中透紅的盔甲，伴隨著甲冑摩擦的聲音傳出，一種鏗鏘有力的感覺，迴蕩在每個人的心中。

  薛衛健與吳國們兩人騎著戰馬，很快就飛奔到了涼亭之前。

  兩人見到在涼亭外等候的皇帝。

  這兩人同時閃身下馬。

  跪在地上，衝著皇帝就大禮參拜。

  趙琦緣也不顧周圍文武百官的阻撓，走到這二人的面前，親自將這二人給攙扶了起來。

  薛衛健和吳國門兩人的身上都有傷。

  大部分的傷都是掩蓋在盔甲衣衫裡面，看不見。

  唯一能看見的也就只有他們的雙手以及臉頰。

  吳國門的雙手滿是刀痕，尤其一只手的手臂處，似乎還有被繃帶包紮過的痕跡，像是被刀劍所傷的。

  薛衛健乍一眼看上去，身上似乎並沒有什麼傷，但是在他的臉上，卻有不少的瘀青紅腫，雖然已經消下去了許多，但是人就能看見幾道疤痕。

  趙琦緣這個時候表達了自己對這二位將軍的重視以及慰問，順帶著表達了皇帝對諸位將士的慰問。

  薛衛健和如果我們兩個人感動之餘，再次跪下，朝著皇帝大禮參拜。

  皇帝迎接兩位功臣回京。

  皇帝坐著龍輦，特地允許兩位將軍騎馬跟在龍輦之後，踏入到了京城之中。

  京城當中的百姓早就聽說兩位將軍今日還朝的消息，於是紛紛來到街道兩邊歡迎。

  薛衛健和吳國門兩人在諸多百姓的道賀聲中，一直來到了皇宮。

  進入皇宮的內城，這二人這才下馬。

  雖說今天皇帝心情大好，特地允許這二人騎馬踏入皇宮內城，但是這兩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到了內城邊，還是下馬前行。

  今天是個好日子。

  趙琦緣與兩位將軍一同踏入皇宮之中。

  趙琦緣在文武百官的目光之中，一步步地走到了龍椅上，隨後穩穩地坐在了龍椅之上。

  接著是文武百官跪下的道賀聲。

  趙琦緣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之後則是軍情的匯報。

  軍情的匯報是由薛衛健與吳國門兩個人輪番進行的。

  這二人先是大致的匯報了一下現有的軍情，包括武器輜重，糧草傷員，陣亡人數等諸多信息，之後開始了詳細的匯報。

  薛衛健是從離開京城的那日起開始匯報的，包括他這一路上是如何前往北邊的鎮西郡，又是如何與赤狼部落合作，轉戰周國的西南邊，之後又是如何再次回到鎮西郡大破西蠻部落，之後則是直接帶軍支援北邊的吳國門。

  薛衛健說道。

  「陛下，西蠻部落的敵手奉天可汗也被末將擒拿，現下已送入京城，就在大殿之外。」

  趙琦緣聽到這話，眉頭一皺。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太監。

  在太監奸細的一聲吼中，一個扎著滿頭小辮，身上穿著破爛皮衣的中年大漢被兩個禁軍壓了進來。

  這就是奉天可汗。

  憤天可汗身材魁梧高大，即使現在跪在了大殿之中，也比許多文官高了半個頭，他的雙手帶著鎖鏈，腳上也捆著鎖鏈，並且還纏著一根大鐵球，一走一過之間，大鐵球跟著他移動。

  這塊大鐵球至少也有數十斤，但是奉天可汗一走一過之間，仍有一種龍行虎步的感覺。

  奉天可汗見到在龍椅上高高端坐的趙琦緣，就嗚哩哇啦喊了一大堆。

  這奉天可還不會說漢語，說的全都是西蠻部落的語言。

  此時的奉天可汗仍然是一副不服的模樣，在不斷掙扎之間，還想要站起來與朝堂當中的文武百官大戰一場。

  趙琦緣眼見自己無法與這奉天可汗交流，於是就先讓人將他壓了下去。

  看著被壓出大殿的奉天可汗，趙琦緣的心情無比的好。

  秦軍大破蠻夷，捉拿賊首奉天可汗，這可是大功一件，名垂青史的那種。

  趙琦緣高興之餘，薛衛健又說出了第二件，讓這位皇帝更加高興的事情。

  「陛下，赤狼部落頭領在殿外求見。那頭領的名字太長了我也沒記住，不過他給自己起了個漢名，叫賀小狼。」

  賀小狼？

  趙琦緣雙眼之中露出了意味深長之色，他從這名字當中聽出了赤狼部落的臣服之意。

  賀，恭賀。

  狼，指的正是赤狼部落，但是中間還有個小，表示在秦國與赤狼部落之間，赤狼部落願做小。

  名字合起來的意思就是，恭賀大秦得了一批在西邊的小狼。

  賀小狼。

  趙琦緣看了一眼身旁的太監。

  在太監奸細的吼聲之中，赤狼部落的頭領身上穿著皮衣，脖子上還掛著，不知道有什麼野獸骨頭打造而成的項鍊，頭上更是頂著不知道什麼野獸骨頭打造而成的王冠，那應該算是王冠吧……

  赤狼部落頭領走了進來，接著跪了下來，用極為不流利的漢語說道。

  「赤狼部落賀小狼拜見大秦皇帝陛下，祝皇帝陛下洪福天齊，福壽無疆，千秋鼎盛……」

  然後卡殼了。

  薛衛健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瞪了一眼賀小狼，對這個不成器的頭領表示無奈，昨天這詞背的還好好的，怎麼到現在就卡殼了。

  趙琦緣看著支支吾吾想辭的賀小狼，露出了個笑容。

  「頭領快快請起！」

  賀小狼想了半天的詞也想不出來，這五大三粗的漢子還有些靦腆地笑了笑，這才站起身來。

  「我赤狼部落願歸順秦國，我已派我赤狼部落的阿郎充當質子送入秦國。還有我赤狼部落的十幾名美貌舞姬，還有我赤狼部落的公主，願意與大秦和親……」

  賀小狼掰著手指，一條一條地說，他似乎害怕自己忘記了，每說一條，還要在嘴中反覆念叨許多遍，一邊念叨著，還一邊時不時地瞟一眼薛衛健，似乎在詢問自己這麼說對不對。

  薛衛健看著賀小狼更加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趙琦緣將這二人的互動看在眼裡，眼底之中露出了一絲笑意。

  薛衛健與這和小狼畢竟也算是出生入死將近大半年的好兄弟了，再加上西方蠻夷部落一個個雖然彪悍莽撞，但是也的確是有幾分豪情的人。

  在幾場篝火晚會，順帶著幾場摔跤比武之後，薛衛健就與這賀小狼結下了深厚的情誼，至少在這短短几年之內這份情誼不會那麼輕易的泯滅。

  趙琦緣都要笑得合不攏嘴了。

  赤狼部落無疑是這次西邊的唯一獲勝者，之後西邊註定有赤狼部落統領，畢竟目前西邊蠻夷部落當中，唯一還有著不凡戰力的也只有幫助大秦取勝，並且還四處劫掠不少物資的赤狼部落。

  把現在的赤狼部落願意表示臣服。

  還將兒子送入大秦作為質子。

  還願意派公主來大秦和親。

  再加上送來十幾位貌美的歌姬舞姬。

  這每一點都讓趙琦緣感覺到了自己達不到我天生的眷顧。

  秦國這次大戰之後，周國內部矛盾頻發，至少在近幾年內，毫無餘力在侵犯秦國。

  西邊的各大蠻夷部落被薛衛健驅逐出數百里開外，再加上將對大秦臣服的賀小狼放回西邊，西邊至少在賀小狼死之前不會有太大的亂子，賀小狼至少也能再活個二三十年，所以大秦西邊在近二三十年內應該不會再有大規模的戰爭了。

  大秦的南邊有諸多小國，只不過這些小國大多數對於秦國都表現出了臣服的姿態，尤其秦國此次又是北擊周國，西抗蠻夷，一個國家與兩大國戰爭還取得了勝利，這無疑也會對南邊的那些小國給予震懾。

  南邊的小國也不會有不臣之心，而且南邊諸多小國時不時地還互相征伐，也沒有哪個國家有那實力敢直接挑戰大秦的。

  至於東邊，還有一個大國魯國，秦國與魯國之間隔著山河，相差著十萬八千里，就算魯國對秦國開戰，隔著千山萬水，魯國君兵臨城下之時也已經疲憊不堪，根本沒有作戰的餘力。

  再加上秦國與魯國向來也是交好的，每年還會互相送一些高檔的禮品，比如說價值千金的玉，價值千金的綾羅綢緞，有的時候還會送些歌姬舞姬之類的美人，還包括一些奇珍異獸。

  所以從目前看來，大秦的四面八方已經沒有了危機，至少在短時間之內不會出現危機。

  而大秦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休養生息。

  等到三五年之後，恐怕整個天下都沒有哪個國家敢與秦國一較高下。

  趙琦緣本身就是個勵精圖治，想要有一番作為的皇帝，他覺得，趁這個時機也能夠完成自己心中的抱負。

  再想想千萬年以後，後世人提到他這位開疆拓土，文治武功遠勝先帝太祖都天曆皇帝時，那是何等的風光……

  趙琦緣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

  笑容逐漸地勾起，隨後就再也無法收攏。

  哦……

  還有三座郡城。

  太興郡，榮安郡，林祥郡。

  趙琦緣回想起自己在北邊還吸納了三座郡城入大秦版圖，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只不過礙於面前還有個仍然在支支吾吾說話的賀小狼在場，他這位大秦天子的威嚴還是要有的。

  於是龍顏大悅的趙琦緣立刻賞賜各種黃金白銀，瑪瑙，玉石等諸多奇珍異寶與賀小狼。

  賀小狼在周國的西南邊燒殺劫掠，本身就搶奪了不少的財寶，現在又得到大秦皇帝如此多的珍寶獎賞，賀小狼跪在地上「匡匡」就是幾個響頭。

  趙琦緣更高興了。

  趙琦緣看著對他這位皇帝五體投地的赤狼部落頭領，心中忽然想起了四個字，茶馬互市。

  如果能藉此機會與赤狼部落等人做買賣……

  這件事功在千秋，但是還得要詳細商議才行。

  趙琦緣將命人將這赤狼落的頭領請了下去。

  趙琦緣目光又落在了薛衛健和如果我們兩人的身上。

  龍顏大悅之下，慷慨地問道：「你們為我大秦立下如此大功，想要什麼獎賞，你們想要什麼獎賞，只管與朕說，朕全部滿足你們。」

  薛衛健和吳國們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緊接著下拜叩頭，齊聲說道：「為陛下分憂為臣等本分，不敢居功。」

  趙琦緣今天還非要給這兩人獎賞。

  吳國門見這盛情難卻，於是就為自己的兒子求了個功名。

  吳國門是有兒子的，一共有兩個，這回都隨他一起征戰北邊。

  吳國門的大兒子還因此中了一箭，但撿回來了一條命。

  吳國門的二兒子也曾帶著幾千人死守城門，硬是沒讓周國軍攻入城中，因此，還被一塊落石擊中，還將養了半個月的時間。

  因此，吳國門為自己的兒子請功。

  當然，請功之餘不忘為自己的那些部下也請一份功勞，那些都是隨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有的甚至比他的兒子還要親，甚至還為他這位征北將軍擋過幾次刀。

  因此，吳國門直接爆出了數十人的名字，希望陛下對這些人進行嘉獎。

  趙琦緣按照每個人的功績，大肆封賞。

  趙琦緣目光又望向了薛衛健。

  薛衛健先是磕了一頭，然後也開始為自己的那些兄弟邀功。

  只不過這在功勞不少的第一人，是一個讓大秦朝廷都熟悉的名字，孟海。

  在薛衛健報出這個名字之後，在場的人，你看看我，他們的臉上先是不解與駭人之色，緊接著便釋然了。

  孟海聲東擊西，圍魏救趙之計現在在場的這些人也是有所耳聞的。

  孟海還因此被封為了縣侯。

  薛衛健說道：「其實末將這次能夠如此順利地擒拿奉天可汗，又與吳將軍會合殺退周國軍，其中最重要的是靠著一本書。」

  書？

  孟海與皇帝和朝廷當中的將軍商議如何攻打西門部落與周國的計謀，在場的文武百官大多數都是知道的。

  其中還包括孟海有幾次連同薛糖芯向薛衛健傳了幾封書信警示，在場的文武百官也是知道的，但是現在薛衛健卻是說「書」？

  什麼書？

  難不成是天書？

  在一群人不解的神情之中，薛衛健笑著說道。

  「這本書叫做孫子兵法！」

  話音落下，在場不少文官怎麼覺得薛魏健這是在罵人？

  只不過他們沒有證據。

  在場絕大多數的文武百官，聽到這有點像是罵人的書名，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們仔細思索著這本書最終確定沒有聽說過。

  而聽說過這本書的，也有不少人。

  比如說當朝的兩位丞相，再比如說鎮國大將軍吳去虜，再再比如巡御司指揮使廖言，再再比如當朝皇帝趙琦緣……

  趙琦緣不僅知道這本書，而且還看過。

  「薛將軍不妨說說！」

  趙琦緣笑著說道。

  薛衛健想了想，也沒有隱瞞，就將它依照孫子兵法當中的幾套兵法作戰的實例講了出來。

  薛衛健將一些作戰過程像講故事般地說了出來，把血腥的拼殺與智謀結合在了一起，令在場的文武百官聽得如痴如醉。

  趙琦緣聽到這裡，心中更是大悅。

  他又不由地回想起了遠在歸文郡的孟海。

  想想這已經離京幾個月，卻連一封信都沒有寄回來的孟海，趙琦緣忍不住地失笑一聲。

  「薛將軍，你就放心吧。那小子的好處是不會少給的，除此之外，你可還要其他的獎賞？」

  薛衛健再次下拜，他與吳國門一樣，對於這次與他並肩作戰的兄弟的名字全部都報了出來，希望朝廷對這些人進行封賞，其中還包括一些死在戰場上的袍澤。

  趙琦緣不僅一一允諾，還對那些戰死之人的家眷給予了豐厚的撫恤，至少那些戰死之人的子嗣，後半輩子不會因為飢餓而憂愁。

  薛衛健又說出了他的第三個請求。

  他得知第三個請求，卻讓整個朝堂上的眾人呼吸瞬間凝滯。

  「末將聽說京城有人欺負末將府中的家眷，包括末將的女兒。末將在外與敵寇拼殺，卻有人對付我閨女和我府中的下人，末將還請陛下為末將做主！」

  在薛衛健說出這番話後，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

  有不少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人群當中的一抹身影。

  金安侯。

  金安侯知道在薛衛健回來之後肯定要提這件事，但是即使心中早已經有了預料，但在聽到薛衛健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中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金安後出班下拜。

  「微臣之罪！」

  金安侯直接認罪，不作解釋。

  畢竟這件事他也無法解釋。

  薛衛健冷冷地瞟了一眼金安侯，這件事可不算完，他繼續說道。

  「末將還聽說前段時間有不少渾小子，趁我不在之時，圍堵我侯府大門逼迫小女求親。在我這個做父親不在的時候，強娶我女兒，你們這是安的什麼心？」

  「幸虧木匠在出征之前託付幾個好友，對小女多加照料，小女這才平安無事。但未將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還請你陛下做主！」

  趙琦緣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這件事他肯定是知道的，畢竟當初這件事已經鬧得很大了，他這個做皇帝的不可能不知道。

  在他知道這件事之後，就已經對那些鬧事之人進行了責罰，畢竟這件事的主要責任人還是在金安侯的身上，是他挑動一大幫紈絝子弟鬧事。

  紈絝子弟，智商總歸不是那麼在線。

  但現在薛衛健又重提了這件事，趙琦緣不得不再次重提舊事。

  「不知薛將軍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

  薛衛健聽到這話，雙眼之中爆發出一股殺機。

  這看得在場的文武百官，心中一涼。

  「薛將軍，這件事是太子的有錯在先，陛下已經對太子有了懲罰，而且我對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也一陣好打。」

  「是啊，薛將軍。我昨天還把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吊起來暴揍了一頓，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現在還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

  「要我看這就是靜安侯之子挑唆在先，金安侯為了報復薛將軍，讓他們家的兒子設下賭局，引誘我們這些官員家的子嗣鬧事。這件事我們有錯在先，但是最大的責任還是在金安侯的身上！」

  朝堂之上，有不少文武百官，這個時候都站了出來，為自己家子嗣說情，最重要的是為自己說情。

  薛衛健立下戰功歸來，這個時候自然不能與其正面爭鋒，也只得服軟認錯。

  正好這個時候又有金安侯這麼個替罪羊。

  所以這些責任自然而然地全部都落在了金安侯一人的身上，不過兩次針對薛衛健的事情也的確是金安侯謀劃的，倒也沒有冤枉金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