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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何家村

2024-09-09 02:39:16 作者: 吳啟冥

  第二日清晨。

  孟海進入安陽郡。

  孟海現在雖然是四品侯爵,但是卻驚動了安陽郡的郡主親自接待。

  大秦的郡守,大多數都是正三品的官職。

  只不過這些正三品的郡守確實有些水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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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郡守官職正三品,但那也是地方官。

  即使地方官的官職再大,也不如京城來的京官實在。

  所以孟海即使只有四品的侯爵之位,但是他畢竟是來自京城,尤其還是受到皇帝重視的年輕俊傑。

  所以即使郡守是正三品的官職,在見到孟海的時候,也要擺出一副迎合的神情。

  尤其孟海這一回,並不是一個人來的。

  孟海身旁帶著的每一個人都是國公侯爵家的子弟。

  這麼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進入安陽郡,安陽郡的郡守如果不熱心招待,那他這些年的郡守還真的是白當了。

  安陽郡的郡守名為齊金竹。

  齊金竹正像他的名字那樣,身上穿著一件淡綠色的長衫,但是長衫上用金線繡著許多的金絲。

  安陽郡郡守其金主是個三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體形較為瘦削,但是腰背挺得很直,尤其整個人的身上給人一種讀書人所獨有的風骨之感。

  孟海在安陽郡的北城外,見到了齊金竹。

  兩個人在客氣了一番之後,齊金竹將孟海帶入了安陽郡中。

  昨日,孟海與周圍的學生商議進入安陽郡的一些細節。

  諸多學生們表示,細節什麼都不重要,進入安陽郡,一定要進得轟轟烈烈。

  所以。

  在浩浩蕩蕩十餘輛馬車駛入安陽郡的時候,每一輛馬車的上方都掛著一條彩帶,彩帶上寫的有字。

  「手持錦袍覆我身,我醉橫眠枕其股。當筵意氣凌九霄,星離雨散不終朝,分飛楚關山水遙……」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世人見我恆殊調,聞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揮羽扇,整綸巾,少年鞍馬塵……」

  「日月紛紛車走坂,少年意氣何由挽。」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進入安陽郡的勢力幾駕馬車上,都掛著彩帶。

  彩帶飄飄上面或詩或句,在風中不斷地搖擺著。

  安陽郡即將來個侯爺。

  來到安陽郡的侯爺是大秦的才子。

  來到安陽郡的才子連18歲都不到。

  早在孟海來到安陽郡之前,整個安陽郡對於孟海的名字,那是如雷貫耳。

  所有人都在猜測著夢海該如何進入安陽君,如何進入這大秦文風最盛的地方。

  結果孟海蜇剛剛進入安陽郡,車馬上飄動的彩帶就令得周圍的文人書生側目觀望。

  有些是詩句,有些是整首的詩。

  加上微風吹動吹的彩帶,搖搖晃晃。

  搖搖晃晃,讓不少文人書生看不清彩帶上具體寫了哪些詩,這就不得不讓這些文人書生跟著馬車一邊走一邊看。

  安陽郡的北城內本身就因為有個侯爺到後來而聚滿了人,現在又因為馬車上這一條條彩帶上的文字,讓不少人跟著馬車一點點的朝著言宣縣駛去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也無法體現出孟海這位才子的名頭。

  是在馬車之中就開始有人向外拋灑孟海之前寫過的詩。

  最出名的正是那首「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這首詩是孟海在寧王叛亂那個案子的時候所寫,也是孟海的第一首詩,相較於後面那些鳳求凰,鵲橋仙……

  不少人還是願意拿前者來說話。

  接著就是孟海在詩會上的那幾首詩,包括作為生日禮物送給薛糖芯的「詩經」當中的幾首詩。

  這個時候已經全部被搬了出來。

  這些是全部都是卓洛,這些弟子昨日連夜抄寫出來的。

  一張張寫滿白紙的詩句從馬車當中被拋灑了出來,相當地壯觀……

  馬車從安陽郡的北門進入,穿過了一個個小縣,最終停在了言宣縣前。

  言宣縣,這是整個安陽郡最大的一座縣城,人口過萬。

  大秦的縣令是正七品官。

  孟海馬車抵達言宣縣的時候,縣令帶著一大群人已經在城門前等候。

  言宣縣的縣令也是一個將近四十歲的中年人,身上穿著白色的雲袍,在縣令身後的眾多縣市的雜役倒是穿著官服,這一幕倒是把縣令襯托得極為脫俗。

  郡守齊金竹與縣令以及孟海在言宣縣外閒敘片刻之後,齊金竹帶著人走了。

  早已在縣城門口等候多時的縣令,又帶著孟海進了縣城。

  整個縣城已經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毯鋪路。

  馬車緩緩的在擁窄的街巷走過,一路駛向孟海的縣侯府。

  孟海在言宣縣也是有自己的府邸的,早在他被冊封為縣侯之時,已經有工部的人到言宣縣實地考察,並且搭建縣侯府。

  孟海的獻侯府是一個七進的大院子,比他在京城的府邸都要大,而且大了不止一倍……

  孟海在一干縣令的陪同之下,踏入到了縣侯府。

  與他隨行的眾多學生子弟也是紛紛跳下了馬車。

  縣令又帶著一群人朝著太子殿下跪拜。

  太子殿下這一回隨言宣侯一起來到安陽郡已經不是秘密了,只不過之前太子殿下一直都在馬車上,為了不引起過分的關注,所以郡守其金竹並沒有行大禮,只是躬身下拜。

  但是現在太子殿下踏出馬車,該有的禮節這些縣令可不敢馬虎。

  在行此大拜之後,孟海揮了揮手,縣令帶著一干人等盡數退去。

  整個院落就只剩下了孟海這次的隨行人員。

  少了縣令郡守等人的束縛,氛圍一下子就輕鬆愉悅了起來。

  七進的大院子,住下數百口人都不在話下。

  整個縣侯府中,一應物品已經悉數準備妥當。

  甚至在縣侯府里還有幾百個家丁僕從已經在門口等候,這些都是郡守與當地縣令著手操辦的。

  孟海為了熟悉自己的家,在幾個家丁僕從的帶領之下,圍著整個侯府足足轉了三圈,他這才勉強熟悉起了地形。

  孟海這次來是帶著管家老李一同前來的,所以他當即吩咐管家老李統領整個侯府,仍然任職為管家。

  管家老李立刻調動起人員,開始再一遍打掃整個侯府的環境,順便為侯府的懶主人置辦他所喜歡的住宿環境。

  當天晚上,孟海這次帶來的數十號人,包括這數十號人帶來的數百號家丁僕從,包括胡來等官兵、巡御司官吏,浩浩蕩蕩的數百號人就在府中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飯。

  酒宴過後,各自睡去。

  第二日天明。

  宿醉的卓洛等人仍然在各自挑選的房間裡面呼呼大睡著,孟海昨天並沒有喝太多酒,所以他還是清醒著的。

  相較於卓洛等人,這一行完全是遊山玩水,順帶著聽孟夫子的話以外,他們幾乎無事可做。

  但孟海可不同。

  他這次來到安陽,就是為了處理隔壁歸文郡的事情。

  歸文郡的事情該如何處理?

  孟海現在仍然沒有頭緒。

  但他現在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打點好整個言宣縣。

  他畢竟是縣侯老爺,總得要實地考察一下自己封地的狀況。

  孟海帶著大牛、張頂二人離開縣侯府,他先是在周圍買了一些酒水絲帛送去了縣衙,算是與縣衙當中的縣令,縣丞,主簿……這些人打點了一下關係。

  接著,他這位侯爺就背負雙手,開始在自己的言宣縣中溜達了起來。

  言宣縣很大。

  這裡就是一個小的縣城,裡面茶樓酒館,酒樓醫館,甚至青樓楚館……那都是應有盡有。

  整個言宣縣下還有不少的村、莊。

  這些不論是村還是莊裡面的人數也有數百人。

  村莊之中正有不少農戶耕地,農戶們一個個幹得如火如荼,殊不知他們的縣侯已經站在他們的身後,看著他們有小半刻鐘的時間了。

  看完了最後一個名為「何家村」的小村莊之後,他這位縣侯已經打算回家吃午飯了。

  何家村緊鄰言宣縣的城牆,小小縣城的城牆自然沒有多高大,但是仍然能夠防止百姓的翻越,而且在城牆周圍還有三三兩兩巡邏的官兵。

  孟海長長地打了個哈欠,正打算扭頭回自己的縣侯府時,他忽然瞧見從遠處的縣城城門口湧進來數十匹馬。

  這數十記快馬在進入縣城之後,馬速不僅沒有放緩,反而還提速了。

  數十記快馬一路直奔何家村而來。

  在馬上為首的一人看上去像是有錢人家的僕從,身上穿戴的雖然極為奢華,但是卻是僕從打扮。

  左僕從騎著快馬東張西望了一陣,最終直奔何家村而來,停在了何家村的村門口。

  站在何家村不遠處的山坡上的孟海見到這一幕,眉頭不由得一皺。

  就見為首的僕從在來到何家村門口的時候,先是大呼小叫了一陣,將村中正在干農活的農戶,還有一些正在為干農活的丈夫籌備飯菜的婦人給叫了出來。

  孟海雖然站在不遠處的小山坡上,但是也能清晰地聽見這僕從喊話的聲音。

  「你們可知言宣侯住在何處?」

  僕從的這句話落下,何家村的眾人互相對望一眼,有些茫然地瞧著僕從和僕從身後帶著的十幾人。

  僕從瞧見何家村的眾人,那茫然的眼神氣不打一處來,他狠狠地揮動馬鞭,使得馬鞭在天空中炸起脆裂的響聲。

  「我再問你們一遍,言宣侯他的府邸在哪?」

  這句話喊出,使得何家村的人更加茫然。

  再加上僕從剛剛揮動馬鞭,使得在半空中炸出脆響的聲音太過震撼,這使得何家村的人一個個面色驚恐茫然。

  在何家村的眾人之中,有一個老者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老者的頭髮鬍鬚都已經花白了,看上去至少也有七十歲了,老人手中拄著一根樹枝砍成的拐杖,佝僂的身軀顫巍巍地說道。

  「我是村裡的村長,你們說的言宣侯應該就是昨日來的什麼…「侯爺」?反正大家都是這麼叫的,他住在那邊,昨天侯爺進入我們言宣縣的時候大夥都是出門迎接的,他大概就住那個位置!」

  老人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指了自己身後的一個方向。

  孟海是言宣侯,整個言宣縣恐怕沒幾個人知道。

  但是要說村裡的侯爺住哪裡,整個言宣縣知道的人還是挺多的。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特點。

  對於像這種縣城的百姓來說,那些文縐縐的名字他們可記不住,但是要說侯爺、王爺這些日常出現在戲文當中的詞,這些百姓們還是記得很準的。

  為首的僕從見到老人手指的方向,皺了皺眉。

  「你們中間出來個人給我們帶路!」

  為首的僕從馬邊,在人群當中隨便指了一個20歲出頭的漢子。

  「你給我們帶路!」

  那漢子撓了撓頭,有些惶恐茫然地瞧向了村長。

  老人點了點頭:「去吧,前幾個月你們還在那裡搬過木材石料,就是我們縣城房子最大的那戶人家。」

  看只聽到這話,點了點頭。

  孟海在遠處的山坡上,一直瞧著這邊的事情發展動向,到目前為止這還僅僅只是普通的問路。

  一夥蠻不講理的僕從闖進村子裡面,問他這位侯爺家住何處,並且讓人帶路。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孟海原本以為這些僕從會讓那個漢子帶路去他的縣侯府,之後說明來由接下來就是他和這些僕從的事情了。

  就在他正想著這些的時候,意外發生。

  僕從已經調轉馬頭,似乎正要朝著剛剛村長所指引的方向行去,就在這時,為首的僕從,好像想到了什麼,說道。

  「你們這些人是不是還有人欠夜幕錢莊的錢?」

  正打算離去的僕人,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說得,何家村裡的人愣了一下。

  接著,何家村當中的眾人就開始一臉不自然了起來。

  站在不遠處小山坡上正打算離去的孟海,忽然聽到「夜幕錢莊」這三個字愣了一下。

  夜幕錢莊?

  這是一個他從未聽說過的地方。

  在這個時代有許多的錢莊,這些錢莊大多從事於貸款,借款甚至存款等項目,一些較大的錢莊在整個京城都有分店。

  也就是說,你在東邊的錢莊存了錢拿到相應的憑證之後,在南邊同樣的錢莊是可以兌換銀錢的。

  大秦官府就有這樣的錢莊,只不過在民間卻也有許多撕裂的小錢莊,這些小錢莊最大的優勢就在於借錢快,不需要太多的身份信息。

  不需要太多的身份信息,並不代表對借款人掌握的信息就很少,他們總有方法找到你,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

  夜幕錢莊就是此類的一家錢莊。

  孟海聽者為首的僕從,忽然提到夜幕錢莊不明緣由,他隱隱地感到這件事不太對勁,立刻就讓身旁的大牛和張頂二人先下了小山坡,朝著何家村的方向趕去。

  當為首的僕人提到夜幕錢莊的時候,整個何家村有不少人臉色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僕從的目光望向何家村的每一個人,忽然冷聲說道。

  「我記得兩月以前你們何家村好像就像夜幕強裝借款近三兩銀子,說的是兩月以後還帳,現在這兩月都快要到了,你們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說話的是拄著拐棍的村長。

  「敢問你是夜幕錢莊的管事?」

  為首的僕從搖了搖頭:「我不是夜幕錢莊的管事,但是我家主人卻是夜幕錢莊的東家。我夜幕錢莊在整個秦國,可是有著十幾家分店,最講究的就是信用,我替我家主人問一下,你們什麼時候能夠還清夜幕錢莊的錢?」

  老人聽到這話,身軀一顫。

  他顫顫巍巍的聲音傳出。

  「你請大人再寬限幾天,我們是以何家村的名義借款購買種子農具的,種子這才剛剛種到地里。原本還買了一些牛和雞養殖,但現在還沒到產仔的時候,下月末一定還,還望大人通融通融!」

  村長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

  何家村由於只是個小小的村莊,何家村平時每戶人家的存款也就只有幾百文而已,這還是在交付稅前的存款。

  再減去各種必要的開銷,如衣食住行,還有朝廷每年的賦稅,最終能夠存到手裡的,也就不過區區的十幾文。

  所以有許多村莊都會以村莊的名義向附近的錢莊借款,大部分的錢莊都會給,這樣的村莊半年的還錢時間。

  但是由於這幾個月受到了戰事的影響,有許多錢莊都壓縮了還款的時間,為的就是多從百姓的身上盤剝一些錢財。

  朝廷雖然下令嚴禁這樣的行為,但是仍然有不少的莊戶還是向這樣的錢莊借錢。

  因為不借錢就沒有錢購買糧食種子,有些人家還養一些雞鴨羊豬之類的牲畜,這就更需要錢去供買點飼料,接著就是各種農具,尤其還有牛,這個時代的牛卻很貴。

  等到豐收的時候,村莊會根據每塊土地所分發到的種子,飼料等物資來確定還款的數額,等到從每個人的身上將還款的金錢集中在村長的手中後,村長會提前找到自己借款的錢莊,帶著借條錢去還款。

  這是許多邊遠縣城常有的事情。

  雖然朝廷也會給百姓一定的補助,但是朝廷的補助在層層地剝削之後,落到百姓們的手中也已經所剩無幾了。

  所以這就造成有許多小村莊因為沒錢還款被迫賣地賣田,成為大戶人家的奴隸。

  當然,其中還有許多複雜的因素。

  像何家村這種只是自行開墾的土地,不論是購買種子還是最后豐收收割,都是由何家村的人自己去做的,相當於自己開荒種糧,最後只需要交一些土地費。

  但是這也意味著各種耕種的種子器具都得要自己購買。

  除此之外,還有地主與農戶的形式。

  地主手中掌握著大量的土地,這就需要召集農戶前來為自己幹活。而這樣的合作方式則會由地主提供種子,農具等各種器具,農戶只需要認真地耕作,其他的都不需要去管。

  但是豐收之後,農戶得需要向地主交一批糧食,還要向朝廷交一部分稅,稅除去各種費用之後一丁點的東西才屬於自己。

  相較於前者,後者所能得到的錢少得可憐,但是所承擔的風險也更小。

  相比於後者,前者所有的風險都要由自己承擔,還不了錢遭到錢莊的追殺,但是他們每年不用向地主交太多的費用,只需要向朝廷繳納一定的賦稅,所以他們每年賺的錢要比地主與農戶之間的合作模式賺取的更多。

  整個大秦最普遍的合作模式還是地主與農戶之間的合作,向何家村這種向錢莊借錢買種子,耕種的人還是占少數,畢竟一旦有個天災人禍的,不僅顆粒無收,還會面臨著大額的欠款。

  就比如眼前。

  受到戰事的影響,必須提前還款。

  這在整個歸文郡的錢莊已經達成了一個共識。

  即使面臨著朝廷的壓力,這些錢莊仍然選擇了為利拼搏。

  所以當何家村面臨著一群僕人討債的局面,表現得相當無助。

  僕從仍然不依不饒的說道:「你們要麼就儘早還錢,要麼就先交點其他的東西,我以後到我家主人那邊美言幾句……」

  村長聽到撲通這話,面目極度扭曲,他一臉不平的說道:「可是我們與錢莊定下的合約是到這個月月末,現在距離月末還有十餘天的時間……」

  僕從聽到這話,哪管這些!

  他翻身下馬,一揮動手中的馬鞭,使得馬鞭在天空之中再次炸裂出一陣脆響,緊隨而來的是僕從身後是一匹匹快馬上的僕從,同時取出了馬鞭,朝著半空當中揮動。

  啪啪啪……

  何家村的天空上方瞬間響起清脆的炸裂聲,這如同放炮般的聲響,瞬間讓何家村的眾人一個個面露恐懼之色,雙腿也忍不住的向後倒退。

  為首的僕人揮了揮手,朝半空中抽響馬鞭的眾多僕從同時收回了手中的馬鞭。

  僕從再次向前跨動一步,目光直視著村長。

  「雖然你們與錢莊的合約是這個月月末到期,但是你們月末能還得上錢嗎,而且你們上個月已經借了一個月,是不是應該還點利息?」

  在為首的僕從說話的時候,他身後的僕從已經翻身跨下了馬。

  十幾個僕從圍在三十餘何家村的百姓面前,他們的臉上不僅沒有驚慌之色,這些僕從一個個還手拿馬鞭,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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