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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你只欠我的

2024-04-26 16:26:12 作者: 席晚晚

  聞言,她抬頭瞪了他一眼,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見狀,顧言深擰眉:「站著幹什麼?還不過來?」

  「顧言深,你是不是覺得耍我很有意思?」

  顧言深臉色一沉:「黎晚,你這麼有脾氣,怎麼白天對著那個女人就像個啞巴?」

  黎晚不想理會他,轉身就想走,又聽到他冷聲道:「別人打你甚至要殺你,你都無動於衷,還把人給放了,現在他們告你謀殺,你就拿我出氣?」

  「黎晚,你別忘了,是我救了你兩次!」

  聽著顧言深有些生氣的聲音,她忍不住笑了出聲,轉身看向他:「顧言深,你很生氣麼?你在生誰的氣?你有什麼資格生氣?又有什麼資格說救了我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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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她冷冷看向他:「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差點殺死我幾次?」

  「黎晚!」

  看著他暴怒到額頭青筋暴起,她心裡反而越發的冷靜,嘴角的笑意也越發地明顯。

  「你在聽到我買兇在你面前演苦肉計騙你的時候,你衝到我的病房想要掐死,我當時是不是也沒有解釋。」

  聽到這話,顧言深愣了一下:「你拿我和那人比?你欠……」

  「對,你又要說我欠你一條命,我爸害死了你爸,但你記不記得,我爸死了?我和這件事從頭到尾都無關?」

  「還有,說起苦肉計,別人一說,你就信了,我解釋又有什麼用?畢竟,就連你,一個說著絕對不會讓我死的人,都想要殺了我,劉軍的老婆為什麼不可以生氣?」

  「她老公死了,她得到的消息是我害死了她老公,她當然可以生氣,當然可以想殺我。」

  說著,她咧嘴笑了笑:「顧言深,我一點也不感激你救了我,你所謂的救了我,只是讓我對她的愧疚越發地濃,我現在簡直覺得自己該死!可我還不能死,因為我要是自殺了,你一定不會放過外婆!」

  她偏了偏頭,嗤笑一聲:「顧言深,誰都可以質問我,除了你,你傷我最深,你憑什麼指責我?」

  顧言深被她這麼一番話氣得雙眸冷若冰霜,薄唇一抽,猛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左手捏著她的下顎,咬牙道:「黎晚,你聽清楚了,你只欠我一個人的,不欠其他任何人的,只有我可以折磨你,別人不行!」

  黎晚看著他,眸色黯然中帶有一分譏笑:「你果然還是那麼霸道那麼專橫,就連恨都被你獨攬了,是麼?」

  「是!你說我專橫也好,說我野蠻也行。」

  顧言深微微俯身:「只有我可以恨你,同樣,你也只可以喜歡我,否則你喜歡誰,我殺了誰。」

  她臉色微變:「所以,陸西洲的車禍是你做的?」

  聞言,顧言深冷哼一聲,將她鬆開:「我還沒那麼無聊。」

  那天,得知她出事,他連最重要的國際會議都沒開,就出去找她,哪裡還有時間去為難陸西洲?

  忽然,他用力將她拉入懷裡:「所以,你剛剛對我那麼多意見,其實是為了替陸西洲打抱不平?」

  黎晚一怔,張了張嘴,但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看著他笑。

  她越笑越張狂,笑到最後眼淚卻流了出來。

  「你笑什麼?不准笑!」

  但他越是不讓她笑,她便笑得越瘋狂。

  她真的看不懂這個男人。

  她不明白,他的霸道和占有欲到底是為了什麼,也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在乎陸西洲。

  明明,陸西洲是他的朋友,怎麼搞得好像她和陸西洲更親昵似的。

  見她越來越誇張,顧言深氣得青筋暴起,抬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俯身便堵住了她的嘴。

  以前,他怎麼沒有發現她這麼能說?

  一直到黎晚喘不上來氣,他才將她鬆開,往床上一推。

  「那個女人告你的事,我會幫你解決。」

  黎晚喘了好幾口氣,有些厭惡地擦了擦嘴:「用不著你操心。」

  顧言深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她:「黎晚,是我對你態度太好了是吧?」

  態度好?

  他指的是幫她擋刀,然後指責她寬容這件事?

  她抬頭冷笑一聲:「那你知道為什麼劉軍想殺你麼?」

  「和我無關。」

  「當然和你有關。」

  她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他兒子白血病需要錢救命,而你們拖欠工程款,導致他兒子一直無法治療,病情加重……他才會衝動想要殺你!」

  顧言深擰了擰眉:「那和顧氏無關。」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那麼多,但還是補充了一句:「你就是這麼做記者的?主觀臆斷,就連真相都沒有調查就隨意下結論?」

  她當然知道拖欠工資的是承包商,可要說這件事完全和顧氏無關,那根本不現實。

  她有問過現場的工人,他們是有去顧氏找過,可沒有得到任何回饋。

  「顧言深,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

  黎晚凝著他:「你用理性包裝著你的冷漠,站在高處看不到別人的苦難,就好像你看不到我的苦難一樣。」

  「我說過我和陸西洲是清白的,但他在救我的路上發生了車禍,我難道不應該關心麼?而且,顧言深你就殺了我多少次,他救了我多少次!」

  說著,她昂了昂頭:「如果說你傷我一次,我恨你一分,那他救我一次,我也應該喜歡他一分,所以,如果你覺得我很喜歡他,那你可以想想自己傷了我多少次。」

  顧言深被她說得臉色愈發陰沉可怖,仿佛下一秒就要殺了她一般。

  但她只是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便轉身走了出去。

  傷她最深的人是他,現在裝模作樣維護她的也是他。

  他到底想做什麼?

  就是為了證明,她只有他可以欺負麼?

  忽然間她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又轉身推開門再次走了進去:「顧言深,你現在還覺得這是我的苦肉計麼?」

  顧言深愣了一下,看著她沒有說話。

  見狀,她苦笑一聲:「相信我很難麼?你既然想要我反抗劉軍的老婆,為什麼還覺得這是我的苦肉計?還是說你真的覺得我會……」

  「我知道那不是你做的。」

  聽到這話,黎晚身子一僵,錯愕地看向他:「你知道?」

  顧言深冷冷瞥了她一眼:「黎晚,在你眼裡我像傻子麼?」

  她很認真地想了想,點頭:「像,這一段時間,你所做的一切,在我看來和傻子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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