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突破點
2024-09-09 02:23:04
作者: 腰橫秋水
運動長褲男,沒有下文,來無影去無蹤。
張家俊的社會關係摸排,也比較空洞,但有一個值得關注的消息,2個月前他與邵國清在某兩日內有數次頻繁的通話。
沈志彬的資料相對比較多的,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還債、承擔賠償、資助張家俊、GAY情、手機開了新號,最近一個月銀行帳號無異常變動。
沈志彬的關係紐帶里也出現一個名字,邵國清。
「邵國清和邊維這哥倆兒似乎從不缺席,輪番上榜。」
秦剛只是一句戲言,不過李毅倒是沒當是戲言,邵國清出現在農莊事故外圍,肇事車輛也是他的事故車,真是一個機緣分巧合,邊維的講述里,沈志彬和邵國清彼此並不熟悉,不過有邊維這個中間橋樑,二者之間有所來往倒並不奇怪,也未必邊維一定得在場,況且沈志彬的茶葉定點供應,最終也必須走邵國清父親的關係,除此之外,還會有什麼交集。
張家俊、祝愉快、沈志彬、邊維、邵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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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志彬、張家俊。
沈志彬、邊維。
沈志彬、邵國清。
邊維、邵國清、葉夢茵。
邊維、林女士、祝愉快。
林女士、祝愉快、曾福。
李毅在筆記本上列出人員和牽聯關係,秦剛湊過頭來瞄了一眼。
「單看上榜,應該是沈志彬和邊維占的權重較高,但如果把案子拆開看,東湖案里是祝愉快,當然這已經死無對證。麓山逸景案里邵國清,車禍意外是張家俊,而啤酒廠案里是沈志彬。」
秦剛所言極是,最重要的是,如果畫一個圈,這些名字完全都可心呈現在這個圈的閉環上,何其巧合。
尋找突破點,李毅緊緊盯著筆記本。
「拋開未曾發現的線索和已經劃上生命句號的人,這些人里能否有一個突破點。」李毅道。
「還是沈志彬,他替張家俊還的債我始終覺得有點橫空出世沒有支點。」秦剛道。
李毅明白,這筆債務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講,都很難說得通,只是也找不出推翻的理由。
邊維的汗液DNA提取,符合東湖現場在第三者血跡,現場場景可以還原,因為邊維的存在,曾福只能落荒而逃。至於曾福為什麼會出現在東湖現場,他和祝愉快的死亡,已經把這個秘密帶走,無人再知曉。
「邊維和祝愉快大家分析一下。」李毅道。
「他們倆是單向的,邊維或許會了解祝愉快一些情況,但祝愉快肯定不知道邊維這個掃地僧。」秦剛道。
「繼續分析。」
「邊維和林女士的私情始於何時這不重要,關鍵的是邊維窺人的能力,雖然他沒在我們跟前有所體現,但這一段時間的接觸下來,我感覺他應該具備,他的健身課能在會所賣爆,不僅是因為他的外表,攻心他僅對強。林女士就是一個職業家庭婦女,除了家庭物質條件優渥,其實與社會的接觸並不多,大多數時間生活在一個小閉環里,邊維可以很輕鬆又不露痕跡的了解祝愉快。」
「那祝愉快意外死亡會不會和邊維有聯繫。」小衛插話。
「沒有任何直接證據,這要從動機分析。如果單純的地下情,應該不到這種必除之而後快的地步,況且邊維自身的條件在物質上雖不是特別豐厚,但其家庭環境還是相當不錯,相比很多在職場奮鬥的人,他可以在一種無憂狀態。」
「但如果有強烈物質需求呢?」小衛繼續問。
「從邊維大學畢業到現在一路下來的工作職業看,他並沒有拼命地去賺取物質上的需要,三份職業工資都不高,但有一點我們不能忽略,邊維替沈志彬找鋪位,免費設計體校的監控和聯繫商務關係,他能力很強,但都沒在這些事裡謀取過金錢上的利益,但他的能力很強。」
「錢太少,他看不上眼?」
「這是一種可能,對比邵國清就很清晰,體校這么小的一個項目,邵國清只是做個中間人,其實什麼事也沒幹,他仍然要收一筆中介費。邊維是在讀大學的時候就認識沈志彬,幫他解決了鋪位,除了成本價拿他的茶葉,也沒占他的其他便宜,我想在沈志彬的概念里,這個年青人的能量一定很大,其實我也覺得他的能量挺大,這些小錢他肯定看不上。」
「但是他從業的三份經歷里,也沒什麼接觸大錢的機會。」
秦剛低頭想了想,然後抬頭看著小衛:「這也是有點分析矛盾的地方,小錢看不上,大錢沒機會,自身能量也不小,那他現在這樣一種狀態究竟是為什麼了,人不可能無欲無求,所有這些人里,我認為他最複雜的存在。」
「從目前分析,我也看不出邊維跟祝愉快意外會產生什麼關聯,有一點可以多分析是他了解警隊事務,有過從警經歷,再加上他聰明的腦袋瓜,他會不會對曾福在東湖現場的出現有想法,不是一個偶然事件。」李毅道。
「單純因被窺破地下情而殺人的案例有,激情之下常發生,如果要放在邊維和祝愉快身上來分析,僅這一點不足夠,邊維多麼機靈一個人,為這種事他犯不上,他在會所機會多的是。」
李毅甚感惋惜,就差一點可以控制祝愉快,雖然死無對證,但他買兇曾福而後買兇殺死曾福,他才上東湖裡真正的起點,夫妻之間要下這個狠手,一定是涉及到了太大的自身利益,而祝愉快自身利益,只有錢。
「祝愉快買兇曾福,或許已經知道了邊維和林女士的私情,他們夫妻關係肯定不是我們看見的表象,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糾紛存在,如果能突破林女士,是最簡單直接的。」秦剛道。
這個方案不可行,東湖案已經結案,沒有百分百硬證據,去打擾林女士,可能真會被劉隊發配去管片。
「東湖案已經結了,還是從後往前,啤酒廠,先分析沈志彬和張家俊。」李毅道。
「拋開動機,沈志彬在行蹤已經核實過,啤酒廠案發當晚他不在現場,如果要假定,只能是收買一個兇手。這個事說起來一句話,做起來可不是那麼簡單。祝愉快是隱形富豪,他公司一年的營業額大概能沈志彬兩間鋪子做10年,不是一個量級,花錢買兇這個事對他來講有難度,否則鋪子這種純粹花就能解決的事,他沒必要通過邊維,人情是最難還的,偏偏邊維又是這種不愛小錢的主兒。但張家俊身上他又花了不少錢,我不相信他們有GAY情。」
小衛接著補充:「張家俊3個月前賣掉了自己手上的債券,取了20萬現金,用於何處家裡人不知道,這是今天梁家人告訴我的。」
「用於還債和繼續賭博,這一點可以想到。」秦剛道。
「3個月前張家俊賣債券,這個時候沈志彬沒有幫助過他,短短几個月後,沈志彬為他的事前前後後應該花出去了100萬,雖然說沈志彬第一次知道張家俊賭博很生氣,這不到2個月,差異變化既快也大。」李毅道。
「是的,張家俊手機里和沈志彬的聊天信息也並不多,也很平常,也聊過借錢的事,僅從這些聊天信息聞不了有GAY的味道。」小衛補充。
案發當天一整天都沒有任何聯繫,有完整不在現場的證據,僅這一點,沈志彬已經可以很硬氣,可他偏偏自己爆出和張家俊的不正當關係,李毅總是覺得味兒不對。
「上回賭場裡抓的那批人里,有人認識張家俊,對他的印象是比較廢材,逢賭必輸,最後要在賭場裡借錢。當時我想賭場也不會憑白無故地借錢給一個人,要麼很了解這個人,要麼就是有中間人引薦,他們這種情況中間人引薦是最多的,但是問不出來。」小衛道。
「這些人嘴那麼緊,人都在裡面了還死扛?」
「除了幾個頭目,其他人在裡面呆不了多久,罪行都不大,出來了肯定還是繼續混,哪天要想重操舊業,不還是得找那圈子的人,都讓自己賣了找誰去,會吐一個兩個不重要的,老油條,沒人知道張家俊是誰介紹的。」
「張家俊出來後,我想一定知道他原來常去那家賭場被警察端了,那他還的錢不是化水了,白白搭了幾十萬。」
「張家俊能知道,我相沈志彬肯定也知道,幾十萬打水漂了,再說沈志彬也講了這錢算是借給梁起剛的,只是沒有確定的歸還期,手頭上鬆了就還,從朋友角度講,這一點是合情合理的。」
「也許這會是一個焦點,兩個人都知道賭場這筆債務打了水漂,也會成為他們兩個之間的糾紛。」秦剛興奮道。
「張家俊出來後就聯繫過沈志彬一次,兩個人見過面,然後再沒有交集,甚至也沒有聊天,像是兩個人崩了,對了,手機有了解到嗎?」李毅問小衛。
「張家俊見完沈志彬後回家,那時還沒有新手機,晚上又出去了一趟,回來手裡拿了一個袋子還有新手機,這是梁家人回憶的。」
「袋子裡是什麼?」
「家裡人沒問。」
李毅感覺已經摸到了兇手的輪廓,手機的來源,不過,沈志彬必須是第一個突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