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未來的路，你要自己選

  噠噠噠……

  子彈不斷射過來，林莫凡輾轉騰挪，藉助村子裡複雜的地勢，不斷閃避著。

  這些金剛團的成員，全部處於一種亢奮中，他們對不速之客的到訪，非常憤怒，子彈成了宣洩的窗口，不要錢一樣的潑灑過來。

  「行了，你們這群笨蛋，槍法這麼爛，不過就是在浪費。」

  白岳怒了，自己手下的爛槍法，簡直讓他覺得丟臉，這麼多支槍，打出去這麼多子彈，竟然連那個人的寒毛都沒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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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短刀，白岳決定親自動手，手下們停止了射擊，這給了他施展的空間。

  林莫凡剛剛穿越一個小屋，結果警兆突生，只見一道人影，撞碎了窗戶，一道冰冷的寒光，直奔自己咽喉。

  這一刀的速度奇快，林莫凡險之又險的避開，但是一記重腳卻是踹在胸口上，將他直接踢到牆上。

  巨大的撞擊力，直接讓紅磚堆砌的牆壁崩塌，林莫凡被踢到屋外，這時候，金剛團的成員發出歡呼，「白老大威武！」「白老大厲害！」的呼聲此起彼伏。

  對於手下的助威和奉承，白岳感到十分享受，他沒有選擇追擊，而是慢悠悠的走出來，對著歡呼的人群揮揮手。

  「小子，我問你，你是哪裡的，是不是這群娘們的姘頭？

  老實告訴你，這些娘們已經被哥哥玩了一個遍，告訴我哪個是你的姘頭，我們可以交流一下經驗。

  哦，對了，那一槍你是準備打我的吧，是不是李欣娜那個娘們？呵呵，你小子很有眼光，我也最喜歡品嘗她，特別是那股子倔強，爽啊，每一天她都讓我爽的欲仙欲死。」

  白岳露出戲謔的神情，他在故意用言語挑釁對手，然後看著對手發怒，卻又對自己無可奈何。

  啊，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他就喜歡看著對手的眼睛，憤怒，憎恨，卻又無計可施。

  將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狠狠的羞辱，狠狠的折磨，最後，切開喉嚨，看著鮮血噴涌而出。

  多少次，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他這樣戲耍對手，看著他們在地上掙扎，看向自己的眼神，或憤怒，或不甘，或恐懼。

  這就是生而為人的樂趣，是的，最極致的享受。

  「經驗交流就算了，反正你也沒有機會繼續了。」

  出乎白岳的意料，林莫凡並沒有憤怒，而是站起來，自顧自拍拍身上的塵土。

  他被輕視了。

  「小子，你找死。」

  這種反應是白岳最厭惡的，他最討厭別人輕視自己，身形一躍，短短兩個呼吸的時間，就出現在林莫凡的側後方。

  手中短刀橫著斬出，林莫凡感覺腦後生風，不過他沒有躲避，而是同樣的揮出匕首。

  噗！

  白岳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林莫凡竟然用左手握住自己的短刀，而匕首則刺穿了自己的肩膀。

  猛地撞過去，兩個人同時摔倒，林莫凡先一步起身，抽出匕首的同時，又給白岳臉上結結實實來了一拳。

  白岳當即被打了一個滿臉花，鼻骨斷了，鮮血直冒，他快速在地上滾了幾圈，一手握著短刀，一手捂著鼻孔，酸痛讓他淚花翻湧，看向林莫凡的眼神，充滿憎恨。

  「我說過，你沒有機會了。」

  林莫凡右手握住匕首，擺出一個進攻的架勢，絲毫沒有理會，還在流血的左手。

  「你們是木頭人麼，給我開槍，打死他。」

  對手淡定的態度，讓白岳有些慌了，他立刻對著手下們狂喊，只聽槍聲四起，不過卻不是射向林莫凡的。

  只見一輛越野車，突然沖入人群，當時就撞飛了好幾個人，立刻有人開火射擊，不過子彈很難打穿越野車外面厚重的裝甲，只能噼噼啪啪，迸發出無數火花。

  「快上車！」

  車子沒有直接開走，而是衝到林莫凡身旁，駕駛位的夏四海對著林莫凡大喊，順勢打開了車門。

  「給我滾！」

  林莫凡一腳將車門踢回去，對著夏四海狂吼，而這時候，後面射來的子彈越來越多，夏四海看了一眼後視鏡，當即一咬牙，猛踩油門，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向著村口狂奔。

  「礙事兒的人走了，你也該死了。」

  轉過頭，林莫凡看向白岳，這時候白岳都傻了，明明眼前的人能夠逃走，但是卻沒有，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對方真的有把握殺死自己。

  「我是LV2敏捷系，我承認打不過你，但是我想逃，你根本留不住我的。」

  白岳微微彎腰，做出一個準備爆發的姿勢，他想威懾一下對手，然後趁著對方猶豫逃走。

  這個對手很強，他必須拉開距離，手下雖然槍法爛，但是那麼多人，就算殺不死對方，糾纏一會兒總是可以做到的吧。

  只要能夠給自己爭取逃離時間，他就可以脫險，其他人不重要，只要自己……

  白岳已經準備閃人了，但是還不等他發力，腳下突然冒出數條藤蔓。

  這些藤蔓轉眼間就將白岳纏繞，力量大的驚人，白岳竟然無法掙脫。

  「我說過，你沒機會了。」

  林莫凡緩步走來，看著白岳的眼睛，沒有任何表情。

  「不要，我有很多寶貝，我都給你，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

  噗！

  白岳驚恐的看著對方，不斷說著哀求的話，但是林莫凡沒有絲毫猶豫，一刀就將對方的喉嚨割開。

  總是喜歡割喉嚨的白岳，終於自己感受了一次，他看著自己的鮮血噴涌而出，身體漸漸麻木和冰冷，呼吸變得困難，然後視線開始模糊。

  他盯著眼前的青年，這時候他才注意到，這個青年很清秀，但是左眼如同海膽般的褶皺，又讓他顯得極為恐怖。

  最可怕的是，這個青年很冷靜，冷靜到讓人心寒。

  身體在不斷抽搐，但是他已經感覺不到了，口鼻里滿是鮮血，他漸漸窒息，雙眼泛白，已經沒救了。

  轉過頭，林莫凡看向那些金剛團的成員，只見這些人各個呆若木雞，他們不敢相信，自家老大，這麼輕易就被人給解決了。

  「跑，快跑啊。」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當即這些人就做鳥獸散，放逐者勢力不是軍隊，沒什麼紀律可言，老大死了，自然也就崩潰了。

  林莫凡沒有選擇追擊，因為他現在也是消耗過度，而且這些雜魚也沒有清繳的價值。

  末日之後，每個人都在掙扎求生，雜魚是永遠殺不完的，他們就像野草，你拔光了一批，很快就會再長出來一批。

  對於金剛團這樣的勢力來說，這種雜魚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根本算不得損失。

  越野車瘋狂的發出轟鳴，這些已經嚇破膽的雜魚們，開著車跑了，有些動作慢的，沒能上車，就在後面一邊罵一邊跑，場面混亂之極。

  林莫凡目送這些雜魚逃離，然後緩步走到篝火旁，這裡還有烤熟的食物，他嘗了一口……

  焦了。

  「你們出來吧，傷害你們的人都逃了。」

  林莫凡走到鐵籠子前，用撿來的撬棍將鎖頭砸開，打開門，對著赤身的女人們說道。

  但是沒人敢往外走，她們對面前的男人，感到恐懼。

  不過很快，有人動了，李欣娜第一個走了出來，並且一把搶過林莫凡手中的撬棍，向著白岳走去。

  白岳此時還沒有死透，他還具有意識，看到李欣娜，他本能的看過去，眼神中滿是祈求，祈求對方救救自己。

  然而回應他的，是冰冷的撬棍。

  一下，兩下，三下……

  撬棍狠狠砸向白岳，將他的腦袋砸碎，將他的前胸砸穿，鮮血混合著腦漿，流了一地，甚至飛濺在李欣娜的肌膚上。

  但是她始終沒有停手，瘋狂的揮舞撬棍，直到白岳被砸的不成人形，這才罷休。

  慢慢的，女人們放下戒備，她們緩緩走出來，站在林莫凡面前，似乎在等待他的選擇。

  進行臨幸。

  不過林莫凡注意到，還有幾個女人沒有走出來，她們目光呆滯，似乎對外部的一切都失去了反應。

  「造孽啊。」

  林莫凡嘀咕了一句，這種事情在末世很常見，女人甚至作為貨物販賣都不稀奇，但是她們始終是人。

  他媽的，誰不是從娘胎里生出來的，人性的淪喪讓人心驚，不過……又無可奈何。

  「先找些衣服穿吧。」

  擺擺手，林莫凡讓這些女人自己去找衣服遮體，等到人群散了，他走入鐵籠，看向那些已經呆滯的女人，然後……

  舉起槍。

  「還是我來吧，別髒了你的手。」

  李欣娜出現在林莫凡身旁，一把握住他的槍。

  「你確定？她們以前可能和你出生入死過。」

  林莫凡轉過頭，看著李欣娜，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決然。

  「正因為這樣，我才要送她們最後一程。」

  舉起撬棍，李欣娜狠狠砸下去，女人們應聲倒地，轉眼就沒了呼吸。

  這些女人已經無法存活了，她們的精神已經崩潰，失去了謀生的能力。

  或許會被某個「有愛心」的男人收留，充當發泄的工具，不過很快就會感到無趣，然後扔到大街或野外，自生自滅。

  無論如何，最後這些女人的結局都是悲劇，不如早一點，讓她們儘可能體面的離去。

  早死早超生，希望在來世。

  「未來怎麼辦，有想法麼？」

  看著李欣娜拿著滴血的撬棍，從鐵籠中走出，林莫凡開口問道。

  「不知道，可以跟著你麼？」

  李欣娜看著林莫凡，露出迷茫的神情。

  「不行，我獨來獨往慣了。」

  搖搖頭，林莫凡表示了拒絕。

  「是嫌棄我髒麼？」

  張開手，一絲不掛的李欣娜將自己全部展現給李莫凡，露出一種嘲笑的表情。

  「我們都髒，只是髒的程度和方式不同。」

  林莫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他看向左手，發現傷口已經癒合，不過裡面似乎還沒有，傳來酸痛的感覺。

  「我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裡了，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僅憑我們，根本守不住。」

  看向三三兩兩，正在尋找衣物遮體的女人，李欣娜露出哀傷的神情，僅憑這三十多個女人，根本無法守護這麼大一個據點。

  最關鍵的，是金剛團已經盯上這裡，這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勢力，李欣娜實在太清楚了。

  「或許我可以給你指一條路，我和血薔薇有點兒聯繫，可以把你們介紹過去。

  當然，她們願不願意接收，我管不了，而你們願不願意去，我也管不著。

  未來的路，你要自己選擇。」

  林莫凡說完話，就去尋找吃食，他也很餓了，需要食物的補充。

  而李欣娜則站在原地，低下頭，似乎在思考。

  未來一片迷茫，她需要為自己，為自己的姐妹，如何生存下去，做出一個最優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