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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我是來看丫頭的

2024-09-09 01:58:16 作者: 好好學習的天天

  於是她連忙跪下道謝:「多謝主持,您是羨哥的再生父母,若不是您的醫術好,羨哥可能也不一定能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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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因為焦慮,曾氏的話多了起來。蘇言裳這個神醫又不能給他診治,一開始她真的擔心啊!現在擔心的焦點都在蘇言裳身上,比起對羨哥的擔心,沒有半點少的。

  「阿彌陀佛,是小施主有造化,當時摔在沙地上,這幾日也沒有下雪,地面比較軟,加上有蘇施主護著,沒有受到更多的傷害,才能躲過一劫。所以施主要謝就謝蘇施主吧。」

  「是的,是的。主持千萬要救我侄媳,她真的是個很好的人,是我連累了她,是我答應今日出來遊玩,若是在家裡......」

  「阿彌陀佛,命中注定有此劫,躲在哪裡都躲不掉。」

  曾氏的心中微微發顫,若是蘇言裳醒不來,那她就是有天大的罪過了。

  盧氏和殷瑛終於也到了寒水寺。一路上,盧氏都在抱怨蘇言裳搶了她的馬匹,因為此時她用的馬,著實沒有她的那一匹好用。

  盧氏心中腹誹寒水寺是個倒霉透頂的地方,她這一輩子都再也不想踏入了。

  她先去看了齊雲羨,知道齊雲羨在蘇氏的捨命相救下,沒有生命危險,她也能聽出當時的危急,就算聽不出,她也算是見證了一部分,她的心是五味雜陳的。

  這件事若是其他人遇到了,那人不一定能同蘇氏那樣不要命地去救人,不,不是不一定,是肯定不會。就算是母親救孩子心切,估計也只能像曾氏那樣,更多的還是無力無助吧。

  「羨哥沒事就好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也放寬心,蘇氏那邊我會看著,不用你操心。」

  「多謝大嫂。」曾氏並沒有抬頭,一直看著羨哥。

  對於這個妯娌她已經不抱更多希望,能來就已經是對方仁至義盡了,她不想強求,但也不想見到她,見到就想起羨哥中毒是因為她,忍不住就會想為何羨哥如今又被人害成這個樣子?為何這些苦都讓羨哥一個人受?

  「不知道是不是哪裡犯了沖,自從世子娶了妻,國公府就一直出事,哎,我等會得請主持給我們國公府做一場法事驅驅邪。」

  曾氏翻了個白眼,完全不想理這麼個拎不清的妯娌。她感覺蘇言裳當初救她就是白救了。

  「你好好休息,如此才能照顧好羨哥。」盧氏隨意地安慰了一句,就讓殷瑛扶她出去了。

  二人來到了蘇言裳的房門外,逸竹像一棵松樹般挺立在門外。

  逸竹在盧氏眼裡是個下人,所以她也沒有多看一眼,跟在旁邊的康嬤嬤知道那是世子最看重的下人,身份就像自己在盧氏心中的地位,還是朝他點了點頭的,不過逸竹並沒有理睬她,她也不生氣,逕自想將蘇言裳的門推開。

  「夫人,世子交代了,除了大夫,誰都不准入內打擾世子夫人。」

  盧氏此時終於朝著逸竹看去,殷瑛在心中佩服對方的膽量,她說道:「你是不是眼瞎了,這是國公夫人你,看不見嗎?國公夫人去看蘇大夫,有什麼不能進去的?」

  「世子交代的。」

  「真是個木頭,走,咱們進去。」盧氏忍不住說了一句。

  逸竹卻如小山般隔在了幾人和門之間。

  「你真的攔我?好啊,本夫人還不信了,這信國公府誰敢攔我?」她生氣了,氣的是逸竹的態度,不僅僅因為對方是下人,更代表了自己兒子的態度,兒子不讓她進去看蘇氏是什麼意思她太明白了,他竟然懷疑她會趁蘇氏昏迷不醒加害於她!

  親兒子竟然將她看成這種人。

  「康嬤嬤,開門。」

  康嬤嬤連門邊都接觸不到,

  逸竹:世子說了,不讓國公夫人等人進去。

  這時,周太醫來了。

  齊雲蒼讓人去請他,一路上已經將情況和他說了,聽說齊雲羨已經被主持的大弟子診治過,他就直接到了蘇言裳這邊。

  逸竹恭敬地請他進門,身子有意擋住了另一邊的三人,只讓周太醫一個人進去。聽到是周太醫來了,裡頭照顧著蘇言裳的鈴鐺跑到了門口迎接周大夫。

  「周大夫,快看看我們家姑娘,她......」鈴鐺語速很快地將過程仔仔細細講了一遍。別人只能說個大概,只有鈴鐺是能將現場還原的。

  周太醫進去之後,門口又嘭地一聲關上了。

  「你好啊,你叫何名字?」盧氏大聲質問,她只記得對方好像叫什麼竹的。

  「小的逸竹。」

  「好啊,逸竹,今日我就將你賣了,雖然你的賣身契不在本夫人手上,但我代替我兒子賣了你,未嘗不可。」

  蘇言裳挑撥離間,兒子和她才鬧成如今這般,如果不能有自己人在兒子身邊幫著自己說好話,二人的誤會怕是一直無法消除。她要將一個心腹安排在兒子身邊,逸竹不是自己人,必須離開。

  「夫人,請不要在房間外頭喧譁,會影響大夫給世子夫人診治的。」

  她喧譁?怎麼能用如此無禮的詞來形容她?

  「是救就看著,不讓本夫人進去,蘇氏能不能好。你們還不知道吧,殷瑛也是大夫,你家世子夫人錯過了一個能活命的好機會。」

  盧氏說著帶著殷瑛轉身走了。

  逸竹:殷瑛是誰?

  周太醫自認醫術不如主持,他給蘇言裳認真檢查了一遍,很遺憾自己不能治,但可以試著下針在傷口周圍,讓對方不那麼疼痛,這當然也是蘇言裳教他的,救人終救己啊!

  此時,一個老者和他的徒弟坐著一輛簡陋的馬車上了寒水寺,到了寺門口,二人下了車,問了一個小和尚:「請問師父,可知蘇大夫在哪個房間?」

  小和尚將人帶到了那個房間門外,此時盧氏等人還沒走遠,見到有人似乎朝著蘇言裳房間的方向走去,便停了下來,她不會告訴別人她這是好奇。

  「您是濟世堂的李大夫!」逸竹是知道蘇言裳和濟世堂有交集的,蘇言裳被榮安伯的馬車撞的那次,就是濟世堂給她做的初步處理。

  但此刻見到李大夫有些意外,世子沒有讓他去找李大夫呀。

  「我這有我師父研製出的一種藥,說不定能對蘇大夫的傷有好處。」他也是對著師父留下的手札反覆嘗試許久,最近才有所得。

  「李大夫請進。」

  看著逸竹隨隨便便就讓一個不知哪兒來的老頭進了蘇言裳的房間,盧氏氣得臉紅,讓周太醫進去她就不說什麼了,這哪裡來的老頭進去是什麼意思?她的地位還不如一個破老頭兒了嗎?

  盧氏再次走到禪房門口,殷瑛率先開口質問:「你怎麼能讓閒雜人等進去,萬一世子夫人因此出了意外你賠得起嗎?」

  逸竹冷漠不答,就見顏娘子帶著幾個三角巷的孩子出現在了走廊上,他們自然也是來看蘇言裳的。

  「蘇大夫如何了?」顏娘子沒有要求進去。

  逸竹禮貌地回答道:「周太醫和濟世堂的李大夫正在裡頭給世子夫人看診。」

  那就是還不知道情況如何。顏娘子就對一起來的幾個孩子說道:「先不要打擾蘇大夫,我們到大殿裡去求菩薩保佑她。」

  顏娘子雷厲風行,來了又走,沒有花太多工夫在門口,但他們真心在寺院祈福,要一直等到蘇言裳醒來。

  盧氏氣一個下人敢給她臉色,還對一個賤民如此有禮,就等著她秋後算帳吧。

  她冷哼一聲:「倒是有人關心,可惜都是些賤民。」

  殷瑛附和:「世子夫人出身擺在那裡,也只能和同樣等級的人交好。」

  她小聲嘀咕,逸竹耳聰目明,已經聽到了,他沒有表現出不滿,但心中對她的不喜已經越來越濃。

  殷瑛道:「怎麼那麼多孩子?」

  殷瑛看不上蘇言裳,對她的事沒有派人專門打聽過,都是從盧氏口中得知對方的情況。盧氏道:「都是些孤兒,剛剛說話那個女的,還曾經是風月場所的女子。」

  殷瑛不可置信:「世子夫人居然和這種女人有交情?」

  「你之前沒來京城不知道,哎,我本也沒有那麼討厭她,是她不顧國公府的顏面,執意出去與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相交,做的事也越來越過分,本夫人才容不下她的。」

  「下等人怎麼可能融得入上等人的圈子呢?難怪夫人帶不動世子夫人了。」

  二人在逸竹耳邊聊得正起勁,走廊的盡頭又傳來了聲音——

  「丫頭這是怎麼了?去逛個街就將人給逛受傷了,什麼人敢傷你?」一個老者憤怒的聲音傳入在場人的耳內。

  盧氏等人轉頭望去,殷瑛不屑道:「這又是哪裡來的糟老頭子?」

  老人家沒那麼好的耳力能聽到殷瑛的嘀咕,但一旁震驚不已的盧氏還沒來得及提醒,又一人從走廊盡頭拐彎處出現,那人叫道:「父親,您慢些——」

  徐純還穿著丞相的官服,殷瑛這種貴族出身的女子自然是能看得出來幾品官服的,這人是一品官員,叫著誰父親?

  很快她就知曉了答案,那男子已經跑到老者身邊,盧氏也反應過來道:「那是徐相。」

  徐相叫父親的人,就是傳說中的徐老,沒幾個人見過的徐老,但許多人見過徐相。

  「他們為何來這兒?」殷瑛不解,徐相的父親是徐老,徐老的身份不得了,曾經自己是狀元,還養出了狀元兒子。

  二人直奔蘇言裳的房間去,被逸竹擋住在外,他們為何要去看她?

  盧氏已經上前:「徐老,徐相,你們是來看我兒媳婦的?國公爺最近奉命外出,還未歸來,徐老......」

  「你是誰?」盧氏話沒說完,徐老脫口而出。

  盧氏頓時面露尷尬,徐相也是無奈。

  徐老繼續不客氣:「別擋著我的路,我是來看丫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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