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不一樣的待遇
2024-09-09 01:57:33
作者: 好好學習的天天
這時間不是你耽誤的嗎,若是你願意下山,早就看好了。謝余氏腹誹。
「夫人,之前心媛在山上的時候我就說過,她情況挺嚴重的,我看你們請來的府醫本事不行,有病說成是沒病,我擔心他會耽誤病情,還是讓我給心媛治療吧,在我房間方便我給她治療。而且這個病,整個京城,也就我能治。當時我是這樣說的吧,是你們強硬將人帶走的,耽誤了那麼長時間,總不能怪我婆婆沒讓我下山給她們看診吧?」
謝余氏一陣冷汗,他們哪裡是怪她婆婆,又哪裡敢怪她婆婆?她怪的是蘇言裳本人!
「我們沒有怪國公夫人。」
「那就是怪我了?」
「對,啊不,也不能怪您,都是我們的錯。」
「我要找寺里的小和尚給作個證。」
蘇言裳看到一個小和尚就叫了過來,讓他去備了紙筆,幾人到了謝心敏的房間,蘇言裳就先寫下了一段話,證明她之前沒有故意不治療謝心媛,而是對方強硬將人帶走,她阻止不力才導致如今結果的。
加上此刻她想先去看謝心媛,對方不願意,又不把兩姐妹安排在一個房間,她不能同時給二人看診,導致的後果她一概不負責。
小和尚看著謝余氏在那上頭按上了手印,小和尚也在見證人處按了手印。鈴鐺收好了那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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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吧,那麼多講究。」謝余氏覺得蘇言裳太矯情,萬一耽誤了她大女兒病情,她以為自己會放過她?
蘇言裳給謝心敏看診,下了幾針,一番折騰後,謝余氏帶上來的府醫給謝心敏再次把脈,驚喜地說道:「好了好了,脈象開始恢復了!」
謝余氏暗暗舒了一口氣。
「謝大小姐情況穩定了,我先去看心媛了。」
「蘇大夫,你不如先將敏姐兒完全治好再去看媛姐兒?」
蘇言裳瞪了一眼謝余氏:「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
謝余氏擔心蘇言裳一氣之下不給她大女兒治病,也不敢再囉嗦,蘇言裳是個狠心的女人,她絕對能做得出見死不救的事來。
蘇言裳去給謝心媛看診,但謝余氏沒有跟進那個相鄰的房間,過了一會兒,她的門被推開,鈴鐺焦急道:「謝大夫人,謝二小姐她——」
「她怎麼了?」謝余氏很是不耐煩。
「我主子說,你家二小姐救得晚了,去了。」
「什麼去了?」謝余氏的頭猛然抬起,「你說什麼?」
「謝二小姐去了。」
謝余氏頓時跑到謝心媛的床邊,她沒有碰她,只是看著她那張死氣沉沉的臉,手拿帕子捂著自己的嘴,然後尖叫一聲後退幾步,還差點跌倒,多虧嬤嬤扶了她一把。
「快,快,嬤嬤,快叫老爺來。」
謝余氏不想再看下去,回到了謝心敏的房間,然後發現有什麼不對,趕緊出門,將還在謝心媛房間裡的蘇言裳拉了出來。
「蘇大夫,她已經死了,你就不要再看她了,快來看看敏姐兒,你一定要保證她不要出事啊!」說著她拉起蘇言裳的手,試圖將人拉到旁邊的房間。
兩姐妹看起來是同一種病症,定是媛姐兒過了病氣給敏姐兒,那個掃把星!如今媛姐兒過世了,萬一救治不及時,敏姐兒怕是救不好。
謝余氏發誓從此刻開始,她不讓蘇言裳離開半步。
蘇言裳暗暗用了力,對方沒有拉動她。
「謝夫人,心媛她死了,你就不難過?」
「難過,當然難過,可是難過有什麼用呢?活著的人還是要好好活著的,如果我不振作起來,敏姐兒也同媛姐兒一樣了,我同時失去兩個女兒我就活不成了。」謝余氏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角。
蘇言裳這才去了謝心敏的房間:「此時此刻謝心敏不需要治療,如果夫人還堅持讓我待在這兒的話,我可是要加診金的。」
「你這人怎麼這樣,你這是趁人之危,好歹我家媛姐兒還是你的好友,怎麼還能如此!」
「你家媛姐兒是我的好友,謝心敏不是啊,而且,我是來寒水寺陪我婆婆的,被你們打擾已經讓她煩憂了。」
「是是是,本夫人可以安排人去照顧國公夫人。」
「謝夫人,你是覺得國公府沒有下人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言裳用盧氏來壓對方,謝余氏也不敢再要求什麼,只再三問蘇言裳謝心敏是不是真的沒事了,得到肯定答案,讓府醫一直守著,蘇言裳才得以離開這個房間。
她讓鈴鐺守在陰暗處,觀察即將來的謝奎的言行。
謝奎聽說自己的二女兒沒有救回來,震驚不已,立即就去了寒水寺。
蘇言裳以為謝奎也會像謝余氏一樣對二女兒無比涼薄,但卻沒有。
謝奎首先看的是謝心媛,而且進了謝心媛的房間後,他顯得非常傷心。
謝余氏聽到謝奎的聲音,出門迎他,見他神色不好,忍不住說道:「我們的女兒好好的,你這副樣子做什麼?」
啪的一聲,一巴掌落在了謝余氏的臉上,謝奎皺眉道:「你說什麼呢?兩個都是我的女兒,你啊,糊塗!」
謝余氏自是不敢反抗謝奎,也反應過來謝奎的意思,趕緊伏小做低,請謝奎趕緊進謝心敏的屋子。
傍晚出來的時候,謝奎問蘇言裳:「蘇大夫,敏姐兒大概還要治療多久?」
「明日應該就能治好。」
「那我先去安排媛姐兒的後事了。」謝奎此時看起來就是一個有些滄桑的老父親,這讓蘇言裳感到很是奇怪。
看謝余氏的態度,就算現在收斂了許多,也不像是真傷心的樣子,謝奎卻比她那個當母親的難過多了,難道心媛是謝奎親生的卻不是謝余氏親生的?
鈴鐺自然是全程盯著謝府的人安排後事的。
等謝奎把謝心媛的「遺體」送回京城後,一般會停靈三日再下葬,然後她就趁機將「屍體」換走,這個世上就沒有了謝心媛這個人,這是之前與謝心媛商量好的,從此以後,她的親事,她的任何事都不能由謝奎夫婦操辦了,她也不能叫做謝心媛。
可當鈴鐺跟蹤他們到了一個岔路口,謝奎安排兩個下人駕著馬車走向了另一條路,他下了馬車,等在了路邊,不一會兒就有人來接他。
那兩個人駕著馬車越走越遠,半夜時,他們來到了亂葬崗。
兩個人在亂葬崗竊竊私語的聲音很大,周圍除了烏鴉,不會有人,隨便他們說什麼。
「火油帶了吧,快拿火摺子。」
鈴鐺心中一緊:不好,他們是要燒了謝姑娘。
鈴鐺跑到遠處,學了幾聲狼嚎。
「哎喲,有狼,怎麼辦,快跑。」
二人平日裡膽大包天,但是走到這瘮人的亂葬崗已經用去一半的膽子了,加上還有狼,他們也顧不得主子的吩咐,趕緊上馬車。
「別上馬車,馬車動靜大,我們先跑,明日白日裡沒有狼了再來將人燒了駕馬車走。」一人說道。
另一人覺得非常有道理,於是二人跑了。
鈴鐺見二人跑遠,趕緊出來,將謝心媛的外衣脫下,換到了另一具屍體身上,然後將他移到謝心媛原來所在的位置,再把人翻倒過來面朝黃土,明日那兩人肯定不會將人翻過來看的。
一切弄好,鈴鐺將謝心媛背起回了寒水寺。
蘇言裳給謝心媛針灸了一番,今夜二人就同住在一個房間。
黎明前,那兩個還未回去復命的謝奎的下人就摸著黑再次來到了亂葬崗。
馬車邊就是謝心媛屍體,夜色沉沉,其中一人點燃了火摺子,看到那具女屍大概就是謝心媛,反正他們沒想到對方會被背走,衣裳差不差不多其實他們也不知道,天黑也看不清,澆上火油就一把火燒了。
二人回去復命,謝奎倒是沒有多問,亂葬崗不近,二人去了亂葬崗回來城門不可能還開著,他們會在城外待到第二日開城門再進城才能復命,這再正常不過了,二人也不會將遇到狼後的逃跑細節告知自己的主子,以免再也得不到主子的重用。
謝家沒有傳出謝心媛死了的消息,而是說遇到了醫仙,說謝心媛並沒有死,只是假死,她很快就救活了她。
因為這件事,他們感念菩薩恩,決定讓謝心媛去庵堂吃齋拜佛三年。於是,謝心媛就消失在了京城的貴女圈。
謝余氏討厭蘇言裳,大女兒被治好了,她也不擔心了,想要拿著這件事讓蘇言裳身敗名裂,說她連人生死都分不清,說她女兒死了其實根本沒死。
如此蘇言裳自然是當不了什麼大夫了,也不能通過當大夫騙銀子了,想到她每每被對方氣得七竅生煙還花掉大把銀子就很不甘啊!
謝奎不同意:「你消停些吧,我們如今可能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若真讓人知道心媛死了那我們就什麼也得不到了。」
謝余氏這才收了整蘇言裳的心思。
「心媛,你消失了。」蘇言裳將鈴鐺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謝心媛。
君天湘撇撇嘴:「人好好地在這兒呢。」
「所以我說心媛身上有秘密。」
「什麼秘密,我也覺得蹊蹺,謝奎看起來很傷心,按理應該好好葬了心媛,可是他偷偷將心媛的屍體扔去了亂葬崗,又放出消息說人沒死。阿言,你猜猜這是為什麼?」
「是不想讓人知道心媛死了,你們想想,要不是我讓人跟蹤,也可能相信了心媛遇到醫仙,救過來了也說不定,畢竟醫仙的傳說在安國還是很響亮的。」如果醫仙不是她師父的話,她就真的相信了。
「又擔心我們這些好友去找她,所以對外說她去庵堂了。我們自然不好去庵堂找她,於是大家都認為心媛還在世。」
「如此有什麼用呢?他們又不喜心媛。」
「或者是二皇子喜歡,為了拿住二皇子呢?」君天湘推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