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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金盞菊

2024-09-05 14:34:28 作者: 楓嶼默

  【意外:再生事端。】

  「您別激動,臉還受著傷呢。」陳思捷抬起想給他安慰的手,到半空又給放了下去。

  他仍拿著冰敷住臉,努力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小時候那次去許家,是蘇臨白這一生當中印象最深刻的事,那天在場所有人的每一個表情,他到現在晚上睡覺還經常夢見。

  陳思捷不安地看著蘇臨白眼裡的血絲慢慢散去,將白開水端給他,「喝點水吧。」

  基本平靜下來的蘇臨白接過水,大口地喝起來,見了杯底,他才放下。

  「沒有想問我點什麼嗎?」

  

  陳思捷抿了下嘴,緩緩開口問:「你離開黎城後的二十幾年來,過得好嗎?」

  蘇臨白些許錯愕,他以為她會問自己為什麼突然回來,回來進入景立都大學是打算做什麼,沒想到她竟然關心他過得好不好。

  陳思捷的這一關心更讓他覺得許家的冷漠無情。

  他正式回到黎城後,前去許家,許然見到他沒有任何關心,就像在校晚會那次見到一樣,只問他到底想幹嘛。再想想許都對他的態度,總是恨不得他消失一樣。

  真的是可悲可嘆。

  「好,比在黎城好多了,有外公外婆、舅舅一家陪伴照顧,不像在那棟冷冰冰的別墅里,永遠只有我媽媽和保姆阿姨,那個渣男剛開始還來得頻繁,後來就來得少,再後來,他每次來走後,我媽媽都會哭。我們離開黎城之後,我媽媽就沒再哭過了,也許是絕望了,也許是真的過得快樂吧。」

  聽起來有些言不由衷,但應該也是真實感受吧。

  「過得快樂就好。」陳思捷像是呢喃似的說了一句。

  「謝謝你的關心。」

  蘇臨白能感受得到陳思捷發自內心對他的關心,不是虛情假意,也不是敷衍奉承。

  儘管聽到了很了不得的事,但陳思捷始終保持淡定,也許是對蘇臨白的同情吧,她不忍問出他回來的目的。後面,兩人又聊了好一會,但對於那個敏感的話題,一個不問,一個也不提。

  回到學校時,已是九點多了,312宿舍的其他幾個都在。

  陳思捷一出現,上官晨就關問著蘇臨白的傷,聽到沒事才放心。她真擔心給打出個好歹,到時候蘇臨白找許都麻煩就糟糕了。

  「都都回學校啦?」

  「回啊,我們一起回來的,我還到他宿舍坐了一會,然後聽了他說蘇臨白和他家的關係。」

  已經知道的陳思捷也就不好奇,淡淡回了個『哦』字。

  「捷姐知道了?」

  「嗯,都知道了。」

  上官晨雙眸一睜,說:「那蘇臨白是不是跟你說陳校董才是那個小三。」

  陳思捷立刻橫了她一眼,「為什麼你認為他會這麼跟我說呢?」

  上官晨眨了眨雙眼,磕巴道:「那,誰也不願意說自己媽媽是小三吧。」

  「這次你想錯了,蘇副董事長自己說的,他媽媽才是那個小三。」

  司徒冰靈驚訝道:「剛才晨晨回來說,我們都不信,沒想到是真的,那蘇副董事長這次是回來?」

  「不知道。」陳思捷回答得很快。

  「都都說了,這個校副董事長職位是蘇臨白到許家要求給的,許爺爺親自答應的。蘇臨白說是想回黎城發展,就喜歡我們景大。話是說得好聽,目的肯定不簡單,都都懷疑最近學校發生的硫酸事件都和他有關。」

  「晨晨,沒有根據的話最好不要說,要是和他有關,他幹嘛替我擋,而且他一受傷,陳校董就去看他了。」

  被懟得有些無語的上官晨鬱悶,但也沒表現得明顯,回道:「苦肉計啊。」

  陳思捷默聲,謝依蕊說了句,「要是苦肉計,會不會太冒險了,硫酸呀,一不小心是會毀容的,沒這個必要吧?」

  上官晨也默聲了,艾尚旎見狀插了句,「蕊蕊說得是,那次幸好是手受傷了,要是臉,那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或許蘇副董事長回來是有目的的,但要說硫酸事件和他有關,應該不至於吧。」

  「不,不。」司徒冰靈搖著頭,一副思考神色,說:「在之前,怎麼也不會往蘇副董事長身上去想,可知道他的身世之後,我倒覺得可能性好大。」

  上官晨一聽,更肯定了,「是的,准沒錯。」

  陳思捷站在自己床鋪下,背對著大家,她仍舊沉默著。因為她也心生懷疑,但又不敢去想蘇臨白那麼可怕。

  她的沉默讓大家都不大敢再繼續討論了,可她如此偏袒蘇臨白,上官晨十分不爽,看了眼坐在書桌前看書,完全沒加入討論的付羽珂。

  「珂珂,你就不想發表點什麼嗎?」

  這學期的付羽珂變得沉默寡言,她們已經快接受了這樣的她,可這會大家討論這麼嚴重的事,還發生了分歧,她在場卻一言不發,可就有點過分了。

  其實,付羽珂聽著是想說點什麼,可『小三』二字像刺一樣扎得她開不了口,還有些想離開,可想了又想,還是坐著聽她們聊。

  付羽珂也直接,一句廢話沒有,「蘇臨白有什麼目的,他要願意說,你們這會不用在這猜,對不對。既然不知道,那就查出到底誰投的硫酸,排除惡作劇,那就是有目的。而前些天那些對學校不好的新聞應該就是目的,新聞被壓下去,學校公關也做得不錯,顯然影響不大。那目的就還沒達到,也就是說極大可能會有第三,甚至第四第五次的投硫酸,直到目的達到為止。所以,你們別再猜了,靜觀其變,和那副董有沒有關係就會水落石出了。」

  上官晨:「那意思就是等咯。」

  「不然呢?」付羽珂轉過頭繼續看書。

  司徒冰靈:「但願下次的時候沒人受傷,我現在每次走在那些教學樓底下,心裡都有點發怵。」

  這晚,大家心裡都有心事似的,早早就睡了。

  翌日!

  九點左右,有人敲了312宿舍的門,就陳思捷和付羽珂早早離開宿舍,另外四個才剛起床。

  靠近門的艾尚旎開了門,是其它專業的一個女生,「上官晨在嗎?」

  「這呢。」上官晨正在陽台洗臉。

  「你還是趕緊去許都宿舍看一下吧。」

  「怎麼了嗎?」

  女生欲言又止,表情也有些難為情,「還是你自己去看一下吧,趕緊,不然待會就來不及了。」

  謝依蕊:「好像有點急,晨晨,趕快去看下發生了什麼。」

  「好。」

  上官晨急匆匆趕到許都宿舍,一敲門就有人開門,不是許都,上官晨還以為自己敲錯門了,又退後一步看了看門牌,也沒錯。

  可眼前披頭散髮,只穿一件白襯衫,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裸露在外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那件白襯衫是許都的,上官晨認得,女人穿著顯得很寬鬆也很長,剛好蓋過大腿根部,性感到上官晨看得都心生厭惡。

  「你是誰?許都呢?」

  「那。」女人抬下頭示意她看向許都的床鋪。

  上官晨一把將女人推開,跨步到床鋪底下,「許都,許都...」連喊幾聲之後,許都才睜開已經有些腫了的眼睛。

  「晨晨,你怎麼來了?」

  伸著懶腰的許都還沒注意到那個女人,睡眼惺忪,他也沒看出上官晨那難看的臉色。

  為了讓他清醒些,上官晨朝他裸露的上身狠狠拍了一下,怒問:「她是誰?」

  隨著女人一揮手,一聲嬌滴滴的『嗨~』,許都陡然清醒過來,「你怎麼在這?」

  許都掀被子準備下床,一動才發現自己赤裸著下半身,慌慌張張又蓋了回去。

  上官晨氣急跺腳,怒吼道:「許都。」

  還在門口的女人像沒事人一樣,慢悠悠地回剛許都的話,「人家正要換衣服走人,她就來了,你們聊,我去換衣服,這就走。」

  「走?」

  上官晨怒火已經到頭頂了,雙拳緊握,狠厲的目光瞪著女人,女人還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搖著身姿走向陽台。

  剛到上官晨跟前,一記響亮的耳光就落在了女人的臉上,女人猝不及防,整個人摔向書桌邊。

  「晨晨~」許都想阻止,趕緊在床尾找衣物。

  女人被打得快暈了,一下子就哭出來了,還想著順手抓起手邊的書本要回擊,已先她一步的上官晨抓著一本書又狠狠拍向她的頭部,一下又一下,女人都被拍得毫無反抗之力,只能哭。

  哭得悽慘,引來了隔壁宿舍無數人的圍觀,女人發出求救之聲,可沒人敢動,甚至連進宿舍一步都不敢。

  找到內褲穿上的許都趕緊跳下床鋪阻止上官晨,只見女人嘴角已有血跡,臉已見血印,紅到不忍直視,散亂的頭髮讓她看起來特別恐怖。

  上官晨不為所動,把書扔向書桌,怒瞪許都,一言不發甩開了他,又將目光落在女人身上,而後就是狠狠的一腳踹過去。

  上官晨最後咬牙切齒對兩人說了句,「噁心。」就離開了。

  「晨晨~晨晨~」許都想上前追上官晨,手又被女人給拉住了。

  許都對眾人發出一句,「走開」之後就將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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