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終於出來了
2024-05-04 07:57:20
作者: 雪月意絕
天太黑了,根本就看不清楚南宮詡翌心裡在想些什麼。
阮錦繡也知道這件事情根本就沒辦法著急,格外乖巧的依偎在了南宮詡翌的懷中,纖細白嫩的小手緊緊的握著那藥草,眼睛眨了眨,宛若天上的星辰一樣的亮晶晶的,似乎是在等著南宮詡翌的回答。
南宮詡翌在心頭哀嘆了一聲,直接轉身就走。
雖說是緊緊的抱著阮錦繡,可南宮詡翌的心頭卻是百分之百的無奈和頭痛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那說一不二的個性,為什麼會在面對阮錦繡的時候,發生了如此讓人不可思議的坍塌!
竟然一次又一次的為了她回頭!
臉色難看的將阮錦繡帶到了剛才扔掉野鹿的地方:「在這裡,可我們也沒辦法拿回去!你腿傷了,沒辦法自己走路。」
阮錦繡看著那一頭野鹿,毫無形象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嘿嘿的笑道:「那個,你先把我放地上。然後讓我抱著野鹿,你再抱著我,這不就妥當了?」
南宮詡翌不可思議的看著阮錦繡,就像是看一個瘋子一樣的眼神。
阮錦繡拉了拉南宮詡翌的衣袖,難得的撒嬌低聲道:「阿黃,你就看在倆孩子的份兒上。你看咱們這麼久都不會去,她們肯定好著急的。這一著急,那就不知道會如何難過了。再說了,我這回去帶著傷,他們也會擔心的。可如果咱們帶著野鹿回去,那就算是她們會著急,會擔心,那也是很有限的。你覺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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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野鹿拎起來放在阮錦繡身上的時候,南宮詡翌覺得自己肯定是已經瘋了,不然怎麼可能會答應阮錦繡這種無理的條件!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神中帶了幾分濃重的無奈的警告道:「阮錦繡,你不要以為我這次答應你了,你下次就可以在我面前得寸進尺。我告訴你,別說是門兒了,就是窗戶,那都是沒有的!你可明白了?」
阮錦繡忙不迭的點頭道:「是是是,我明白了。阿黃,你放心吧。這一次也就是因為我的腿受傷了。如果不是我的腿傷了,我保證,我肯定能自己就抱著野鹿回去了,都不會麻煩你的。」
阮錦繡的頭髮早就亂七八糟的了,再也遮不住臉上的那些膿瘡。
只是讓南宮詡翌覺得十分無奈的是,就算是這樣,他看著那一張臉,竟然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就像是那一張臉,天生就應該是那樣的一樣!
看著南宮詡翌彎腰打算將自己抱起來,阮錦繡難得的有了幾分不好意思的情緒:「這個……我是不是太重了?」
察覺到南宮詡翌鄙視的眼神,阮錦繡幾乎是下意識的道:「你別著急,我的意思是說,我的體重,加上這一頭鹿的體重。」
南宮詡翌輕而易舉的把人抱了起來,眼神中帶了幾分冷笑的嘲諷道:「再重一些,那也是無妨的。連帶著你都抱不動。那我也太無用了一些!」
阮錦繡瞬間就沉默了,不像是平時那種嘰嘰喳喳的樣子了。
也許是看慣了阮錦繡咋咋呼呼的樣子,一下子她安靜了下來,南宮詡翌倒是不太習慣了,悶悶的道:「怎麼了?」
「啊?」
阮錦繡不明所以的看著南宮詡翌,根本就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問。
南宮詡翌有一瞬間的尷尬,不過很快就開啟了厚臉皮模式:「看著你不說話。以為是你體內餘毒未清。」
「你不說,我倒是不覺得。你這會兒一說,我倒是真的覺得,我的頭暈乎乎的。怎麼辦?」
阮錦繡一面說,一面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南宮詡翌沒好氣的沉聲道:「行了,裝的差不多就可以了。看著你這樣活蹦亂跳的樣子,就不像是不舒服的樣子。多半都是為了博取同情,這才故意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的。」
阮錦繡銀鈴一般的笑聲,在這黑夜裡傳出去很遠很遠。
南宮詡翌的腳步也逐漸的變得輕盈了起來。
阮錦繡開啟了話癆模式,一直就在和南宮詡翌說話。
儘管他一直都一聲不吭,可是阮錦繡也能很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體逐漸就放鬆了下來。
這樣的感覺讓阮錦繡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笑道:「阿黃,你不會是一個人走夜路會怕黑吧?」
南宮詡翌原本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腳下,可這會兒聽見她說話,一時間沒有注意到,一個踉蹌,就差點把人給扔出去。
好在反應快,趕緊的把人給撈了回來,一臉漆黑的沉聲道:「你你不胡說八道,會怎樣?我會怕黑嗎?我這還不是怕你體內的毒素直接衝到腦子裡,把人給弄傻了。到時候,誰來給我解毒?」
看著南宮詡翌一本正經的說了這樣一番話,阮錦繡就嘿嘿的笑開了:「阿黃,你這樣緊張我,難道是因為擔心我?你生怕我中毒死了,還是怕我變成一個傻子?你這是不想要一個傻媳婦兒?」
聽著這女人越說越離譜,南宮詡翌就後悔了,早知道就讓她安安靜靜的,不要吭聲就好了。
可這會兒,南宮詡翌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嘆了口氣,十分無奈的道:「你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吧。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更何況,你這還是女子中的小人,就更加難養了。」
南宮詡翌分明就是借著這個機會諷刺阮錦繡。
偏生阮錦繡是個傻乎乎的,根本就不在乎人家是不是在諷刺自己,一本正經的笑著:「是啊,我就是個小人。那又怎樣。真小人總是比偽君子討人喜歡。難道說,阿黃,你還喜歡偽君子嗎?」
南宮詡翌這回是徹底的閉了嘴,一聲不吭。
他發現了,剛開始自己和阮錦繡鬥嘴,還能占那麼一點點的上風。
可是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本事占上風了!
走到山腳下的時候,頭頂上終於不是遮天蔽日的樹林了。
阮錦繡一抬頭,就看見藍絲絨一樣的天空,星河在其中流淌,微風習習,將人心頭的鬱悶一掃而光。
「終於走出來了。要是再不走出來,我都要鬱悶了。」阮錦繡一面說,一面掙扎著:「喂,你先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