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四章:造紙之術
2024-09-09 00:56:56
作者: 錢兔柿子
在軍中一連呆了五日,和外公舅舅交代好了所有的事情,時穗這才動身準備回去。
先是在鎮上留了一日,看看她不在的這幾日店裡的情況和盈利,到第二日,這才跟著父親和哥哥們回到了村里。
「接下來這幾日我要回村里,店裡的事情你多看著些,要是有什麼事情,可差人來告訴我。」時穗對許長禹交代道。
「好的掌柜的,您放心,我一定會看顧好店裡的。」
「嗯,有你在我是一貫放心的。」
許長禹確實是一個得力助手,也是因為有了他,自己才能在這短短的一年多的時間內,開了好幾家分店。
因此為了犒勞他這些日子以來的辛苦,特地在一月前給他每月多漲了十兩的月銀,其他人則是二十文到二兩銀子不等。
畢竟店裡能夠賺這麼多錢,和大家的努力是遠遠分不開的。
回到村里,時穗就打算再後面幾天,好好閉關研究接下來的護膚品了,賺錢要趁熱。
至於時樓錦,他以前是個讀書人,雖然有心想幫女兒管理店鋪,可他對於這個實在是一竅不通,故以就想著回村里,平時幫著林夫子給孩子們上上課。
知道父親的這個想法後,時穗當場就否決了。
因為她正好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雖然一直想做,但實在是沒時間,一時也找不到人做的事。
「父親,穗穗有件事想讓你幫忙,父親稍等,我先取個東西。」
此時哥哥們都已經去各忙各的事了,時穗來到了書房,然後從空間裡拿出了幾張圖紙,再從書架上拿了一張紙,上面是她之前寫的關於如何做雕版印刷和造紙術的。
「父親可以先看看。」
目前在這個朝代,是沒有雕版印刷的,雖然有了造紙術名,但其種類並不多,也並不普及。且價格比較高昂,普通老百姓很難用得起。
所以她很早便有了這個想法,只是一直沒騰的出手來去真正做這件事。
「竟還有這種方法?穗穗,這紙上寫的這幾種造紙的方法可是真的?」
時樓錦此時激動的手都在抖,純粹是因為激動的。
「是的父親,這些方法都是前人經過無數次試驗得出來的,絕對可行,所以女兒想把這件事交給父親來辦。」
「好好好,若上面的這些方法真能實現,以後這天底下的寒門學子科舉之路就不必再如此艱難了,穗穗,也許那日那位妙玄方丈並沒有說錯,你果然是身懷使命來拯救天下百姓和北虞的福星!」
時樓錦眼含熱淚的說道。
聽聞這一番話,穗穗心中平靜。
自己是不是福星她不知道,不過自從自己莫名穿越到這裡,這一路走來,確實十分的幸運,不但遇到的都是好人,且對自己愛護有加。
而且她現在所做的一切事情,也是因為自己有這一份能力而已,對於她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若能因此惠及百姓和天下蒼生,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和功德。
「父親可先照著上面的來做,若到時有不懂或者不理解之處,可再來尋我。」
「好好好,為父這就去籌備。」
小心的收起圖紙後,時樓錦便腳下生風的走了,神情看著十分的高興,完全不似剛剛回來時的迷茫。
之後幾日,時穗一直呆在家裡閉門不出,每日除了吃飯睡覺,整日都把時間撲在製作玉容粉和養顏液和香水這些上面。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第五日,時穗打開了房門,她終於把需要的那些東西都做出來了。
雖然過程有些許波折,但好在在塔塔搜集來的資料和自己技術的加持下,最後還是完美的做出來了。
一共五天的時間,她不但做出了玉容粉,養顏液和三款香水,還有指甲油,香粉和養頭膏。這些絕對是閨閣小姐和名門貴女的喜愛之物。
「小祖宗,在家裡關了好幾日,您今日可算是出來了,今日沈掌柜的又來找您了,不過夏夏告訴她您還沒出來,他只得先行回去了。」
「嗯,他什麼時候來的,走了多久了?」
「剛走沒多久,大約小半個時辰前剛走。」
「那你去找個人喊他回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哎好,小祖宗我馬上就去。」
話一說完,人就跑了。
事情一忙完,自己反倒一下子就閒了下來,這會兒還沒到飯點,正好已經好幾日未見阿父了,聽說前幾日阿父剛叫人在山腳下的竹林邊搭了幾間屋子,應該是為了造紙用的,眼下也不知道進行的如何了。
所以她打算正好過去瞧瞧,許是父親有跟村長交代過,說她這幾日在家有事比較忙,讓村里人不要來打擾自己。
眼下正是冬天,到處都被雪給凍住了,地里沒活,外面又冷,大家也不常出門,多數都躲在家裡炕上貓冬。
有些人在鎮上的店裡幹活,沒去鎮上的,就留在村里幫忙織羊毛衣,羊毛襪,羊毛手套和弄羊毛被,就算冬天沒活干,呆在家裡也一樣可以賺錢補貼家用。
這一年多以來,雲溪村的人都肉眼可見的富裕了起來,雖然還是不能跟那些真正的富戶相比,但至少現在每人都能穿上新衣和新鞋了,就連每天吃肉也都是平常事。
且每戶手裡至少還有五兩到幾十兩的余錢了,不止雲溪村,包括向陽村連同附近的好幾個村里,也因為時穗,慢慢的擺脫了之前貧苦和饑寒交迫的日子,而因此過上了吃飽穿暖的生活。
之前種下的紅薯和土豆,早在一月下大雪前,外公和舅舅便安排人讓百姓都收割了起來,還特地教了好幾種如何食用和保存的方法。
並特意叮囑了他們此事不可大肆對外宣揚,以免引來不懷好心之人,雖然經過這一年多的時間,他們該部署的也已經部署和準備的差不多了。
可此時內憂外患,內有當今聖上昏庸無能,蕭家意圖謀反,外有匈奴虎視眈眈,並不是和蕭家對上的大好時機。
時穗一路經過,除了遇到少數幾人外,不過大約一盞茶左右的時間便來到了阿父新建好的房子這裡。
「先生,這樣可對?」
「嗯,我看看,不錯,不過要多注意一下溫度,切忌不可過火了。」
「先生放心,學生定會謹記和小心的。」
「好,你去吧。」
「先生,您過來瞧瞧。」
時穗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院子裡忙的熱火朝天,木頭竹子堆了一地,院子裡還架了好幾口大鍋,還有她之前給的圖紙上的工具,七八個人正忙著團團轉。
「父親。」
時穗開口喊道。
「穗穗,你忙完了?快過來瞧瞧,阿父這些做的可對?」
時樓錦看到女兒站在門口,很是驚喜,這幾日看著女兒整日關在房間裡,就知道肯定在忙很重要的事,他便沒去打擾。
正好前幾日忙著蓋房子和聯繫弟子,也耽誤了好幾日,故昨天下午才剛剛開始動工,雖然心中已有八成的把握,可等到最關鍵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沒底。
「父親別急,讓女兒先瞧瞧。」
時穗繞了兩圈,便知道步驟和手法都是沒錯的。
「父親放心,做法都是對的,父親只管接著做下去便是。」
「這樣為父便放心了。」
「父親,這些人是?」
時穗看著院子裡這些人陌生的面孔,年紀大約都在二十三到三十五歲上下,且對著阿父說話時,神情更是恭敬有加。
「來,穗穗,正好阿父為你介紹一下,你可稱呼他們為叔叔或者伯伯,他們都是當年阿父所教的學生。」
「這位是你孟叔叔,人稱書法小聖,這位是聞伯伯,棋藝一絕,還有這位,是你肖伯伯,畫畫十分的有名...若穗穗有想學的,都可以找他們討教一二。」
「先生,學生才疏學淺,怎敢和先生的造詣學識相提並論,當年誰人不知,先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學生不過只學到了先生的幾分,如今怎敢在令愛面前班門弄斧呢。」
「子嚴何必如此過謙,再說為師現如今早已不是當年的國子監祭酒和帝師了,如今不過是一介布衣草民,你們與我,當年雖有師生情誼,可時隔多年,世事變遷,許多事亦不可同曰而語,今日我們能在此相逢,你們亦喚我一句先生,不過是承蒙諸位不棄罷了。」
「先生!!」
眾人聞言,皆是齊聲開口。
不過卻被時樓錦給開口打斷了。
「當年不過師生一場,諸位對時某便如此恩義,不過一封書信,各位便千里奔赴而來,此等情誼,令在下深受感動,今日穗穗不過喚你們一句叔叔和伯伯,算不得什麼。」
「先生此話,實在令弟子們汗顏。」
幾人說道,神情皆有些為難。
倒是時穗,聽聞父親的一番話後,連猶豫都不曾有,便立刻大大方方的稱呼了幾人。
「穗穗在此,見過幾位叔叔伯伯。」
「穗穗小姐,快快請起。」
幾人趕緊把時穗給扶了起來。
「諸位叔叔和伯伯不必感到如此為難,你們與我阿父雖是師生,可情誼早已勝過於此,同尋常多年好友無異,且各位叔伯,都是重情重義之人,穗穗有此叔伯,乃是穗穗之幸,叔伯們不必如此過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