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男權主義

2024-09-05 11:26:40 作者: 安小迪

  「快吃吧,嘗嘗這家的味道,」蕭野邊給溫怡夾肉邊說道,「你這麼喜歡吃火鍋,不如我們把鄰海的火鍋店吃個遍,怎麼樣?」

  「蕭總監,其實今天我是想跟你說,我丈夫……」

  話未說完,溫怡一抬頭,看到門口處有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

  陸宸?

  那個從不愛湊熱鬧的陸宸?

  他怎麼跑到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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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著他徑直走來,溫怡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蕭野察覺她神色不對,扭過頭也看到了陸宸,竟然沒心沒肺地打起招呼,「陸總!您也來這吃飯?」

  陸宸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而後視線掃過桌上的火鍋,最後落在溫怡臉上,對方低著頭並沒有看他。

  蕭野不知所以,客套地問了句,「陸總,要不,一起?」

  誰知,陸宸真的坐到溫怡旁邊的位置,乾脆地答道:「好。」

  這回蕭野可尷尬了,約女神吃飯,旁邊坐著個領導觀摩,這算怎麼回事?

  何必多嘴問他呢,真想抽自己兩巴掌。

  但老闆也不能得罪,蕭野趕緊找話題,「陸總,白橋那邊情況怎麼樣了?是不是要重新裝修?」

  「在配合警方調查,處理完就可以修繕了。」

  「哦,兇手抓到了?」

  「抓到了,不過邵傾的哥哥魏蒼覺得事有蹊蹺,還在派人調查。」

  蕭野心不在焉地點點頭,看向溫怡。

  自從陸宸來了後,她一直沒說話。

  蕭野也不知該怎麼辦了,只想趕快把這頓飯吃完,好結束眼下的局面。

  他端起盤子往鍋里猛下東西。

  「嘶——」溫怡突然把手往回抽去,疼得咧了下嘴。

  是蕭野動作太快,鍋里的熱油濺在了溫怡手上。

  「怪我怪我,沒事吧?」說著,蕭野站起身抓住了溫怡的手腕,想要看一下她的手背。

  陸宸眉眼一掀,用力把蕭野的胳膊推了回去,滿臉惱怒,「誰讓你碰她了?你知道她是誰的女人嗎?」

  蕭野重心不穩,栽回座位,驚得目瞪口呆。

  此時,周圍不少客人循聲望了過來,溫怡怕事情鬧大,拽了拽陸宸的衣角,「你別鬧了,有事回家說。」

  這話聽在陸宸耳里變成了對蕭野的維護,氣不打一出來,起身揪住了蕭野的衣領。

  「陸宸!你快放手!」溫怡從後面抱住他的胳膊,想要阻止。

  陸宸用力一甩,溫怡便彈了出去。

  他舉起拳頭正要下手,只聽身後有人驚呼:「哎呀!磕出血了!」

  陸宸回過頭,只見溫怡坐在地上捂著額角,有血從指縫中滲出來。

  對面桌角上的血更是刺目。

  他心裡從未有過的慌了,再顧不得其他,抱起溫怡就往外跑,把人放進車裡,直奔醫院。

  *

  次日清晨,御苑。

  紀念坐在飯桌上認真地吃著一份三明治,邵傾則捧著手機呆坐在一邊。

  昨晚她收到了溫怡的微信。

  【紀子昇在天沐私立醫院。】

  短短几個字讓她翻來覆去一整晚都沒睡好。

  很想去看看,看看他傷得嚴不嚴重,恢復得怎麼樣。

  可是,紀子昇明擺著是在躲她,萬一是人家女朋友不願意他們見面,她還要貿然過去,不是拎不清嗎?

  她只想做個安靜的前妻,不打擾、不搗亂,最好像死了一樣。

  突然,門鈴響了,開門竟是溫宣,身後還跟著陸家的保姆和陸蔓。

  溫宣臉色不好,「邵傾,溫怡那邊出了點狀況,能不能讓小蔓和保姆暫時呆在你這?」

  「當然可以。」邵傾趕快把幾位請進門。

  陸蔓本還癟著小嘴強裝堅強,一看到紀念,立刻委屈得眼淚汪汪,一邊抽泣一邊說道:「念念哥哥……爸爸把媽媽打傷了,頭頭流血了……」

  紀念一聽,趕快把陸蔓攬進懷裡安慰,「不怕不怕,陸宸舅舅是和溫怡舅媽鬧著玩,不小心碰傷的啊。」

  邵傾聞言立刻把溫宣推進廚房,著急又小聲地問道:「怎麼回事?」

  溫宣嘆了口氣,「陸宸不小心推了溫怡一把,溫怡的頭磕在桌角,縫了七針。」

  「不小心的怎麼會這麼嚴重啊?」

  溫宣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猶豫了下反問道:「邵傾,那個蕭野是你的老同事?」

  「是啊,他怎麼了?」

  「他看上了溫怡,陸宸氣不過才起了衝突。」

  「什麼?」邵傾差點沒驚掉下巴。

  溫宣面色一沉,口氣也跟著嚴肅起來,「邵傾,溫怡好幾年沒在外面工作了,心思比較單純,你把她帶到傾心就應該對她負責,而不是安排一個別有用心的男人在身邊。」

  邵傾聽得一怔。

  溫宣覺得妹妹受了委屈,妹夫頭上差點帶綠,心裡不痛快想要追責,她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她對陸家夫妻倆只有滿滿的感激,從不抱有半分惡意,說她在溫怡身邊安排別有用心的男人,這可太冤枉她了。

  「溫宣哥,溫怡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朋友,我怎麼可能把她放到危險的人身邊呢?我了解蕭野,他絕不是壞人,他會喜歡溫怡是因為不知道溫怡和陸宸哥的關係,如果他知道,是肯定不會亂來的。」

  溫宣從鼻子裡呼出一口氣,像是憋著悶氣沒處撒,「這事也怪我,當初就不應該同意溫怡去傾心工作,酒店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本本分分的女人哪能混得下去……」

  話沒說完,他看了邵傾一眼,自知說錯話,尷尬地咳了聲,聲音放緩了不少,「我只是在說溫怡,她畢業後就結了婚,除了開過一個餐館也沒經歷什麼,要我說,這男主外女主內是對的,女人嘛在家裡帶帶孩子就可以了,非要出去拋頭露面肯定會出問題。」

  邵傾下意識地擰起了眉,對於這些話,她一個字都不認同。

  「溫宣哥,溫怡受了傷,你最應該去質問的是她丈夫,而不是指責她的上進心,況且,溫怡的婚姻早就問題累累,難道你做哥哥的就從來沒發現過嗎?還是你覺得,她在這種淡如水的日子裡所受的痛苦都是應該的?」

  口才極佳的溫大律師被問得一愣一愣的,他做了兩下深呼吸,口氣不悅,「現在這種情況,傾心那邊就別讓溫怡去了。」

  觀念的差異性是很難互相說服的,而且溫怡受了傷,邵傾也不願意多掰扯,只面無表情地回道:「這得聽溫怡自己的。」

  「……等她養好了傷再說吧。」音落,溫宣走出廚房和孩子們道別,然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邵傾今天才發現,她以前一點都不了解溫宣。

  他的大男子主義簡直刻進了骨血。

  這時,陸家保姆走進廚房,「邵傾小姐,兩個孩子餓了,我做午飯吧,家裡有什麼菜嗎?」

  「我看看。」邵傾把冰箱門打開。

  食材的味道像是放大了幾十倍灌進她的鼻腔,胃裡立刻犯起噁心。

  邵傾趴在水池邊嘔了起來。

  畢竟是生過一次孩子的人了,最近身體的反應讓她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於是,她交代保姆照顧孩子,自己開車去了醫院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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