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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警告唐歡

2024-09-05 11:11:06 作者: 肖相柳

  大概過了一刻鐘,齊仵作方才放下手中的工具,從屍體上抬起頭來。

  「胥少卿什麼時候來的?」

  齊仵作看到胥景行了一禮。

  「可還查到什麼不同之處?」

  胥景隨意的擺擺手,讓他不要過分在意禮節,有些著急的開口詢問。

  「查驗頭顱發現死者頭部有外傷,從外傷的傷口來看疑是刀劍之類的傷痕。此外,死者屍首分離所用的應該就是造成死者頭部傷口的工具。」

  齊仵作說著邀請胥景一同前往查看屍體。

  拿到驗屍記錄之後,胥景又派人重新查驗了一番整個觀音廟,一番動作下來,唐歡午睡已醒。

  

  「這是這個案子的所有記錄,你看一眼。」

  兩人坐在一起,唐歡接過卷宗,一樣一樣的看去,包括所有人的證詞。

  「現有的證據所有的嫌疑人都不能形成完整的證據閉環,根據驗屍記錄來看,這起案子不像是多人作案。」

  胥景也比較贊同,羅大成不是手無寸鐵之人,現有的懷疑對象,哪一個也不像是能夠殺得了他的人。

  「查出是誰將他放出刑部大牢的嗎?

  唐歡詢問,這才是最關鍵的。

  胥景欲言又止,遲疑的看她一眼。

  「是我認識的人?太孫殿下?」

  她所熟識的人,大概也只有承禾,也就是太孫賀承宇了吧?

  「不是。是你母親連七葉。」

  唐歡驚訝的看他,眸子中都是不可置信。

  「我母親?」

  她不信,父親為刑部侍郎已經不是一兩日,母親不可能知法犯法的。

  「是的。」

  胥景重重的點頭,說實話,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也是不相信的,可現在事實如此。

  「母親救人必定有自己的理由。衛矛前去羅家莊何時能夠回來?」

  現在就差羅家莊的消息。

  「最早也得明日早晨了。」

  唐歡點頭,拿起卷宗再度看了一遍,隨後閉上眼睛,手指無意識的在桌子上敲擊著。

  羅大成的死亡時間是兩日前的亥時初,按照元迎的說法,她應該是在酉時初見到的靜候夫人與羅大成,從酉時初到亥時初,中間這兩個時辰,四個小時能夠做很多事情。

  她看了這些人的口供,昨日與今日都有離開的香客,廟中的僧人也有下山的,即使真的有兇器,恐怕也已經處理過了。

  之所以將殺人兇手鎖定在未離開的這些香客中,也是因為口供中,有人在她們到之前還在薔薇花叢中遊玩,並沒有發現羅大成的屍體。

  拋屍之人恐怕是衝著她來的。

  「阿錦是想到了什麼嗎?」

  她剛剛睜開眼睛,就與胥景溫柔的眸子相對,他著急的問道。

  「羅大成是因我而死,這件案子是衝著我來的。」

  她斟酌片刻,還是決定告訴胥景她的猜測。

  「本來我還不是很確定,你剛才告訴我,羅大成是母親放他出來的,我便肯定了自己的懷疑。這樁案子是我獨立辦理的一樁案子,推翻了當時縣令的判決。」

  「羅大成是那件案子的兇手,我親自下令抓的人,母親不會無緣無故的放了他,除非有人拿我的安危威脅與她。」

  胥景面色微冷,唐府的防衛他還是知道的,雖說略遜色於皇宮與護國公府,但是也不弱。

  即便如此還是有人威脅到了連七葉,可見來人的勢力並不簡單。

  「阿錦心中可是有了懷疑的人選?」

  唐歡遲疑一下:「還記得前幾日我中毒那日的事情嗎?其實那天我發現異樣之後,有人來找過我。」

  這是胥景沒有得到的消息,他只得到消息有人給她下毒。

  「你可知是什麼人?他可對你做了什麼?」

  唐歡微微搖頭:「那人一身黑袍,身上有很濃郁的香粉味道,身材高大,帶著面具,沒有任何能夠讓人認出的特徵。也沒做什麼,只是警告我。」

  至於激怒黑衣人被掐脖子的事,那是她故意的。

  她從入京到現在也有小半年,破的案子大多都與長生門有關,也算是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她是故意試探的。

  果然如她所猜測的,長生門中有人在保護她,也有人想要殺她。

  「是長生門的人?」

  胥景立刻反應過來,警告唐歡的人,只有可能是長生門的人,畢竟唐歡和他不止一次破壞了長生門的布置和計劃。

  「從現在的情況分析應該是。」

  唐歡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

  「那羅大成的死也是對你的一種警告,是在告訴你,如果你再繼續插手他們的事情,羅大成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唐歡點頭,算是承認了胥景的分析。

  「那你豈不是很危險?我現在就安排人護送你回府。」

  胥景當即站起身想要喊人,卻被唐歡阻攔:「不用這麼緊張,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啊?這可是生死攸關的事情,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胥景怒氣值當即爆滿,想起她暈倒的一幕幕,似乎從兩人相識以來,她就從未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過。

  「真的生死攸關之際,我怎麼會不認真呢?我是篤定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我懷疑我三舅舅與長生門有聯繫,很有可能在其中有很大的作用。」

  這是她的懷疑,從未告訴過任何人,第一次吐露給胥景。

  「我從未懷疑過三舅舅對我的感情,想來那些人也是明白的,我活著也是對三舅舅的一種挾制,我若是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或許他們的計劃會被破壞的更加徹底。」

  她遇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蜀南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有了徵兆。

  一向待她極好的洛帖突然反目,那些日子從草廬陸陸續續飛出的信鴿,一路上莫名其妙的兩路甚至三路人馬......

  一件件,一樁樁,無一不是在警告她。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什麼時候確定的?」

  胥景皺眉,眸子深處掩藏著驚訝,欣喜等多種情緒。

  這些事情他們都有所猜測,唐歡昏睡的那半月,他、唐尚書、太孫殿下三人時不時地會相聚在唐府,也曾經有過各種各樣的猜測,唐歡想的這些他們也想到過,只是沒有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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