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讓他等著
2024-09-05 11:10:30
作者: 肖相柳
唐歡極少對身邊伺候的人疾言厲色,此刻的表情卻是少有的嚴肅。
「是我對你們太過於寬宥了,護國公府和丞相府的事你們也敢隨意議論了?真是不怕給你家姑娘招禍啊!」
因著秦姨娘的死,胥景是主理人,雖是梅符求助,公子榆牽線,但是真正參與其中的還是胥景。
現如今丞相府與秦伯公府關係緊張,連帶著護國公府與兩府之間也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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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卻沒有一個會明說出來。
這兩個丫頭,一點對禁忌的敏感度都沒有。
「姑娘......」
兩人低下頭,也反應過來這裡不是蜀南,她們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給自家姑娘招來禍事。
「日後切記謹言慎行才是,畢竟雍都不同於蜀南。」
唐歡慵懶的提醒道,表情已經不再嚴肅。
「是。」
兩人應下,馬車內有一瞬間的安靜。
「胥景見過長沅郡主,余姑娘,表妹。」
不多久就聽到胥景和長沅幾人打招呼的聲音,閉目養神的唐歡睜開眼睛,白果與銀粟先一步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表哥這是在做護花使者嗎?」
傅菁萱與胥景也算自幼一同長大,情竇初開之時也曾想過親上加親的事,只是後來突然明白過來,自家表哥不是她能夠喜歡的,當即選擇了放棄。
當然這一份少女心思並沒有讓任何人知曉。
「有人將毒藥下在你們送給阿錦的帖子上,她剛剛解毒不久,身子還虛弱,你們多照顧她一些。」
胥景看一眼正在下車的唐歡,與三人輕聲交代。
「怎麼會?」
三人驚呼,當即越過胥景圍在了唐歡的身邊。
「你既身體不適何必要親自前來呢?直接派人來與我們說上一句不就行了?」
長沅擠開白果,與余悠悠一人扶著唐歡的一邊,一臉的不贊同。
「是我自己想要外出,你們不過給了我一個藉口罷了。」
唐歡微微搖頭,對著端莊站在她面前的傅菁萱點點頭,面帶淺笑。
傅菁萱亦回以一笑。
「時辰也不早了,你們幾人還是儘快上馬車吧,我剛好上午不當值,護送你們一程。」
胥景打斷四人的聊天,催促著。
「我與阿錦一輛馬車吧?」
長沅率先開口,自從上次與唐歡一別,至今兩人還沒有見過面,雖是時不時有書信往來,卻也不及見面說來的痛快。
「好。」
胥景剛要開口拒絕長沅的要求,唐歡率先答應了下來,他皺眉,目光中透著不贊同。
唐歡抬眸與他目光相對,甜甜一笑,帶著點點祈求。
胥景無奈的搖搖頭,他心軟了。
「路途不近,你們去到觀音廟剛好趕上午膳,用過飯休息一番,午後可以去後山薔薇園遊玩。」
胥景說完,看著四人各自上了馬車,指揮馬車啟動,自己騎馬跟在唐歡馬車旁邊。
衛矛騎馬靠近,輕聲喊道:「公子,公子少卿那邊?」
他家公子本是約了公子榆今日在芙蓉酒樓相見,就在前日夜裡,查出錦書幕後之人一些消息的百里欒遇襲了,已經陷入昏迷之中,兩日未醒。
據目擊者陳訴,在百里欒遇襲之前,最後一個與他見面的人就是公子榆。
他這些日子對趕屍人進行了嚴刑逼問,那老東西嘴硬的很,一直沒有吐露出過多的消息。
甚至連吳懷遠的事情都不承認,矢口否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更別說關於公子榆的事情了。
「讓他等著。」
一大早他得到唐歡昨日晚間遇襲和中毒的消息,更加懷疑事情與公子榆有關,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秦夙音在進入唐府之前剛好撞見公子榆,毒藥是下在帖子上不假,但是至於真正中毒的途徑恐怕不是那三張帖子。
「是。」
衛矛應一聲,駕馬來到隊伍的最前方。
「你老實與我說,你現在與胥少卿可是要定親了?」
馬車內,長沅掀開窗簾,一眼就看到胥景,兩人的目光自然也撞到了一起,放下窗簾後,她興致勃勃的開口詢問她。
「沒有的事。」
唐歡搖頭。
她與胥景還沒有到定親的地步,最多是互有好感。
「那胥少卿這樣對你的名聲可是很不好,他只要在你身邊一天,這全雍都的青年才俊哪一個也不敢上門向你求親啊!」
長沅自幼接受的思想就是女子的名聲和清白大於天,若不是因為唐歡救過她,這種女子以前她雖是會心中崇拜,卻不敢有絲毫靠近的。
「我哪裡還有什麼名聲?他開心就好!」
唐歡搖頭失笑道。
她現在不能給胥景任何的回應,也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
現在兩人的感情還處於萌芽期,時間久了,或許就自然而然的沒有了。
而她,活不活得過今年還是一回事,何必給人希望呢?
「你是不是也喜歡胥少卿啊?」
長沅眨眨眼,看她神情不似往日一般,大膽的猜測道。
「你與你的未婚夫現如今如何了?」
唐歡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當即轉移了話題。
「別提了,那就是個書呆子。我可是聽你的話,好好地考慮了一番,甚至還借著宴席與他見了兩次面,他那樣子要是有半分胥少卿對你這般,我也不至於一直不滿意。」
長沅提起這件事就來氣。
上次聽完唐歡與她講述的故事,她也與祖母,母親說了,接著元宵節也與他見了面。
但是他還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樣,現如今再看看胥景對唐歡,她那未婚夫還真是不想要了。
「你有沒有想過,他是為了你的名聲著想,故而方才一直恪守禮節。」
唐歡回來之後也著人查了長沅郡主的未婚夫,那是個有才之人,性格,人品,樣貌都是極好的。
如今不過是家道中落,比之一般人家還是可以的,是二流的清流人家。
只是相比於長公主府的權勢還是太弱了些。
「每個人的表達方式是不一樣的,對自己喜歡又珍視的人和事的做法也不一樣。有的人會因為太過於在意,而瞻前顧後,唯恐自己的行為惹了人厭煩,或者為自己在意的人帶來不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