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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打草驚蛇

2024-09-05 11:09:49 作者: 肖相柳

  唐歡剛好看完勒死劉御史的那兩條腰帶,聽到衛樂的話,笑著看向他:「我和你家公子可沒有這樣說,不過,你既然有了猜測,何不去驗證一番呢?」

  衛樂不明所以的看向唐歡,元迎雙眸亮了一下:「我也去。」

  元迎想,自己已經跟著自家姑娘破了好幾樁案件了,又會驗屍,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幫手了,她要幫自家姑娘去驗證這些猜測,找到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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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世上從來沒有完美的犯罪,沒有人可以瞞天過海,證據只要用心,就會找到的。」

  唐歡笑著點頭,很是支持元迎去查案。

  「既然唐推官那般看好你們二人,你們就去吧!」

  胥景忍著笑,下達了命令。

  衛樂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又看一眼元迎向外走的身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想不明白,只好撓撓頭頂,轉身跟上元迎出門查案了。

  等兩人離開之後,兩人方才對視一眼,滿眼滿面的笑意,帶著狡黠。

  「唐推官打草驚蛇之計甚妙啊!」

  胥景讚嘆的開口。

  「胥少卿的引蛇出洞也不錯啊!」

  唐歡微微挑眉,唇角微勾。

  他們兩人似乎配合的越來越默契了,往往一個眼神就能夠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她心臟突然劇烈收縮一下,有些許疼痛遍布全身,瞬間紅了眼眶。

  她快速低下頭,深吸一口氣,將眼淚逼回。

  氣氛有一瞬間的沉默,胥景張張嘴,卻在一瞬間感覺到了她的疏離,一股難言的苦澀湧上心頭。

  她就這樣討厭自己嗎?

  「唐推官可有想到那道隱藏的勒痕是什麼兇器造成的?這些從現場收回的證物有沒有?」

  齊仵作已經梳理好自己所有的驗屍記錄,記錄下了唐歡說的話,方才開口詢問。

  恰巧打斷兩人之間有些詭異的氣氛。

  「我初開始以為是髮帶,後來又發現髮帶過於細小,如果過於用力難免會斷。」

  唐歡思考著開口,她當時第一個懷疑就是髮帶,但是髮帶細小,且怕是無法完成勒昏一個人的任務。

  「的確。」

  齊仵作贊同的點點頭,他也進行推斷了,那道勒痕的確不是髮帶能夠造成的傷勢。

  「難道是女子用的披帛?」

  胥景聽兩人推測,想著除了髮帶和腰帶相似之外,大概只有女子所用的披帛了。

  唐歡眼前當即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如果是四折的披帛,完全是有可能造成隱藏在腰帶下的勒痕的。

  「如此,行兇者應該有一個是女子。」

  這與她的初步猜測完全吻合,她推斷的就是多人聯合作案。

  如果只有一個女子,根本沒辦法把劉御史吊在房樑上,偽造成自殺的假象。

  「現在,咱們能夠做的就是等待了。」

  胥景點頭,這句話他也是贊同的。

  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著衛樂,衛矛和元迎的消息。

  「下官先行告退,停屍房還有兩具屍體需要查驗。」

  齊仵作當即告退,她是一個仵作,能夠做的現在也已經做完了,剩下的也不需要他插手了。

  胥景點點頭,房間內很快就剩下兩人。

  唐歡再度查看了一邊證物,隨後坐在一張書桌前,寫寫畫畫起來。

  她先是寫下被害人,以及驗屍所得出的特點,和證物之間的聯繫,現有的人物關係等等。

  胥景好奇的站在她身後,看她一筆一划的畫著,一樁兇殺案的線索當即出現在紙上。

  隨後她又用小楷寫上心中的疑惑。

  「為什麼殺劉御史?劉御史的死法與貓的死法相同,又是為何?仇殺?情殺?激情殺人?預謀殺人?」

  胥景小聲的念著唐歡寫下的問題,疑惑越來越深,他破案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這種圖案,看起來像是在胡塗亂畫,實際上條理分析,對於每一條線索所指向的可能都有了醒目的標記。

  再加上唐歡寫下的問題,以及後面自己的推測,簡直就是將這個案件重新擺在了眼前,他們只需要按照一條條思路去進行查證,就一定能找到兇手。

  「激情殺人是什麼?」

  這是胥景唯一不明白的詞句。

  唐歡剛放下筆,正在思索,突然耳邊傳來胥景的話,被嚇了一條,心有餘悸的撫著胸口,皺眉看向他:「說話就說話,趴在我耳邊鬼鬼祟祟的,嚇死人了。」

  胥景也沒想到自己會嚇到她,看她被嚇到,雙手急忙放在她的肩膀上,小心的安慰她。

  「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唐歡自己安慰自己片刻就好了許多,偏頭看向緊張的胥景,兩人一個向前,一個向後,因為體位的緣故,雙唇突然撞在了一起。

  兩唇相對,柔軟的觸感讓兩人目光相對,不約而同的紅了耳尖,慌忙各自將頭瞥向另外一側。

  兩張同樣緋紅的面色,曖昧的氣氛因為這無意中的意外而漸漸濃郁起來。

  「激情殺人,就是,一時興起。」

  唐歡平復一下心情,深吸兩口氣,壓下臉頰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熱意,張口解釋胥景的問話。

  「比如,兩個讀書人在一起談天論地,突然兩人就兩個不同的觀點吵了起來,漸漸上升到動手的程度,一位讀書人脾氣暴躁,突然暴起殺人。這就是激情殺人。」

  「激情殺人一般情況下,基本上都是在憤怒的狀態下,現場比較凌亂。但是也不排除有的人在殺人之後,突然清醒過來,冷靜下來,對現場進行布置的人。」

  胥景認真的聽著,這樣的案子他以前曾經辦過一個。

  「我倒是辦理過這樣的案子,看起來很簡單的一個案子,耗費了我整整半個月的時間。那兇手正是個讀書人,看過幾本處理屍首的書籍,冷靜後對屍體進行的處理,現場也進行了偽裝,如果不是意外被查到現場桌子底下有他衣服上掉落下來的一粒珍珠,那珍珠又是有標記的,也不會找到他的身上。」

  「那衣服因為是他未婚妻為他做的,那珍珠上雕刻的有他的字。」

  胥景簡單的與她說了一下,自己當初辦的案子,大致和她舉的例子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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