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傳信胥景
2024-09-05 11:05:23
作者: 肖相柳
兩人再次說了一會兒話,無非就是連刑天問她一些話,她也一一作答,連刑天卻是更加滿意,若不是看她疲憊,怕是要和她說上一個通宵的。
第二日,唐遠武果然來了,已是酉時末。給連刑天行禮後,寒暄兩句,將目光放在女兒身上。
看到她面色有些許蒼白,不免有些心疼。
唐遠武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元迎也跟著一起,她背上背著一個包袱,面對她時多是愧疚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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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唐歡笑著喊,站起身迎上他。
獄卒打來牢房門,唐遠武慈愛的上前扶住她,憐愛的拍拍她的頭道:「爹爹沒本事,讓你受苦了。」
唐歡搖頭,她也覺得有些苦,但是面上卻沒有露出絲毫:「女兒不苦,獄卒們對我很是照顧。」
父女兩人說話的功夫,元迎已經放下自己的包袱,開始收拾。
「你啊!」
唐遠武心疼的點點她的額頭,帶著寵溺。
「爹爹還沒有給我說外面現在如何了?」
唐歡一直關心著,縱然在這裡也不算辛苦,可哪裡有家中舒服呢?
「丞相夫人的婢女殉主了。案子現在也落入僵持的地步,因著當時現場只有你們四人,那丫頭臨死前咬死了是你害死了丞相夫人。」
唐遠武無奈的與她說,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將元迎帶過來。
一方面是因為她是嫌疑人之一,另一方面,元迎畢竟是唐歡的貼身侍女,能夠貼身伺候她,也為唐歡的身體多一份保障。
「這兩日我也想了一遍那日我去丞相府的事情,確實沒注意什麼時候她們把一眾守靈的人給支開了。驗屍結束,我還沒有放在心上。想來,是有人在見到我的時候就開始設局了。」
唐歡分析道,她那日全部心神都在查驗秦姨娘的屍體上,旁的一概沒有注意。
「我倒是知道,姑娘剛下手不到一刻鐘,丞相夫人身邊的那個紅娥就給她說了幾句話,後來就吩咐那些人去端茶倒水的,過了又一會兒,還讓她們去丞相夫人院裡的小廚房拿點心。」
元迎現在想起來都氣憤不已,同時也覺得自己太粗心大意,竟然沒想到會有人陷害自家姑娘。
「後來等我們驗屍結束之後,丞相夫人身邊除了那個紅娥就再沒有別的人了。而且,她一直在試圖激怒姑娘。如果不是姑娘的養氣功夫比較好,怕後果比現在更嚴重。」
元迎回去之後越想越害怕,她也算比較謹慎的一個人了,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依然中了別人的圈套。
「那小丫頭的來歷有沒有調查清楚?家中可還有什麼人?」
唐歡凝眉詢問,這件事當天就應該去探查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想起這個事。
「我派了人去查,身世還是清白的。那小丫頭本是一戶農家女兒,因家中遭難,只剩下她一人,為了活命這才自賣自身,後被買進梅府,一步步成為趙氏貼身婢女,期間也沒犯過大錯。」
唐遠武當天就派人去查了紅娥,一切都很清清白白的。
結果傳回來的時候,他覺得不太對勁,又出動了暗衛去查,依舊如此。
「紅娥祖籍哪裡?」
唐歡疑惑,按照現在探查的資料,紅娥真的就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忠僕,而她的嫌疑更大了。
「博州。」
唐遠武回答,博州五年前發生一次洪災,天災之下,很多人流離失所,幸得陛下及時賑災,如今博州已經緩過來了。
「歡歡可是哪裡覺得不對勁?跟外祖爺說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
連刑天一直關注著父女兩人的動靜,兩人說話也沒有避著人,故而他才開口。
「我總覺得自己忘了一個關鍵性的證據。五年前,三年前,五年前,洪災……」
唐歡呢喃著,努力回想著自己忘掉的信息。
「父親可了解當年博州洪災的詳情?」
唐遠武凝眉想了一會兒,這事當時在全國也掀起了很大的風波,畢竟任誰也想不到,身為一州州府竟然昧下賑災糧,眼睜睜看著百姓流離失所。
他聽說,當時因著天災,發生了不少易子而食的事情,人性在那一刻卑劣的讓人心顫。
「當年前往博州賑災查證的是先太子和胥少卿,太子是見不到了,胥少卿倒可以詢問一番。公子榆當年也是從博州逃回來的。恰巧當時在博州遊學。」
唐歡驚訝不已,胥景和公子榆竟然都去過博州?
「麻煩父親傳信胥景,讓他抽空來見我一次。」
她說話時,面色凝重,若真與博州五年前的洪災有關,怕是牽扯甚廣。
「你且放心吧!我出去之後就告知胥景。你在這裡要按時吃飯睡覺,不可以任性。元迎就在這裡陪伴你。」
唐遠武依依不捨,心疼之色溢於言表,他的女兒啊,怎麼就這麼命運多舛呢?
「爹爹放心吧!女兒還等著長命百歲呢。哪裡敢不好好照顧自己身體。」
唐歡眼眶微紅,重重點頭。
「武小子,你找人走走門路,讓我距離丫頭近一些。我看呀,你這女兒在驗屍破案這塊破有些天分,如此好苗子,若是沒有人指點,怕是要走不少彎路。」
連刑天慌忙喊住唐遠武。
「舅父歇了心思吧!歡歡是不會學你這一手驗屍之術的,她是個推官,還是個身嬌體弱的女兒家,會些皮毛,偶爾在特殊情況下幫一把就行了,哪能特意去學這個。」
唐遠武煩躁的勸著,他現在鬧心的很,自家女兒的案子一點頭緒都沒有,這老頭子還來添亂。
「再說了,歡歡日後肯定要嫁人的。搞不好嫁的就是高門大戶,你見過哪家高門大戶的兒媳做仵作的?她現在還小,做兩年官,長長見識便好。」
唐遠武從來沒想過要唐歡做一輩子官,女兒是個貼心的,也有些固執。三舅子的事是她的心結,當初入宮求官,也是做了兩手準備和打算的。
一是想著他唐家如今就這麼一根獨苗苗,若是他有個不測,手中所有的東西都是要傳給女兒的,手段和心計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