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將計就計
2024-09-08 23:20:11
作者: 凌舞玥
目光沉沉的望著上面的東西,那身著龍袍的男人,心思卻有些雜亂。
照常理來說,國舅的舉動是否是有些出格了呢?
疑心一起,再想要打消,那可就不容易的多。
對此,國舅是全然不知的。
端望著李恪從中走出來,反應也不過是如此,國舅的這心中跟著一沉。
李恪的表現並沒有周宴的好。
雖未曾觀過全貌,可這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眼神沉了些許,終歸未往深處思索,國舅向著外方走了。
正是尋好的路,與周宴撞上。
周宴冷目微側,甚至沒有給國舅一個眼神。
國舅心中不忿,忍不住道:「御王殿下,您說這好端端的,皇上怎麼就被刺殺了呢?御王殿下神通廣大,想必心中有數吧。」
周宴眼神發暗。
這國舅,真當是活膩歪了嗎?
而國舅端望著周宴不言語,心中甚為得意,更是趁熱打鐵,緊追著問道。
「聽聞太監說,皇上召御王殿下進去了,所為何事啊?」
「怕也是要讓你幫著調查出刺殺之人,究竟是誰吧?還是說,皇上認為御王殿下有嫌疑?」
國舅並不知道,此時,他的神情當中帶著一抹刻意,全然將他的心思都表露了出來。
這心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要引得周宴自動說出來:其實,皇上被刺殺,就是他一手造就的。
可他的這點小心思,怎麼能夠瞞得過周宴呢?
當即,周宴將計就計,反是道。
「國舅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究竟如何你比我心中清楚,不然父皇也不會要我多注意你。」
國舅心中咯噔一下,這有他什麼事兒啊?
到底是沒瞞下心思,國舅直言。
「皇上說了我何啊?」
「殿下,您不如好心透露透露?」
周宴笑笑,目不斜視的向前走,臉色卻是極為淡的。
只聽得周宴道,「要真說起來,有些話本王不方便說,只是皇上提點也特意過,要您與太子殿下好生相處,莫要置氣了……」
話里話外的,無非是在暗中只是國舅與太子暗藏火藥,居心叵測罷了。
周宴這般坦然直說,當場惹得國舅與太子生起氣來。
卻是無可奈何。
最終,幾人還是從皇宮門口各自的散了。
是不歡而散的。
周宴從容的上了自己的馬車,而反觀國舅,強行的壓住心中的火氣,卻仍蓋不住那臉色上的猙獰。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了,回的,卻並非是國舅的府上。
太子府。
國舅自當是將這件事情悉數告知,末了,他詢問道。
「依著你來看,這該如何是好啊?」
李恪輕哼出聲來,「周宴既然已經說出這件事情,還說的這般明目張胆,他手中定還有我們的把柄。」
「暫且不可輕舉妄動。」國舅是何等的人精,順著話茬就說了下來。
當此時,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各自明白彼此心意。
呷了口涼茶,李恪的目光落在前方,他嘆道。
「舅爺,凡事不可急於一時,周宴都敢這樣明擺說出來,咱就耐心等著,試試看,這周宴的手中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情報!」
國舅就沒什麼話可說,此時直接將面前的涼茶一飲而盡。
「殿下,老臣先行告退。」
人前腳走,李恪立即叫來了身邊的臥底。
若周宴在,必然能發現此人的面貌,極為熟悉。
烏木是也。
「你前往周宴的身邊,替本宮好好查探一番,看他那裡究竟了解了多少。」
「有探查到的,悉數告知,否則,本宮就叫你生不如死!」
李恪音調不變,可說的話卻殘忍冰冷至極!
站在他面前的男子,神色淡淡,一如往常,情緒莫辨。
但當聽到是周宴,烏木的身形一僵。
敏銳注意到面前男子的反應,李恪嗤笑兩聲,「當」的一聲,落下的茶杯與桌面發出清脆的響,又是驚得烏木一震。
「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忤逆本宮?!」李恪當即喝道,端的,自然是上位者的架子。
烏木心中多了幾分不屑,這太子當真是個麻煩精,還愛耍架子,真是煩躁極了。
「太子莫多想,沒有此事。」他低眸,不屑之意更濃,李恪卻並未察覺。
「呵。」向是被捋順毛了的獅子,李恪又是冷笑一聲,但說的話,卻沒那般的強硬,只是多了威脅罷。
「可別忘記了,你體內已被種下蠱毒,你若想死,大可以不去!」
「我這就去做!」烏木惜命,只能夠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忍,按照李恪的吩咐行事。
沒辦法,他也是要活命的。
只是這太子,若早晚也鬥不過周晏,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
殊不知,御王府上,早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但凡有異心之人敢私自闖進來,必定會被當場擒拿住。
安置好了一切,周宴放心的回了書房,忙起了旁的事宜。
他早就算好了,李恪會派人過來試探他。
不是今日,也是後幾日,總歸是會有的。
果不其然,當日夜黑風高,的確是有一道人影,墜入到了周宴早就布下的天羅地網之中。
周宴接到信報,匆匆趕去。
見著那在羅網之中搖搖欲墜、不斷掙扎的男人,身上偏生還披著斗篷,周宴心中冷笑不已。
他反手將腰中的刀劍抽了出來,走上前去,直接用劍芒將其挑開。
「你膽子大……」周宴本欲呵斥,後續時,聲音卻有些弱了。
這斗篷之下,竟是烏木的面容!
「你!」震驚之餘,周宴只道出這一個字來。
烏木自然是知曉周宴為何會這般的對待自己?
可他沒有辦法。
如今強撐著,從那羅網之中站起身子來,烏木撿起墜落到一旁的配劍,就指向周宴。
他想要和周宴打一場,也算是沒有違背李恪之命!
但這胳膊也不過才剛剛抬起,肉眼可見到,這劍尖兒一直在晃動著。
他端的並不平穩。
周宴自當是注意到了,如今面不改色,就這般的讓他指著。
讓他衝過來,殺向自己!
又能何妨?
周宴眼底神色不變,只是看向烏木時,多了幾分複雜。
烏木當真是提著劍,上前來了。
然,也不過是兩步遠,人就徹底的倒在地上。
他傷勢太重,這一倒下去,竟是直接就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