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清河郡主被囚於高閣
2024-09-08 23:18:26
作者: 凌舞玥
「我不怕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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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斬釘截鐵,「不若我們現在便去尋找聖上,聽聽陛下乃是如何裁決的。」
何立瞬間偃旗息鼓。
「無妨,你跟著他去找父皇,我就不信他能有多清高。」李恪搡了一把何立,將何立推了出去,「周宴,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眾多官員都可作證。」周宴頷首。
說去就去。
皇上坐於龍椅之上,看著剛下朝又找過來的官員,問周宴道:「這是怎麼了?」
李恪本還想要將自己的失言搪塞過去,然而周宴已然搶先一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闡述清楚。
李恪抿唇,只得找補道:「父皇,兒臣一時失言,並非是如此意思。」
不是李恪的同黨,怎麼會多次聚集,直逼周宴?
皇上神色晦暗,讓人琢磨不透。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分別查何立與周宴是嗎?」
何立心中咯噔,總覺得皇上這話意有所指。
然而李恪滿心便是看著周宴吃癟的樣子,他不由分說的替何立應下,皇上抬手,也不管李恪越俎代庖的舉動,只道:「來人,帶上人馬,分別去何府、世子府中將帳本拿出來。」
「是。」
「已經有人去取了,相信很快就有答案,各位愛卿,坐。」
殿中氣氛沉重,何立心虛,坐立不安的換了無數個姿勢。
周宴卻依舊坦坦蕩蕩,他雙手放在膝蓋之上,只靜靜等待著結果。
如此反應,倒是讓皇上有些吃驚。
這些官員背地裡做的什麼齷齪勾當,皇帝心中有數。
他平日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如今既然鬧到了他跟前,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借題發揮的機會。
周宴與何立在殿中這一等,便是等到了黃昏。
這些官員大多都有中午補覺的習慣,飢腸轆轆的等到現在,早就有人撐不住了。
可皇上不點頭,他們御前打盹乃是失儀的大罪。
如今長久未變換一個姿勢,這些人更是煎熬無比。
此刻,心中紛紛都埋怨起李恪來。
若不是李恪非要將他們也帶入這場紛爭之中,又怎會如此?
趙府。
林杏在醫療空間內點著靈植的數目,只聽得暗門傳來些許的聲響,乃是伏麟與他的族人。
林杏在識海內進入醫療空間,如今也是意識體的形態出現,伏麟幾人根本便察覺不出。
她靜靜的觀察著幾人,見幾人身上都並未帶著盛放草藥的簍子,警惕的盯著幾人。
「這裡是林夫人的藥室,之前乃是薛兄所有,然而薛兄遇害,薛掌柜便將這些賣給了林夫人。」伏麟聲音極輕,「上面便是綻芳華,我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但林夫人為人和善,若是有些難處,不如去找林夫人直言。」
「少廢話,你只管帶我們去綻芳華就是,從哪裡來這麼多話?」一個發須皆白的男人厲喝,手中短刃直逼伏麟的喉嚨,伏麟瞳孔微顫,閉了閉眼。
「綻芳華白天時候人流眾多,你們若是想要下手,還是在晚上為好。」
醫療空間內空著的房間也是很多,幾人聞言,輕哼一聲,也不與伏麟客氣,直接進入了一個空房間內,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瞧著伏麟的模樣,好似是有什麼苦衷。
林杏從床上坐起,穿戴整齊,方才拉開院門,就瞧見趙頡在院外兜兜轉轉,滿腹心事的模樣,見林杏出來,趙頡上前幾步:「你們在越國事情繁多,可還記得清河郡主?」
林杏指尖一頓,離開的匆忙,賈發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包攬,林杏下意識將清河郡主拋在腦後,如今趙頡提起,她這才恍然,問趙頡道:「我不在京城的這些時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你事無巨細的全部同我說上一遍。」
「那日我被年瑞鵬帶到牢中,雖說是嫌犯,可年瑞鵬並未如何為難苛待我。」
趙頡坐在林杏院中,「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並不清楚,但是據說清河郡主被找了回來,所有的線索直指烏仁圖索,烏仁圖索連夜離開京城,便是為了逃避皇上的怒火,現下烏木和烏仁圖雅被軟禁在府中,清河郡主她……被皇上下旨在高閣靜養。」
「你到現在還沒有見到過清河郡主嗎?」林杏蹙眉。
「是。」趙頡點頭,「烏仁圖索的易容術出神入化,況且烏仁圖索有那種蠱蟲,我實在放心不下,不如我們……」
趙頡的擔心不無道理,然而宮中怎麼會是那樣好進入的?
更何況,林杏就連高閣在哪裡也不清楚。
「高閣就在深宮之中,我有地圖。」趙頡從懷中取出一張圖紙放於林杏面前,圖紙上,一道被墨跡圈出的方位上,高閣二字清晰可見。
「這是宮中的地圖,這就是高閣,內務府的公公外出採購就是這個時間,我們給那公公塞上些銀子,跟著人群混入宮中,只是看一眼清河郡主便走,如何?」
趙頡道,「我手上的這一地圖,便是從那公公手中買的。」
周宴此刻還在宮中並未回來,林杏抿唇:「你現在輕功如何了?」
「翻越小小的宮牆並不是什麼問題。」趙頡說著,踩上院中的牆壁,猛地躍起,跳至一側,又忽的從屋檐上落下,「如何?我可以控制力道,儘可能的不發出聲音。」
清河郡主的確幫過林杏良多,林杏揉了揉太陽穴,再仔細看了眼地圖,終是妥協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嘗試一下,你可想好走哪條路?」
「我所規劃一共是三條。」趙頡聞言,連忙上前,指尖在地圖上划過一道弧線來,「隨著內務府公公進入宮中,從御花園入,御花園假山眾多,遮掩性強,我們從這裡催動輕功,連翻三道宮牆,之後便是高閣。」
「宮中禁軍每兩個時辰換一批人馬,若是我們現在出發,路上花掉三刻鐘的時間,在此處等待片刻,就恰好能等來空窗期。」
「或是這條,同樣可行,這裡乃是廢殿……」
趙頡滔滔不絕,思緒清晰,極富邏輯,仿佛是周宴在與林杏對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