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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見你才不是無足輕重的事

2024-09-08 23:18:21 作者: 凌舞玥

  「奴才並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奴才不過是個拿錢辦事的下人。」

  「您是太子殿下,世子殿下是奴才的東家,奴才為難至極。」

  「你既然知道我是太子殿下還不快些讓開?我身後多少官員,你是存心想要我在他們面前出醜嗎?」李恪不耐煩的一把將賈發推開,然而賈發儘管頭撞在了門上,卻還是執拗的橫在李恪面前。

  「奴才認為,無論身份多麼珍貴,前往他人家中,也要看他人是否能夠迎接,是否有時間迎接,奴才相信,就算是陛下心中掛念世子殿下,也定然會待世子殿下一月之期結束,再來探望。」

  賈發搬出皇上,讓李恪不得不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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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現在樓明燦已經回了越國,范雲台不是個好相與的。

  他就不信那周宴當真能在幾天內進了京城。

  「一個月是吧?我就等他一個月,七日之後我再來世子府,屆時你若是再攔著我,就莫怪我陰謀論了。」李恪咬牙切齒,拂袖離去。

  他心中又隱隱放心不下,悄悄命人將兵馬埋伏在城門處。

  不是喜歡去別的國家嗎?那也要看他有沒有命回來!

  馬車方才行至十里亭,就已有些騷亂。

  林杏起初還以為馬兒乃是餓了,剛要添些糧草,便被周宴按住了手背:「有人埋伏。」

  說罷,周宴起身,從馬車中躍起,落至一棵樹上極目遠眺,果真瞧見無數人蹲伏在道路之間。

  應當便是李恪的手筆了。

  對方人手眾多,周宴暫且估算不出一個具體數目來。

  進城的道路算是被封鎖了,李恪既然這樣極力阻攔,城中定然是有什麼陰謀。

  周宴視線流轉,看向城門一側。

  「我記得薛掌柜有一條從城外直達城內的密道,我們走那裡。」

  周宴從樹上小心的跳下來,將車凳放下,將林杏迎下。

  林杏雖然並未走過這條密道,但從醫療空間向外推,也能大致清楚是什麼方向。

  「林夫人?」

  伏麟剛要進入密道,聽到腳步聲警惕的望向來人,瞧見那人乃是林杏,眼中帶了幾分驚喜,「您怎麼不從城門走?」

  「伏麟?」林杏稍稍吃驚了一瞬,旋即壓低聲音,「城門有埋伏,是衝著我和周宴前來,我們想到這裡有一條密道,就上來了。」

  「原來如此。」伏麟頷首,熟練的在繁茂的草木掩蓋下找到密室大門,拉開,幾人一齊鑽了進去。

  密道乾燥寬敞,伏麟點燃蠟燭,帶著幾籮筐的草藥走在林杏面前,「方才我也是見到了城門旁埋伏著的人,才想著走密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會這樣大動干戈?」

  「說來話長,待回了綻芳華,你去問賈發吧。」林杏捏了捏眉心,滿臉的疲憊。

  林杏從密道內出來,賈發並不在此處,反倒是趙頡,比之前清瘦了不少。

  他僵硬的看著林杏幾人的身影,手中的帳本摔落在地。

  良久,趙頡這才問出來一句:「你們回來了?」

  趙頡聲音沙啞,周宴吃笑:「怎麼了?多大的人了,我們離開這幾日,你就想我們了?」

  趙頡不看周宴,只垂眸將地上的帳本撿起來。

  「此次出行太過倉促,並未來得及通知你,你難道還要與我們生分了不是?彆扭鬧鬧就過去了,今日為慶祝我回來,我帶你去酒樓內吃上一頓。」周宴搭在趙頡肩膀上道。

  「我才不稀罕那頓飯!」趙頡抹了把臉,「現在李恪盯死了世子府和趙府,你們來的路上可有被誰埋伏?」

  「李恪的人就在城門處埋伏著,不過還好有這條密道。」伏麟將草木放下,瞧見趙頡還是那副彆扭的模樣,輕笑道,「想不到公子也會生氣,這還是我第一次瞧見公子生氣,公子,當初京城那樣的狀況,不是這個被算計,便是那個受重傷,出去是唯一能夠擁有生路的方法,莫要將自己框住了。」

  話是這樣說。

  趙頡斂眉,深呼吸,看向周宴:「我要吃烤鵝。」

  若是去酒樓內消費,周宴還須得在世子府前公開露面才對,那日李恪與眾多高官堵在周宴面前,周宴不與他們打了照面就出現,無疑是在打他們的臉。

  周宴與林杏喬裝打扮成侍衛模樣,跟著趙頡上了馬車。

  綻芳華內的小二本來就多,如今在人群中混入一兩個也察覺不出,馬車一路平穩的入了趙府,方才踏入到這片熟悉的地方,林杏便覺得一身重擔全數鬆懈了幾分。

  「賈叔呢?我聽說他受了傷,現在情況可好?」林杏問道。

  「賈叔無事,郎中給他抓的藥有安神作用,此刻正在屋中睡著,有什麼事不如等到賈叔醒來再說。」趙頡忽的逼近了林杏,「娘,你有沒有照過鏡子?」

  「恩?」林杏看向自己面前驀地多出來的一面銅鏡。

  上面映出自己的臉來,眼下的烏青清晰可見,一看便是多日沒有休息好的模樣。

  林杏炸了眨眼,銅鏡內的她亦是如此動作。

  再將銅鏡拉至周宴面前,的的確確是她肉眼所見的樣子。

  她的黑眼圈都這麼重了?

  林杏失魂落魄的拉下銅鏡:「為何不早說?」

  「我要睡了,若不是什麼一等一的大事,不用來喊我。」

  奔波多日,周宴亦是覺得十分疲憊,對趙頡揚了揚下巴,周宴便告辭了。

  然而方才走過一個拐角,周宴身形一閃,躍上牆頭,穩穩噹噹落在林杏院中。

  休息,就是要儘可能的讓自己舒服,快活。

  沒有林杏在身邊,還算得上什麼休息?

  周宴揮手,示意春眠不必通報,他推開房門,只行了幾步,還未走進內室,便聽得林杏道:「春眠,又是有什麼事?我不是說了那些無足輕重的事情等到我醒來再處理嗎?」

  林杏並未得到任何回答,然而腳步聲卻在繼續。

  林杏怔了一瞬,方才睜開眼,就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周宴寬厚的肩膀就在眼前,林杏眨眨眼,驀地漲紅了臉:「怎麼是你?來了也不說一聲?」

  「見你才不是無足輕重的事。」周宴擁著林杏躺下,「你不是要休息?春眠若是將你吵醒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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