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得罪了我,樓明台只會死的
2024-09-08 23:17:57
作者: 凌舞玥
「當真想好了。」
聞人白起身,將林杏與周宴請來,簡單說明了下情況。
周宴眼中浮現出一抹讚許,就連林杏也略為有些驚訝。
「你可是感受過千斤毒的人,若是加大劑量,只會比現在更為難捱……」
林杏的話還未說完,樓明台便打斷她:「林夫人,趁著我現在一鼓作氣,您還是動作快一些,若是再勸我兩句,恐怕我就下不了這樣的決心了。」
林杏聞言,也不再多言,從醫療系統內拿出三顆黑色的藥丸來。
「這裡面便是毒藥,含水吞服。」
林杏本想要叮囑樓明台一顆一顆的服下便是,不必著急,然而她話音剛落,就見樓明台將藥丸從她手中全數拿過,放在嘴裡,和著茶水全部服下。
咽下的瞬間,樓明台只覺得身體沉重不已,他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只覺得胸口、四肢、包括他的整個大腦,都被人用千斤萬斤的巨石壓著,他甚至喘不上來半分氣,只能夠大力的鼓起胸膛,這才能夠感覺到幾分存在的意味。
他的額前冒出冷汗,就算是動動手指也是十分艱難的事情。
……
聞人白轉過身去,不忍再看。
林杏抿唇道:「這是正常現象,他還需要如此撐上些許,府中可有冰塊?冰塊能夠緩解些許痛苦。」
「我差人去準備。」聞人白飛快的離開屋中,就連聽樓明台的喘息聲於他而言都分外艱難。
大周某府邸內。
樓明燦正擦拭著利劍,滿意的瞧著被擦拭的鋥光瓦亮、能夠反射出自己長相的劍身。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樓明燦收起長劍,向後看去,只見范雲台神色焦急,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
「怎麼了?」樓明燦眉頭微挑。
「我們可是有幾日並未管樓明台了?他體內的毒素髮作,現在從昨日下午便無法下床,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晚上。」范雲台擰眉,「若是再這樣放任樓明台疼下去,只恐怕還未待我們幫助李恪奪得皇位,越國就已經沒有我們的位置了。」
樓明燦在聽到「我們」二字之後眸中划過幾分異樣來。
他小心的掩飾起來,轉過身道:「為什麼會突然間發作?你不是一向對於這些劑量問題控制的很好嗎?還是說越國發生了什麼問題?」
「我們不在越國,很多事情並不清楚,也有可能是我們之前挑撥了樓明岩與樓明台關係,樓明岩傷了他,這才惡化了。」范雲台看向樓明燦,「我們將半個解藥交給他,我有把握,這些解藥解不了全部的毒素。」
「你與線人之間如何聯絡?」范雲台將手中的小瓷瓶放入樓明燦手中,「這裡正是那半個解藥,快些送到線人手中,若是樓明台出了什麼問題,我們連越國也回不去。」
「放心。」樓明燦安撫性的拍了拍范雲台的臉,待到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稍縱即逝。
越國京都。
待樓明台在冰塊里泡了整整一日後,聞人白終於收到了線人的消息,那線人差聞人白與之相見,林杏依舊在想盡辦法緩解樓明台的痛苦,聞人白與周宴頷首對視,前去往錢莊內。
線人果真等在此處,他帶著面具,渾身上下透露著一副懶散的氣質。
「想不到三王子還真是命薄,若不是我們主子有用得上他的時候,你們又怎麼會混上解藥?」線人一副莊家做派,他翹著二郎腿,神色倨傲,說話的聲音也有氣無力的,並不將聞人白放在眼中。
那半個解藥就放在線人手中,被他一上一下的拋接著。
「若是你要給解藥,那便老老實實的給,若是你不願意給,我也不惜得要。」聞人白站起身,冷聲道。
想不到線人的視線忽的變得凌厲起來:「你什麼時候這樣硬氣了?還是說你傍上了什麼身份極顯赫的人物?」
線人警惕性極高,他上下打量著聞人白,瞧見聞人白依舊是那一襲素衣,神色淡淡的模樣,就算是他如此刺激,也未有變化,這才稍稍將心放了下來。
「別想耍什麼花招,主子能餵給三王爺一次毒藥,就能夠餵三王爺兩次,現在留著他一條狗命,不過是還有些用罷了,待到無用之時,我們自然會動手殺了他。」
線人威脅的話語和神情皆是刺激到了聞人白。
他厲喝一聲:「放肆!」
猛地拔劍朝那線人襲來。
「你敢偷襲我?你不想要解藥了是嗎?」線人閃身一躲,險些被他劈成兩半來,瞧著空中的斷髮,那人睜圓了一雙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聞人白,「聞人白,你瘋了?」
「不是如你所說嗎?橫豎都是一個死,那我們死之前,便是也要拉著你來墊背。」
聞人白好歹也是越國第一劍客,這線人不過狐假虎威,三個回合內便敗下陣來。
線人氣喘吁吁,被聞人白逼至角落,眼看就要被聞人白一刀砍死,卻聽得「哐當」一聲,聞人白驀地丟下手中的劍,對線人道:「用劍未免也太過於欺負你了,我用拳頭,如何?」
聞人白用袖子纏住拳頭,用力砸在那線人胸膛。
線人只覺得眼前一紅,世界天旋地轉,他什麼也看不清楚,熱辣和腥甜充斥著他的胸口與喉間,他掙扎著想要站起身,卻不想聞人白又一掌,落在線人胯間。
「你……你敢這樣對我,就不怕主子怪罪嗎?我可是線人,今後你得罪了我,樓明台只會死的更早!」
聞人白不管不顧,一掌摑在那人臉上,將那人的牙齒也都打落了幾顆。
「呵。」聞人白冷笑,他早就想要這麼做了,這線人每次來尋,都會借拿著樓明台解藥的名義說東扯西,囂張跋扈。
他本是可以安排家丁替他出手,但只有這樣拳對肉,聞人白才更為舒爽。
起初是泄憤,見了血腥後,聞人白才儘可能的收著力道,待到他渾身筋骨都酣暢淋漓的時刻,那線人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從錢莊中被扔了出去。
暗處,周宴緊盯著此處,瞧見那人殘花敗柳的躺在馬路上,悄悄揮了揮手。
果不其然,大批的人馬從四面八方湧出,將那線人圍在中間,七嘴八舌道:「這是怎麼回事?錢莊打人了?」